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遲,你冷靜點。”
“小子,不要沖動。”
孫玄和曹虎豹見淩遲要動手,連聲勸阻,前者還想招攬淩遲去征戰呢,現在淩遲直接得罪巡天禦史,想來可能性不大了。
“小賊,你在找死!”鄒衡身後一位光頭壯漢騰身而起,靈珠境二重修爲當場爆發,直沖淩遲而來。
“老六小心。”
趙慶渾身刀勢沖天而起,疾聲喝道。
“石戰,給老夫宰了他。”
鄒衡被自己方才的行爲氣的惱羞成怒,當即向護衛下令。
淩遲獰笑一聲,他現在不敢殺巡天禦史,難道還不敢殺你個護衛嗎?
他棄刀不用,拳架一拉,雷霆纏身一腳蹬碎地面,出現在光頭壯漢側面,掄拳就砸。
靈珠境修爲爆發的那一刻,大帳内的衆人驚掉了下巴。
“你不是說他氣海八重嗎?這踏馬是氣海八重?”
豹頭環眼的曹立一把揪住曹虎豹,早知道淩遲有靈珠境修爲,自己方才應該幫他說上兩句,也好結個善緣嘛,現在晚了,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曹虎豹也麻了,這才幾天?一轉眼就靈珠境了,還讓不讓人活。
比起衆人震驚,隻有趙慶最爲淡定,沒有别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妖孽弟子。
【猛虎硬爬山】
淩遲拉開弓步,雙臂攜帶萬鈞之勢,八極拳招以劈挂拳砸了出去。
八極加披挂,鬼神都害怕。
石戰本以爲自己能仗着修爲壓淩遲一頭,可是一接觸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交手不過三五招,自己竟然被壓制住了。
這窮鄉僻壤竟然有這等少年天驕。
石戰一身鋒銳靈氣炸開,雙臂成刀砍向淩遲。
淩遲不閃不避,迎頭而上。
【陽雷不死身】
他瞬間變成紫金色,手刀砍在身上叮當作響,卻不能砍傷他半寸。
石戰臉色一變,居然連傷到淩遲都做不到。
他也是久經厮殺的老手,手上攻勢卻絲毫不慢。
【大劈破鋒】
刀法被淩遲當成掌法,一掌劈在石戰小臂。
“咔擦!”
一道骨裂聲響起,帳内衆人耳力了得,面色皆變。
石戰痛哼一聲,鋼牙緊咬挺身再戰。
淩遲越戰越勇,狀若兇虎,勢如瘋魔。
任由石戰一拳擊在胸口,發出一聲悶響。
回身一拳錘斷石戰兩根肋骨,又是一拳砸中對方眼眶。
“嗙!”
一隻眼睛被生生打爆,石戰一聲慘叫傳遍整個營地。
大帳周圍的士卒面面相觑,剛才看見淩遲提了個人形物體闖進大營,沒多大一會兒就聽見裏面乒乒乓乓打成一團。
士卒們不知如何是好,隻好當沒聽見,縮在自己的營帳中。
“石戰,你要是輸了,你知道後果的。”鄒衡如同瘋狗一般威脅石戰。
石戰軟肋被拿,隻能咬牙再戰。
淩遲以快打快,拳拳到肉,眨眼間便是上百拳。
石戰被打得如同沙包,左搖右晃間砰砰作響。
【八極 鐵山靠】
淩遲沉胯墜肩,左腿邁出半步,以崩拳的拳理施展出這一招。
石戰當場被撞斷胸骨,鮮血噴的鄒衡一頭一臉都是。
淩遲得理不饒人,欺身上前就要下殺手,一股威壓一閃而過,孫玄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令他後背發涼不寒而栗。
“小子,不要沖動,殺了他就再無回頭路了。”孫玄伸手想要按住淩遲。
就在手掌即将按在他肩上之際,淩遲擰身一蹿,險之又險的避開了。
“咦?”
孫玄一聲疑惑,這小子竟然躲開了他的手掌,即便他沒有動用全力,但也不應該是他能躲得開的。
淩遲在四五丈以外,凝重的看了孫玄一眼,退回趙慶身邊。
孫玄絕對不是靈珠境修爲,剛才那股威壓,絕對來自靈珠之上。
今天有他在場,隻怕是沒有機會再殺石戰了,淩遲有些失望。
鄒衡見石戰敗退,不由惱羞成怒。
“石戰,老夫回去再收拾你。”
“鄒大人,聽我一句勸,這件事就到這兒吧,再鬧下去對你沒好處。”
孫玄似笑非笑道。
鄒衡被孫玄的假笑惡心得不行,他還不想放棄。
“你不要得意,孫大人,你知道巡天禦史最後的手段是什麽。”鄒衡臉上閃過一絲瘋狂。
孫玄眉頭一皺,他當然知道巡天禦史的底牌是巡天衛。
巡天禦史奉的是陛下之令,當然還會有别的護衛力量。
不過這股力量可不能輕動,不然即便鄒衡自己回去都會解釋不清。
巡天衛不僅要保護禦史,更肩負着監視禦史的職責,非必要關頭絕不出手。
“你真要搞得這麽難看?你回去也吃不了兜着走。”孫玄語氣越發冰冷的說道。
“哼,鄒某回去自會應付,不勞你孫大人操心。”
“巡天衛丙六何在?”
鄒衡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大聲喊道。
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他身後,沙啞的聲音傳出:“丙六在此!”
鄒衡吓出一身冷汗,轉過頭看着來人。
丙六全身都被厚重銅甲遮蓋,頭上銅盔璎珞飄揚,連面部也有面铠覆蓋,外面罩着一件寬大黑袍,氣勢渾厚不動如山。
“丙六,本官以禦史之名,命你即刻拿下此二人。”鄒衡手指趙慶淩遲,直接下令。
淩遲和趙慶對視一眼,雙雙扶着刀柄随時準備出手。
“老匹夫,他日老子必殺你。”淩遲心中發狠。
丙六看了淩遲一眼,卻是一動不動。
“鄒大人,巡天衛的職責是守護巡天禦史,保證你的性命安危,而不是充當你的打手,希望你不要自誤。”
丙六沙啞的聲音環繞在鄒衡耳畔,将他刺激得雙眼通紅。
“丙六,巡天令在此,你敢不尊上令?”
鄒衡再次高舉手中令牌,狀如瘋狗一般。
哪知丙六直接隐去身形,不再理他。
大帳中氣氛瞬間變得尴尬,鄒衡手臂高舉,如同黑暗中高舉着火把一般,自以爲英武霸氣。
“鄒大人喝茶喝茶,消消氣!”
一位赤風軍将起身打了個圓場。
“本官消不了氣,淩遲向來目無法紀,對待自家同僚說打就打想殺就殺。”
“若不嚴懲,将來豈不是人人效仿,傅道台也是這個意思。”鄒衡看了一眼已經斷氣的鄒姬,頓時氣急。
“不需要你來判,這靖安司鎮尉老子早當夠了。”
淩遲一把薅下身上靖安司錦衣,将其扔出,罩在鄒衡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