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神州皇朝就是如此接他國使臣的嗎?”
武士不停拍打車廂,吆喝接待官趕緊上酒上菜。
“這位大人恕罪,之前在禹城采買的佳釀已經喝光了,我這就安排人去附近買酒。”
“快些快些,再換美人來伺候我們。”
武士不斷叫嚣,赤裸的屍體被抛出車廂,遍體鱗傷揭示她生前悲慘遭遇。
“那個誰,鎮北軍姓湯的,馬上安排你的人去附近買酒,再找幾個女人回來,速速去辦!”
接待官對外低聲下氣,對内重拳出擊,頤指氣使道。
“老子買你娘個大腦袋,去死吧!”
看着女人屍首橫陳,湯玉璋熱血直沖腦門。
飛身下馬右腿掄圓似鋼鞭一般,一腳抽在接待官胸口正中,後者胸骨瞬間塌陷一口老血夾雜着髒器噴出數丈。
湯玉璋神變初期修爲,含怒一腳又豈能是接待官這種弱雞能扛得住的,挨了一腳直接當場死亡。
“老子殺光他們,大不了投身綠林,再也不受這冤枉氣了。”
他眼中兇光大放,一衆鎮北軍袍澤紛紛拔刀上弦,隻等他一聲令下便并肩上前。
“誓死追随湯将軍!”
“萬死不辭!”
“殺光北域這幫鳥人!”
湯玉璋還沒說話呢,鎮北軍士卒先開口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數百騎卒調轉馬頭,滾滾殺氣沖天而起,竟然直接結成煞陣準備沖鋒。
“打起來了哈哈哈,打得好啊,終于讓我尋到借口。”
“寺門斬了他,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武士中頭領了冷笑着握緊刀柄,他早就在湯玉璋身上察覺到殺意,一直隐而不發就是爲了要找個借口發飙。
眼下神州皇朝自己的接待官被打死,他正好占據大義憤然下令,誰也怪罪他不得。
一道消瘦精悍的身影從車廂陰影中竄出,神變後期修爲威勢逼人,刀光直奔湯玉璋。
湯玉璋心中一驚,他對車隊中藏有這樣一位神變後期一無所知。
“阿娘,玉璋不孝了!”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挺槍就戰絲毫不懼,身後騎卒直接發起沖鋒,向死而生。
“殺啊!”
“沖鋒!”
“轟隆隆!”
天空中一聲魔氣炸響,氣浪翻卷白雲沖散一空。
緊接着一根猩紅大槍從天而降,殺氣森然直接炸響。
森然殺氣如天翻地覆,正是淩遲的招牌大殺器殺戮魔槍。
淩遲指尖轉動,魔槍穿過衆騎卒精準命中神變後期武士。
磅礴的殺戮毀滅之力降臨,武士直接化作虛無仿佛從未出現過!
“就說了糟踐糧食要遭雷劈的,就是這道雷霆怪裏怪氣的。”
老農抱起小孫子火速逃命,不管誰能打赢,都不是他這種升鬥小民能關心的,自己的小命才最重要。
湯玉璋呆若木雞,那麽大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直接原地蒸發,太過驚悚。
正在他納悶兒之際,一道陰恻恻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北域的鬣狗崽子們,死吧!”
“我鬼哭今天要大開殺戒,桀桀桀桀!”
來者正是淩遲,他飛至此間看見異獸肆虐莊稼正要出手,下一刻湯玉璋當場發作含怒一擊,鎮北軍騎卒開始沖鋒。
“對不住了,鬼哭!”
“我再用你一回。”
猩紅魔氣覆蓋雙眼,頭發打散衣袍随意敞開。
如同鬼哭在世,随手一道殺戮魔槍轟下,直接将下面修爲最高的武士原地幹掉,數十萬雷霆本源反哺。
不理會呆若木雞的湯玉璋,淩遲直接竄進使團車隊中大開殺戒。
手中一根丈長大戟出現,猩紅的戟身純是由殺戮魔焰構成,光戟刃就有兩尺來長,一看就是飽經殺戮的兇兵。
“寺門人呢?”
“剛才還在的,一晃眼就不見了。”
武士們一看自己最大底牌消失,頭皮一麻頓時驚慌失措。
“嗙!”
殺戮魔戟上手就是暴力劈砍,小山一般大小的撕風異獸悶哼一聲直接炸開,百十縷雷霆本源反哺。
武士們如夢初醒,被殺戮之力籠罩如墜冰窟,吓得臉色慘白渾身哆嗦。
自從入境以來,他們一路被聶志忠安排的走狗伺候得舒舒服服,要風得風求雨得雨,使他們産生一種神州皇朝官吏皆如此之感。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在臨近神都之地,居然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劫殺他國使團,簡直喪心病狂。
他們哪兒知道淩遲的殺性之大,根本不給皇朝權臣的面子,世所罕見。
别說是你外國使團了,就算了本朝皇族權臣之流,惹到他的就沒有他不敢殺的。
尤其還是北域合族的使團,兩國就差沒有直接爆發大規模戰事了,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自信如此嚣張。
迎接他們的隻有無情的戟刃,龍門境欺負神變境靈珠境,如果壯漢毆打幼崽,武士們毫無還手之力。
戟光猩紅瑰麗,殺戮之意鋪天蓋地湧來,衆武士隻覺得周圍環境猛然變化,自己已經身處屍山血海深處,四周盡是殘肢斷臂,血腥之氣熏得他們作嘔。
渾然不知他們即将成爲無數碎屍中的一員,渾渾噩噩愣在原地。
殺戮魔戟虎虎生風,北域武士乖巧的站在原地任由淩遲殺戮,十分配合。
等到他們感受到痛楚反應過來時,個人意識已經消散殆盡,再也醒不過來了。
鮮血染紅整條官道,小溪一般淌進農田,滋養着被他們摧毀的莊稼禾苗,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長出什麽奇怪的東西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整個使團死得幹幹淨淨,隻剩下幾個掠奪而來的陪酒侍女一臉痛快的看着四周淩亂的屍體。
湯玉璋這才回過神來,看着淩遲熟悉的臉,剛要張開嘴就被淩遲喝住:
“兀那将軍,本座鬼哭斬殺北域強敵在此地,你别忘了替本座揚名。”
淩遲生怕湯玉璋叫出自己名字,當即開口将他的話堵住。
并且暗示他将此間諸事推到鬼哭頭上,保全己身。
湯玉璋自卧虎關城頭遠遠的見過淩遲一眼,對淩遲幫自己守住關隘盡斬來敵之事欽佩不已。
隻是後來淩遲被岐河千裏追殺,路過卧虎關時也不曾停下,因此對湯玉璋沒什麽印象。
“罪将湯玉璋謝過淩....鬼公子出手相助,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末将自去領罪便是,不敢連累鬼公子!”
鬼公子?這又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