剛突破後的武修通常比較虛弱,料想現在的淩遲尤其需要他的保駕護航。
“好小子,以後要稱呼你一句法象尊者了!”
“咦?人呢!”袁士信大笑間四處張望,卻并未發現淩遲身影,隻留下一枚石牌飄在高空。
“這是什麽東西?”袁士信一把将其握住,隻見上面寫着:“料想隻有袁前輩最關注晚輩之安危,必然最先前來一探,晚輩已順利突破法象且并未受傷,目前要去送一些朋友離去,過兩天再與前輩喝酒吃肉。”
“勞前輩注意一番楚銀才二人的去向,那厮恐怕已經将我當成延壽寶藥,此番有勞前輩與我當一回獵人.....”
石牌上的小字飄逸若仙,上面還有強橫的神魂之力殘留,袁士信一看就知道這是淩遲親手所留。
“朋友?這小子哪來的朋友,這是要去超度人家吧!”袁士信嘿嘿一笑。
“楚銀才,你還真把自己當盤硬菜了!”他冷笑一聲一把将石牌捏成粉碎,任其飄散在空中。
身後風聲呼嘯而至,左右兩位武侯和楚銀才兩人聯袂而至,發現淩遲已經離去五人齊齊傻眼。
“槍尊者閣下,淩...尊者他人呢?”鮮于悲出聲問道,他和大哥楚銀才商量着上來看看淩遲的底子,好方便以後算計,誰知一上來卻空無一人,顯然已經離去多時了。
“我也不知其具體行蹤,還有......”
“往日稱謂莫要再提,槍尊之名不提也罷。”袁士信眼中閃過一絲暗淡,眼見尋不到淩遲,隻當他是躲起來療傷了。
“想必淩尊者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罷了。”武威、宋文聖兩人對視一眼,猜測袁士信對淩遲有所安排,便也沒有再問。
幾人退回大營,武窈聽說淩遲不見蹤迹之後,心裏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他莫不是去了......!”
衆人聞言莫名其妙的看着武窈,後者卻不再說話,躲進自家老祖宗後背不再冒頭。
袁士信一拍大腿,他也想到了。
“他去了何處?武窈殿下有何猜測?”楚銀才眼中精光閃過,直接問道。
“本宮也不清楚,隻是猜測而已。”方才楚銀才對淩遲的态度她全都看在眼裏,那滿滿的惡意幾乎不加掩飾,她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她的猜測至少有九成依據。
自她接觸淩遲以來,後者不是在殺戮就是在殺戮的路上,幾乎不曾停留片刻。
如今修爲更上一層台階,恐怕是直接去找人‘慶祝’一番了。
楚銀才老眼中滿是狐疑,但是武窈不說他也毫無辦法,他心中湧起決絕之意。
他自己已經垂垂老矣,若是沒有新的生命力補充,隻怕活不了幾年了,到時候數百年苦修化作泡影。
所幸現在拼盡一身修爲直接将淩遲拿下,好好研究一番最開始那股讓他渾身一震的生命氣息來自何處。
更何況淩遲才剛突破法象,絕不是他這般老一輩強者的對手,最多就是仗着年輕氣盛和他拼個七七八八,而且他還有自家老二鮮于悲作爲幫手。
“優勢在我!”楚銀才心裏美妙想道,随後當機立斷,直接對武威告别:“武尊者,如今大戰已罷,我二人也不多留,就此告辭,你我天驕争霸戰場上再見。”
二人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一頭霧水,武威等人也是摸不着頭腦。
袁士信想到淩遲留下的石牌,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心裏冷笑一聲告别武威立馬跟上,隻留下衆人面面相觑。
鮮于悲跟着自家大哥抱拳便走,心裏隐隐有不祥的預感升起,他能感覺到大哥身上的決絕之意,其身上的殺機亦是呼之欲出。
“大哥,你...”
“我意已決,老二不必再說,現在不去搏一搏,難道要我死了再去拼命嗎?”
“如今優勢巨大,成敗皆在你我一念之間。”
“要不是我在他身上留有手段,此番恐怕還要費一番精力。”
“往南去了?夷人王朝還是鬼族?這小子倒是好大的膽子,老二趕緊跟上。”
楚銀才取出一面銅鏡頗爲自信,帶着老二往南極速飛行。
可惜他對身後遠遠跟來的袁士信一無所知,一心隻有爲自己延壽一圖。
“窈兒,你方才猜測淩遲究竟去了何處?可有依據?”武威眼見楚銀才兩人走遠,這才低聲問道。
“若是按照他的性格,他大抵是去了鬼族,現在隻怕都已經到了吧。”武窈耳語一番,左右武侯聞言當場怔住。
“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如今鬼族強者雲集,他還敢送上門去?”武威歎了口氣,看着袁士信跟着離去的身影,心裏已經有所猜測。
淩遲的膽子當然很大,此時已經越過南境深入夷人王朝直達鬼族。
初入法象的他速度遠超之前數十倍,全力施展乾坤雷瞬時的速度已經超過一般的法象中期強者。
倘若極限爆發,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快到哪一步,更别提此行他還有别的依仗。
“哼哼,優勢在我!”淩遲目露笑意埋頭疾飛。
夷地多山,茂密且深邃。
如同黑暗中蟄伏的巨獸,陣陣陰風呼嘯而過,夾雜着鬼哭狼嚎之聲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淩遲越過大江直奔鬼族之地,其腹地有鬼王鬼後親自坐鎮,他也不敢貿然前往,此番的目的是其外圍地區。
反正早晚是要來一趟的,不如提前來踩踩點,也好方便日後再來大開殺戒。
“想必它們也想不到老子剛渡完雷劫,便直奔它們來了吧,桀桀桀!”淩遲魔性的笑聲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竟顯得十分和諧。
“還有楚硬菜個老逼登竟敢在老子身上留下神魂之力,還把我當成補品,老子今天倒要看看究竟誰是誰的養料。”
淩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之色,胸中殺戮魔意早已沸騰不止。
他看着手上被雷霆包裹起來的一絲神魂之力,小心翼翼将其保護起來,生怕這縷神魂一不小心被自己掐滅了,導緻獵物迷失了方向。
他敢獨自犯境,所依仗的自然不單是剛突破的法象境修爲,而是另有其人。
“白老,如今我可就仗着您保駕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