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法運轉,天空中瞬間雷蟒滿布。
“我王力縱橫西北道多年,豈能懼你一介小小少年。”
王姓老者發出咆哮,渾身劍氣乍洩。
淩遲哪管他叫什麽,刀光雷霆一齊潑射,上去就幹。
雙手握住刀柄,腰弓拉滿彈射而起。
【大劈破鋒】
刀尖劃破空氣,極快的速度使其産生高溫,刀身已經變得亮紅。
“當!”
刀劍相接碰撞的沖擊波瞬間摧毀半個碼頭。
剛被撈上來的賀老二賀霖不知喝了多少江水,腹部高高鼓起宛若懷胎十月的婦人,再度跌入江水。
刀光劍氣縱橫越發密集,方圓百丈建築被撕碎成一片廢墟。
阿正隻能帶着同僚繼續驅趕圍觀鎮民,這些百姓仿佛對淩遲很有信心,站在遠處興奮的評頭論足。
【九宮遊龍】
淩遲身形圍着王力不停變換,刀光與雷霆組成牢不可破的囚籠将其圍困在其中。
外人隻能感覺到其中刀光劍影散播的恐怖,淩遲和王力彼此都已經身披數創。
王力氣海九重的修爲居然被淩遲隐隐壓制,劍氣如同籠中猛虎左沖右突卻不得而出。
“給我破!”
王力的怒吼如同一條聲音沙啞的老狗發出咆哮,絲絲劍氣透體而出組成一道道劍影向淩遲激射而去。
淩遲不閃不避,以不死身硬抗劍影。
單手握緊刀柄,左手雷霆如鞭,右手刀光如匹鏈,攻勢如虎。
王力拼命催發氣海靈晶内的劍氣,抵禦雷霆與刀光侵襲。
淩遲越打越快,戰意越發剛猛。
可憐王力一大把年紀被眼前悍勇少年逼的險象環生,數次險些被劈中要害,即便拼命避開了,卻還是留下十幾道深深的刀口。
【哼】【哈】
淩遲看準時機,醞釀已久的哼哈二氣突然襲擊,空氣泛起漣漪,兩道雷霧小龍電射而至。
“嘣!”
炸開的兩道氣浪嘣得王力一個趔趄,頭部如遭重擊,腳下一個趔趄。
不待他反應過來,淩遲的刀光已至。
王力強忍着翻轉劍身來擋,刀劍相接的一瞬間,便被淩遲轉過刀身拍在劍脊,劍身回彈拍在王力胸口。
“噗!”
王力終于支撐不住後退幾步,大口鮮血噴上半空。
淩遲左腳在前右腳在後,身體後仰右腿直踹。
“嘭!”
一個大腳印烙印在王力胸口,他的胸骨瞬間塌陷進去好幾寸。
鮮血接連噴出,淩遲欺身而上斬馬刀瞬息之間斬出數十道刀光,在王力身上劈開道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王力終于支撐不住,一聲悶哼跪倒在地。
誅惡橫切而過,人頭沖天飛起,過千縷雷霆靈氣反哺,殺戮五鬼積累了過萬縷雷霆靈氣,就差這臨門一腳了。
無盡天地靈氣彙聚,氣海境第八重随即突破。
體内極陽之晶與雷晶的數量增加至七百五十顆,組成一紫金一赤紅兩條巨龍般洪流圍着中央雷珠緩緩轉動。
漫天雷霆被吸收回體内雷晶,衆人終于看見了戰場中心的畫面。
一具無頭屍體呈跪姿背部朝天栽倒在地,一顆人頭還在不遠處的廢墟上滾動。
這是被淩大人處決式的斬首了啊!
稍微有點兒見識的武者心裏一寒,仿佛被一隻大手一把攥住心髒。
這可是氣海九重的武者,離靈珠境已經不遠了,居然被他們的鎮尉大人斬首似的處決了。
安山寇剛把自家少爺賀霖再度撈上來,正好看見自己方最高戰力的王老人頭飛起,頓時亂成一團,賀霖也顧不上了,開始四下逃竄。
淩遲又豈能如他們所願,捉刀在手,身影竄入安山寇群中,刀光大開大合殺得對方人仰馬翻,殘肢斷臂不斷飛起。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安山寇連同賀霖盡數死絕。
“你們的狗命在我眼裏一文不值,老子就連三個銅币都不想給你們。”
淩遲看着一地四分五裂的屍首冷峻的說道。
又是七八百縷雷霆靈氣反哺,這些打家劫舍的賊寇一點兒也不值得同情。
環顧四周隻剩下一片廢墟,淩遲随手招來阿正讓他摸屍。
這大庭廣衆之下淩遲肯定不能親自下手,免得有損他的威名和逼格。
“淩大人,這夥人還帶着幾箱子金币約莫有兩三萬之數,還有萬餘金币的銀票。”
阿正将厚厚一疊銀票遞給淩遲,眼神中盡是佩服的禀報道,他們束手無策的強者被眼前少年一番鏖戰将其斬首。
“點三千現金留下修繕碼頭,王五六也分一點,别太多了,他守不住的。”
“剩下的你們分了,其餘的送去我房裏。”
淩遲接過銀票不理會他崇拜的目光,一邊走一邊吩咐道。
人群陡然安靜,自動分開一道縫隙,給淩遲讓開道路,最後目送他逐漸遠去。
淩遲回到靖安司臨時住所暗自打坐調息熟悉新的境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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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縣衛家大宅靈堂,冬日的寒風中挂上了白綢飄揚的孝幛,僧侶低沉的誦經聲和銅笙吹奏擊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整間靈堂的氣氛異常肅穆,正中間亡者的靈位在香燭的煙氣中隐隐浮現。
衛萱跪坐在靈堂神情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地面,偶爾在侍女的提醒下,眼圈紅紅的給前來吊唁的親屬一一答禮。
衛江也在一旁招呼着往來的賓客,老年喪子之痛讓他看起來越發憔悴。
一名穿着靖安司錦衣的光頭旗令捂着臉快步朝他走來,衛江不認識此人,想來是新任校尉帶來的親信。
“衛老太爺節哀順變,在下靖安司傅大人麾下,有要事要與老太爺言說一二。”
光頭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散,捂着臉左顧右盼的悄聲說道。
衛江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現在也不好多問,直接帶他去了一旁的偏房。
光頭眼看四下無人,說出來意:“老太爺,我家校尉大人得到你家下人李剛的消息,說一個少年拿了你家用楠香木盒子裝起來的寶物,校尉大人當即帶我們前往劫殺,可惜功敗垂成。”
衛江撫摸胡須的手掌猝然停下,眼神中盡是難以置信,他沒想到他家居然還有外人安插的探子。
“那位少年說了,你家的人出了問題,讓你們三天之内帶人頭去賠罪,否則他将親自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