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川腦袋眩暈,輕咬舌尖恢複身形應付眼前極度難纏的陰鸷武者。
這人上來就下死手,一句話都不說,招招搏命,還喜歡使用以傷換命的亡命招數,一看就是常年和人生死厮殺的狠人。
天空中連串的炸雷響起,地上雷霆巨蛇化作的囚籠越來越小,齊海川的金色煞氣越看越薄,淩遲一鼓作氣催動體内雷晶。
數十道水桶粗的雷霆大蛇合成一體,從上而下澆灌在齊海川身上,金色煞氣一擊而破。
雷霆巨蛇去勢不止,齊海川哪怕還有體内煞氣支撐,也被電得手腳發麻體表焦黑,無邊劇痛傳來的瞬間,令他思維遲鈍。
齊海川的手向腰間一探,想取出搬運符喚來五鬼幫他厮殺。
隻是他此時的動作在淩遲眼中慢如龜速,一道刀光橫劈在他右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讓齊海川發出一聲犀利的慘叫。
淩遲無比冷靜,當即痛打落水狗,數百道刀光朝着齊海川籠罩過去。
齊海川已經無力支撐,時不時便有身上的肉離開他。
“咔嚓”
淩遲一刀劈斷他的鎖骨,抽刀掄圓了再劈在齊海川胸口,十二根肋骨齊斷。
雷漿湧入齊海川内腹發出接連的爆鳴聲。
齊海川倒地鮮血狂噴,腹部的血已經被止住了,雷霆的高溫将他烤得焦黑,沒有血流出來了。
淩遲扶刀而立,居高臨下看着齊海川痛苦的張着嘴。
“嗬...我...我是聖教香主,你不能...殺我,不然聖教屠了你的家鄉,讓你做個孤魂野鬼。”
齊海川擡出鬼教,妄圖活命,見淩遲卻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腰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
伸手就要去摘儲物袋,卻被淩遲一刀斬斷了他的手。
“那是我的東西,你碰不得。”
這是淩遲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一刀挑斷他的腰帶斬馬刀一頂,儲物袋就此落入他手。
巴掌大的袋子小巧而古樸,拿在手裏輕如無物,淩遲打開袋口卻不得而入。
齊海川終于知道自己爲什麽喪命了,他這隻儲物袋是鬼教在西北道唯一一隻。
他負責來往各州搜集人丹和錢财,因此才得鬼教賜下寶物,沒想到卻栽在這件寶物上。
“隻要我還活着,你就打不開這隻乾坤袋。”齊海川不相信這人敢殺他,鬼教縱橫各道,靖安司都得避他們三分。
“你放我一馬,乾坤袋送你,我隻需要主動收回其中意志烙印,你便能種下新的烙印,就能成爲它的新主人。”
“你饒我一命,你能收獲我鬼教的友誼,你也不願意得罪鬼教吧?”
齊海川言語間還在試探,鬼教這種龐然大物,幾乎沒有人想得罪。
“喔?原來它叫乾坤袋啊,謝謝你好心告知。”
“不過你一個小小鬼奴,在這兒談什麽鬼教友誼,你眼中的友誼在我看來如同狗屎一般。”
“什麽?你居然知道鬼奴,我明白了,是你捉了魏四,是你!”
齊海川回光返照般瞪大眼睛看着淩遲,眼神都是不可思議,居然真的有人能問出鬼教的秘密。
淩遲沒有爲他解惑的心思,斬馬刀一揮,齊海川頭顱飛起,留在面上的表情還是寫滿了不可置信。
近千道雷霆靈氣反哺,體内雷晶數量增多。
氣海八重又怎麽樣,照殺不誤。
淩遲收起乾坤袋,在齊海川屍體上摸索一番,什麽都沒有,想來都在乾坤袋中放着,極陽之力一點,一把火燒了他的屍體和頭顱。
黑壓壓的烏雲散去,漫天雷蛇不知所蹤,隻剩下大戰後的滿地廢墟,這麽大動靜不可能沒有人察覺,淩遲随手收拾一番,便消失在雨幕中。
一場大戰讓淩遲變得神采奕奕,即便受了些小傷,可比起收益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淩遲尋了個隐蔽之地掏出乾坤袋,不到二兩重的小玩意兒一度成爲他的執念,今天終于得手。
來這個世界三四年,他都快十六歲了,終于用上了标配的物件,淩遲心裏十分滿足,感謝今天的雷雨助攻。
淩遲打開乾坤袋,原主人死去,這隻乾坤袋成了無主之物,神識慢慢沉浸其中,一道獨屬于他的烙印與乾坤袋結合。
一個兩丈方圓的小空間出現在神識中,裏面林林總總放了不少東西,金币銀币堆積如山,一旁小箱子裏摞的整整齊齊的全是銀票金票。
一隻小木盒裏裝着一疊二十張搬運符和一枚令牌一本小冊子,搬運符加上淩遲自己剩下的六張,他現在可以吃二十六次自助餐。
留起來再找一些再找一些搬運符,趁鬼族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口氣全部拿下。
若是現在就全部使用,其鬼族一下少了這麽多搬運五鬼,怕是會派靈珠境以上的強者來查。
令牌上刻着鬼教的接頭暗号,小冊子是他聯絡下級的接頭地點和方式,淩遲眼前一亮,這不是方便他作案嗎。
還有一些瓶瓶罐罐,打開一看,都是一些令人作嘔的人丹,淩遲将其全部取出來全部燒個精光。
盡管靈藥寶材一支都沒發現,但他已經很滿足了,還剩下一堆生活雜物,他也懶得挨個檢查。
一番整理收納,将自己身上的東西全部放進去,淩遲陡然覺得身上空落落的,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下意識往腰間一摸,想要扶住刀柄,手上一空,這才反應過來。
将乾坤袋裏的斬馬刀取出别在腰上,沉重的刀身墜在身上,讓他再次有了安全感。
斬馬刀回到主人手裏,不滿的嗡嗡作響。
“好啦好啦,如果沒有必要,不會把你放回去的。”淩遲拍拍刀柄輕聲說道。
誅惡和淩遲心意相通,長久的溫養浸潤已經初生靈智,至少會表達一些情緒。
誅惡随即安靜下來,将乾坤袋塞進懷裏。
淩遲翻看着小冊子齊海川手下四個使者已去其二,由于玉縣據點被拔,他下令珠縣據點前往衛縣,和衛縣的使者彙合。
盛州三個縣,珠玉二縣都被他屠了一遍,怎麽能單單剩下衛縣不管呢,這對衛縣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