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陰氣還沒來得及爆發,漫天雷蟒已經将它纏繞。
雷霆巨蟒化身一張大網,五十隻五鬼被分割成十幾片等待淩遲逐一收割。
淩遲越殺越興奮,潑天的殺氣幾乎蓋壓極陽與雷霆。
誅惡在手中發出聲聲刀吟,他直接施展雷瞬在戰場不停穿梭。
雷霆靈氣不間斷反哺,他已經到了氣海七重的臨界點。
殺得興起的淩遲索性直接在戰鬥中突破,身形變換之間胸膛有規律的起起伏伏。
天地靈氣不斷灌入體内晶粒中,雷霆與極陽兩種晶粒逐漸壯大,演變成顆顆菱形晶體。
銀白的雷珠在中央慢悠悠的旋轉,紫金色的雷霆之晶和赤紅的極陽之晶足有六百多顆,在丹田旋轉圍繞。
氣海境第七重,突破。
淩遲突然回想起趙慶形容靈晶數量時的表情,嘴角一勾。
“三十有二,師傅,弟子我的靈晶數量是您老人家的二十倍。”哪怕現在還在大戰,淩遲還是控制不住的想道。
感受着體内越發強大的力量,他一口氣點燃剩下的二十一張五鬼搬運符,召喚來足足一百零五隻魑魅魍魉鬽,其中最高的甚至有厲鬼境七重的鬼。
淩遲殺的興起,手臂直揮,斬馬刀電射而出将一隻魅鬼釘殺在石壁上。
隻身殺進鬼群,憑借一雙鐵拳砸死一隻又一隻的厲鬼。
“喝”
雙手成爪抓住一隻鬽鬼的左右兩腿,一聲暴喝将其撕成兩半。
綠血撒了一身也不在乎,轉頭看向群鬼。
衆鬼被淩遲惡虎回頭般的目光吓得集體腿軟,化作一陣陰氣就想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它們鬼族叱咤人間這麽多年何曾見過如此兇殘的武者,看模樣還是個少年,這要等他長大了還得了。
淩遲豈能如它們所願,雷霆與極陽之力将這地下溶洞包裹得嚴嚴實實,它們無處可逃。
“桀桀桀,你們跑不了的!”淩遲一聲獰笑。
【九宮遊龍】
身形變換,再度殺進鬼群。
一時之間打的衆鬼慘叫連連,陰氣四散。
厲鬼境七重的魑鬼被淩遲鉗住脖子,摁在地上打樁機似的連錘十幾拳,化作四五百縷雷霆靈氣反哺給他。
反手揪住幾隻趴在自己身上亂咬的魍魉小鬼,一腳跺碎一隻,左右兩隻大手掐的兩隻小鬼舌頭吐的老長,眼中紅光都散去了。
六百道雷霆靈氣反哺。
【八極 迎封朝陽】
雙拳如同怒龍出海,砸的兩隻魑魅胸骨塌陷下去一片,倒飛出去又砸翻一群小鬼。
淩遲腳下一蹬殺向鬼群,地面被踏出道道裂紋。
身體微躬彈射而起,膝蓋如矛尖,面前一隻丈高的魅鬼被頂飛,下落的一瞬間雙手一攬,将一隻縮在一旁的魍鬼攬進懷裏。
【八極 虎抱式】
魍鬼全身骨骼瞬間被勒斷,斷裂聲不絕于耳,内髒自它口中噴灑而出,當場氣絕。
将其屍體扔進鬼群,鬼群被吓得四散躲閃。
惡虎入羊群,鐵拳化成殘影,不時就有鬼物被打的陰氣消散。
數量過百的衆鬼已經去其大半。
路過石壁,拔出誅惡與除暴兩把刀,化作刀山開始絞殺鬼群。
幽綠的鬼血淌了一地,殘肢斷臂堆積得像一座小山。
被開膛破肚的魑魅凄慘的陳列在地上,身軀不大的魍魉也被砍成數截,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被砸成一灘肉泥的鬼屍仿佛在訴說這個世界對它造成的苦難。
逐漸變少的慘嚎使得地下溶洞再次回歸安靜。
“噌”
幾道刀光閃過,最後一支鬽鬼被分成好幾截挂在一根倒塌的石筍上晃晃悠悠。
淩遲環顧四周,再也沒有活着的鬼了。
走到石壁旁一把拔下短刀除暴,一隻魑鬼被釘殺在此。
自突破七重以後,又收獲了過萬縷雷霆靈氣反哺,體内雷晶的數量已經接近八百。
約等于二十五個趙慶。
極陽之力擴散,一地殘肢斷臂被焚燒一空,空氣都帶着一股惡心的味道。
淩遲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溶洞,空氣爲之一清。
找了個野湖,一個猛子紮進去,其中在暢遊一番,清洗掉一身污穢。
換上本身裝束,恢複成少年郎的俊俏模樣,扛着長刀在山林不緊不慢的趕往衛縣。
要把衛萱她爹和大哥給人家送回去,雖然她大哥碎了一點,不過沒關系,如果她不承認,自己就幫她承認。
淩遲有些快樂的想到,不知不覺走得更快了。
衛縣的戒嚴并沒有解除,城門處依然在緊密盤查來往行人。
淩遲本想從城門光明正大的進去,但四下摸索一番,發現身上并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唯一一塊令牌還是鬼教香主齊海川的。
無奈還是隻能繞路潛行進城,城内一如既往的嚴,不時還有盛州衛的騎卒奔馬而過。
在街上溜溜達達的走着,路過賣烤雞的攤子還停下來買了一隻,拿荷葉包着邊走邊吃。
“聽說咱靖安司校尉車大人被撤職了,現在換上一個不知哪兒調來的年輕人。”
路過的行人在交換彼此的小道消息,以圖談資。
“嗐,早聽說了,還那年輕人,你知道人家什麽來頭嗎?”
行人一手叉腰一手指指點點,一副我有話說的模樣。
“喔?你知道?在下願聞其詳。”這人還拽了句文。
“那年輕人是咱皇朝西北道,道台傅大人的大公子。”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大的來頭,多謝兄台告知啊。”
兩人交頭接耳逐漸走遠了。
“傅道台不是就是賀知賢的後台嗎,據說和靖安司孫衛尉就姓賀的進行了利益置換,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
淩遲暗自琢磨着其中來龍去脈,路過車馬行租了輛馬車,将衛明和他衛萱她爹放進車廂,關好車門,直接趕去衛家。
衛家門房外面站着兩個和淩遲有過一面之緣的護衛,見有人來連忙迎出幾步問道:
“這位公子,敢問前來衛家有何貴幹?”
護衛客客氣氣的問道,不知道是因爲淩遲器宇軒昂,還是衛家遭了難之後,衛萱有所交代。
“找你衛家衛萱,她約我來的,你就說鶴縣淩遲來了,她自會知曉。”
淩遲也不願爲難這兩個護衛,不外乎等上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