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幼小孩童早已被吓得呆愣當場,連哭都忘記了。
祭品前面是一口刻着詭異紋路的血槽,而諸位祭品的脖頸正好放在血槽之上。
隻等祭司一聲令下,武士們便一擁而上将剩下的祭品宰殺放血。
“無上之人熊尊神,請傾聽您最忠誠的信徒祈禱。”
......
“備以神州人族血食九百九十之數,以酬尊神降法之恩典。”
爲首祭司嘴裏念念有詞,眼神閃爍着殘酷的光芒。
手上法印變換,渾身邪靈之氣徐徐升起,在其身後聚成一團。
一尊數百丈高的人面熊身凝聚半空,祭台前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口中高呼人熊尊神之名,眼神透露着無限狂熱之意。
“持刀武士準備放血!”
“隻待飛鳥大人數到一時再一齊動手,不準提前更不準推遲。”
“明白了嗎?”
“是,鸠朝閣下。”
衆武士拔刀出鞘齊聲回應。
飛鳥祭司面色莊重,等自己助手鸠朝安排完之後,手中法印已經完成。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等血祭完成自己就能成爲尊貴的龍門境大人,盡享無上權利與地位。
“準備...”
“轟!”
頭頂突然傳出雷霆巨響,将飛鳥強行打斷。
他深吸一口氣剛要喊出聲,就被頭頂雷聲打斷險些憋出内傷。
飛鳥惡虎鸠朝憤怒擡頭,隻見上空已經烏雲密布,密密麻麻的雷聲随之響徹數百裏。
“這鬼天氣,偏偏這時候打雷。”
“耽誤我的大好事!”
飛鳥惡狠狠說道,面色陰戾而狠辣。
‘祭品們’提心吊膽的看着雷雲,心裏不停祈禱老天顯靈,降下神罰劈死這幫北域畜生。
淩遲當然聽不見他們祈禱,他隻是路過此處。
沒見過血祭儀式的他頗感興趣,故而沒有急着出手。
見其叽裏呱啦一通說辭之後就要動手,淩遲失望間直接動手。
他豈能眼看着神州百姓被合族孽畜如此屠殺,就算人魔如他這般,都是隻殺有罪的、得罪自己的、有利益沖突的等等。
“嗯?我說自己幹嘛!”
淩遲雙眼雷霆凝聚,暗自搖了搖頭。
“我真不是個好東西啊,哈哈哈哈!”
轟隆的雷鳴掩蓋了他魔性且瘋狂的笑聲。
誅惡除暴飛行在身側,分列左右如同護法。
雷鳥威風凜凜站在他頭頂,渾身綠油油的唯有眼珠泛着晶瑩紫光,雷霆醞釀其間。
此次,全家集體出動!
雷聲轟隆閃電随身,天威加身的淩遲氣勢絕巅。
“叽叽!”
雷鳥站在淩遲頭頂心潮澎湃,鳥生已然到達最巅峰。
“叽叽,你給我下來!”
“别人不知道的還以爲老子是你的坐騎。”
淩遲腦袋一甩,雷鳥一頭栽倒下去,随後小翅膀猛扇鑽進身旁雷霆之中。
“叽叽!”
雷鳥頓時大怒,一道紫晶色雷霆吐出直劈人群正中間。
“哈哈哈哈,殺他個片甲不留!”
淩遲一聲暴喝,滾滾威壓之下,幾個武士被吓得白眼一翻嘴角淌着綠色膽汁,竟然直接被吓破了膽橫死當場。
“大人饒命!”
“飛鳥願意爲奴!”
飛鳥祭司被龍門境威壓摁翻在地,此時已經徹底吓傻了,臉上保持神秘的面具掉在地上還不自知大聲喊着救命。
鸠朝同樣趴在地上雙股顫顫喉頭滾動,額頭後背冷汗如大雨落下,瞬間打濕祭袍。
自己這幫人修爲最高的也隻得神變巅峰,而敵人竟然出動龍門境強者偷襲他們實在不合常理。
看起威壓還不是普通龍門境強者,他們什麽時候這麽重要了,值得這等大人物親自動手。
數千丈眨眼便至,
“轟!”
殺戮在雷鳴之中開始,淩遲出手就是雷海洗地,怒蟒一般的雷霆一頭紮進敵群直接炸死大片。
随後一根碩大雷矛從雷雲中激射而出,人面熊身虛影頃刻間便被炸成虛無。
飛鳥祭司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五髒六腑破碎大塊内髒混着鮮血狂噴。
斬馬刀勇往直前鐵血沖鋒,猩紅刀光連成一片,傾天殺意之下斬殺衆武士如同屠戮犬豚。
十幾個武士直接被淩空削成血肉骨架,倒地時心髒還在跳動,其殘酷手段完全得了淩遲真傳。
誅惡身旁黑藍之光閃過,初臨戰場的除暴一點也不見怯場。
藍色雷符閃爍間湧出雷光将刀身包裹,過處盡是殘肢斷臂,無數血光沖天而起。
雷鳥叽叽也不甘示弱,嘴裏紫晶雷電吐出。
細小卻耀眼,将一幹武士直接炸上半空,又化作血雨落下。
眨眼間的功夫,數百武士死傷超過八成。
‘祭品們’驚呆了,他們隻是在心裏祈禱一番,希望上天降下神罰幹掉這幫武士。
沒想到上面不僅降下神罰,連人也一起下來了。
他們以頭拱地屁股撅得老高,努力掙紮着遠離戰場,生怕被狂暴的雷電波及。
“淩公子怎麽來了...”
唯有一個光頭獨眼龍怔怔愣在原地,佝偻的身軀看着淩遲背影思緒萬千。
雷霆本源之氣接連反哺,淩遲體内雷海狂暴且洶湧。
他擡手一指,指尖雷霆飙射将附近武士劈成焦炭,反手投出一道雷矛将鸠朝釘殺在原地。
“吊起來!”
淩遲言出雷法随行,雷海中立刻有五道雷霆鎖鏈射出,瞬間在飛鳥祭司身上穿出幾個大洞,随後将其挂在半空。
鎖鏈緊崩,飛鳥呈太字形吊在半空。
一邊倒的殺戮無趣且枯燥,淩遲負手而立懸浮在戰場一角,任由家裏小的們沖鋒陷陣興奮殺敵。
揮手間一道雷霆精準的将一衆神州百姓解綁,後者心聲震懾間頓時齊刷刷滾倒一片,口中感念之詞不絕于耳。
“敢問英雄尊姓大名,小老兒江宗義叩謝英雄救命之恩。”
爲首走出來一個顫顫巍巍老者,一頭就要磕下去。
淩遲趕緊側身避開将他攔住,并未直接報上家門。
“老丈不必如此,你是從何處被抓來的?”
“小老兒本是北地虎城行商貨郎,前幾天在城外鄉下吆喝賣貨,突然出現幾個強盜将我打暈,再醒來時已經在船上了,随後就熬到了此地。”
“小人是海州紅石島的...”
“公子,民婦寒州人氏...”
衆百姓七嘴八舌淩遲至聽了個大概,他剛要回話突然在人群中看到光頭獨眼龍頗爲顯眼,貌似在哪兒見過。
隻是修爲對不上,他印象中那人至少有着氣海境修爲,而眼前光頭漢子卻絲毫修爲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