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兩人是昭縣縣令和靖安司都尉,他二人一聽是氣海境中期強者,本來不以爲然,但是爲了穩妥起見,還是親自來了。
“你就是黃二狗說的那位氣海境高手?”
黃臉都尉聞着屋内的肉香,心裏有幾分不悅,率先問道。
他們一大早趕過來,腹中空空如也,這戶人家好不懂事,自己先把肉吃了。
淩遲瞥了他一眼,下一刻,渾身氣勢磅礴,靈珠境修爲顯露無疑。
外間人群頓時被威壓蓋頂,壓得人仰馬翻,都尉縣令也在其中。
“誰告訴你我是氣海境了。”
淩遲按刀走到兩人面前,俯視着他倆,如同注視蝼蟻。
都尉捕頭現在殺了黃燦的心都都有了,這特麽的是氣海境,還中期?
不管幾人後悔不疊的表情,淩遲自顧自說道。
“我叫淩遲,不管你們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記住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都尉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呼吸都停了片刻。
淩遲的大名他可太熟悉了,最近北川道上最火的武修就是他了。
他怎麽可能沒聽過,各方勢力都在尋找試圖拉攏他,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内。
“淩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在下昭縣靖安司都尉于海,這位是縣令毛大人。”
于海翻身爬起,順手将縣令攙扶起來。
淩遲擺擺手,他對兩人叫什麽名字沒有一點興趣!
“二位,這裏發生的事情想必方才那位捕快已經和你們說過了,這個幾個惡賊半夜潛入這戶人家,意圖謀财劫色,被我撞個正着直接斬殺。”
“請兩位來的意思呢,是要讓兩位做個見證,别瞎判案冤枉了無辜百姓。”
淩遲一副甘願受罰的模樣,讓于海後背發涼,擔心淩遲已經起了殺心。
他知道自己一個靖安司區區都尉,根本不會被對方放在眼裏,就連身邊縣令也是一樣。
對方在寒州陵縣将其一縣主官殺得就剩一個縣尉,到了州府更是可怕,馬幫上下過萬人,連同靖安司一州校尉在内,更是殺得幹幹淨淨。
這等狠人豈會在乎這點小事,将自己兩人放在眼裏。
想要保住小命,最好直接照着對方的意思辦,但凡猶豫一下都可能性命不保。
“淩公子說的是,您說怎麽辦,咱就怎麽辦!我靖安司麾下包括縣衙在内,都聽您的指示。”
于海恭恭敬敬的說完,還拿手肘頂了一下旁邊縣令。
毛縣令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對對對,于大人說的對,一切都由淩公子做主。”
毛縣令說完話,擦了擦額頭冷汗,仿佛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兩人的反應将淩遲看的一愣,搞得他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似的。
兩人帶來的靖安司和縣衙的麾下也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家大人,這和來的時候說的不一樣啊。
來時還琢磨着要提一提自家衙門的氣勢,不說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但至少不能折了自家的威風。
但是剛才兩個主官的表現讓他們這麾下摸不着頭腦。
即便是對方實力強大,但他們代表衙門、代表朝廷,還能被一個江湖武修拿捏了?
淩遲沒有繼續理會他們,直接讓他們辨認四具屍體。
“淩公子,這人我知道,鄭屠夫家的老二,平日裏就好仗着他爹兇狠霸道,在縣裏當街調戲民女還打傷了人,被陸先生逐出了門牆沒了蹤迹,沒想到栽在您的手裏,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了。”于海谄媚道。
“其他三人,在下也不認識,想來與鄭二爲伍者,也不過是地痞流氓之輩。”
毛縣令麾下的捕頭捕快一起辨認一番,都搖搖頭表示沒過。
淩遲點點頭,實在不行就隻能讓兩口子搬去别處,省得天天擔驚受怕的。
“淩公子請放心,在下這就回去将鄭屠戶夫婦二人抓了法辦,他家老大前些年出去行商就一直沒回來過。”
毛縣令腦瓜子變得靈光了起來,知道淩遲打聽幾人來曆是爲了免除後顧之憂。
淩遲本來還想着自己跑一趟呢,幾人這兩天這麽識趣,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村正,那夥山匪平日裏都在哪些地方出沒?”淩遲随即問道。
“他們就在管道往東百十裏外都青武山上,不過青武山頗大,要找他們可能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若是您不嫌棄,小老兒願意帶些青壯爲您探路。”
村正攥着手中戰刀,他對山匪恨之入骨,即便不要這條命也要将其掀翻。
“不必如此,在下去去便回!”
淩遲拜拜說說道,随即拔地而起,一聲雷霆炸響,響徹方圓百裏,向着官道以東去了。
于海和毛縣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舉起袖子擦了一把腦門兒上的冷汗。
“這就是修雷霆之道靈珠境強者嗎,太恐怖了!”于海暗自感歎道。
毛縣令也是一副神往的模樣,恨不得取淩遲而代之,可惜他天賦有限,這輩子能不能突破到氣海境還沒譜呢。
“轟轟轟!”
東方一連串雷聲滾滾,他們放眼望去,隻見道道璀璨的雷霆從天而降,宛若天罰。
淩遲一來一回不過十幾個呼吸,他化作一道雷霆回到院中。
“嘭!”
一個碩大的虬髯腦袋被扔在地上骨碌碌滾到村正腳下,村正忙不疊撿起來一看。
“就是他,就是王春這個畜牲!”
村正心神失守跪地痛哭不已,他想到他們這幾個村被山匪殺戮的青壯婦孺。
他隻恨沒有早一些遇到淩遲這般願意出手的強者。
“他的人頭留給你們祭奠死者,以後怎麽處理你們自己和縣裏商量!”
淩遲收割百十個山匪,雷霆本源之起反哺近千縷,聊勝于無。
“不用商量了,你們祭奠完以後,交給縣衙即可,我做主了免你們兩年雜捐!”
毛縣令開口道,這個事兒他不僅不吃虧,而且還有得賺,這可是實打實的功勞。
淩遲也不幹預,對雙方都有利益的事兒才能更加穩固。
他也沒有說出讓縣令别收賦稅這樣話,那樣大家都很難做,他也不能一直在小石村守着,大家隻是萍水相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