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門背後的小旗令也一同踹暈過去。
淩遲遺憾的看了他一眼,可惜雷珠沒有判刑,小旗令也沒有看到他的臉,實在找不到理由殺他。
重新換上碎顱錘,淩遲殺進地牢。
臭烘烘的地牢陰森恐怖,但那是對外人來說。
對于淩遲,這裏就像家一樣親切。
随手一錘打爆一個囚犯,百縷雷霆靈氣反哺。
他來不及細數,已經朝着下一個目标而去了。
神識覆蓋之下,目标無所遁形,對于雷珠沒有判刑的旗令或者囚犯,通通打暈。
被感應的目标就是一錘子幹掉,殺戮的時間持續的并不長,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半炷香。
當他離開地牢時,裏面的活人都隻剩下三個了。
兩個旗令和一個囚犯被他放在一起。
看來靖安司還是有好人的。
他并沒有着急離去,而是守在靖安司門口守株待兔,外出歸來的大小旗令成了他的目标。
雷珠現場開審,有罪的當場幹掉,沒罪的打暈扔在一邊。
一直到好半晌無人歸來,這才作罷。
連罪犯帶同僚,前前後後收割雷霆靈氣超過一千縷。
案牍庫中,仔細翻閱卷宗,他在尋找鬼教教友的蹤迹,專門爲此而來豈能空手而回。
根據玉縣靖安司傳來的消息,鬼教之前曾出現在玉縣滕鎮,使用五鬼搬運術,弄走了數百位百姓,然後不知所蹤。
至于衛家的情報,淩遲略看一番,他現在做事的風格完全憑借雷珠審判。
又怎麽會被她衛萱拿捏,如果衛萱她爺爺被雷珠感應,那淩遲也隻能說聲對不住了。
一番搜索,靖安司數萬金币銀票被洗劫一空,看到庫房裏堆積的藥材才想起來,堂堂珠縣都尉豈能連些寶物都沒有?
轉頭又去了韓大年住處,一番搜尋。
掘地三尺,看牆壁都拆了,找到一隻透着藥香的小盒子。
打開的一瞬間,濃郁藥香撲鼻而來,一支光滑圓潤的白玉人參躺在其中。
根須保存完好,參體也十分完整。
山河志異裏面有它的圖樣,屬于三階靈藥,療傷有奇效。
淩遲将其貼身捆好,殺人放火金腰帶,這話說的果然沒錯。
以後有機會非得去皇家寶庫轉一轉。
整個縣城亂成一團,殘存的靖安司旗令、縣衙捕快不知所蹤。
民團鄉勇滿街亂竄,作奸犯科的被淩遲撞上,直接一錘斃命,剩下的四散逃了。
淩遲身形飛快,珠縣被他徹底殺穿。
縣衙和靖安司被殺得幾乎停擺。
靖安司自銅章都尉以下,隻剩下幾個小旗令碩果僅存,大旗令一個都沒剩下。
縣衙更慘,現存主事的隻剩下一個被打暈的縣尉,還是個光杆司令。
他上面縣令跑了,下面主簿、師爺、典吏、捕快被屠戮一空,下面民團兵卒跑的跑死的死,也沒剩下幾個了。
回頭再看一眼珠縣,這座寂寂無名的小縣城,給淩遲提供了接近兩千縷雷霆靈氣,他感覺自己距離突破氣海六重已經不遠了。
氣海六重的标準是,體内靈液稠如鉛汞,晶瑩剔透,并逐漸開始凝結。
淩遲眼中閃爍着渴望的精光,有些迫不及待了。
離開珠縣,尋了個無人深山暗自打坐調息。
常年殺戮的他,有自己的宣洩之道。
前世躲躲藏藏,發洩方式不外乎就是找幾個女人或者痛痛快快打一場拳賽。
今世就不一樣了,酣暢淋漓的殺戮就是他最好的發洩方式。
深山中的淩遲還不知道珠縣的瘋狂行爲給外界帶去多大的影響。
死的平民百姓隻占少數,畢竟大多數人都隻希望老老實實過安穩日子。
死得最多的是那些手上有權力和武力的權貴們。
總會有一些人熱衷于用手上最小的權力去爲難他人,這會讓他們特别滿足。
尤其是混迹在朝廷的官吏,其中以最底層的小吏爲最。
淩遲現在對雷珠的判罰标準大緻有所掌握。
并不是一定要有命案在身才會被雷珠感應,隻要作惡到了一定程度都會被它感應,然後判罰。
現在沒辦法和雷珠溝通,但淩遲對于判罰的标準隻有一個,那就是死刑。
還有什麽比肉體消滅更便捷的呢?答案是沒有。
珠縣慘案以極快的速度傳播出去,先是玉縣再到衛縣,最後是整個盛州、營州、賀州。
消息一直擴散到西北道十二個州,甚至就連隔壁河西道、北川道都有所傳聞。
由于無人看見淩遲的面目,隻知道是一個嗜好碎顱的魔道兇徒,專殺官吏、權貴、青樓賭檔以及死囚,行事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直到營州給出消息,不久前,營州衛遭遇過一次慘烈襲擊。
兇徒名叫宋江,自稱梁山好漢,黑面虬髯,身材極爲健碩,善使兩把釘頭錘,至少有氣海三重以上修爲。
此人性情殘暴,出手喜歡砸碎頭顱,手上鮮少留有活口,還是因爲營州衛人數衆多,才留下了相貌。
一時之間西北道各州都在張貼畫像,懸賞金币數千緝拿宋江。
無數權貴兔死狐悲,義憤填膺,又人人自危。
紛紛要求衙門給大家一個交代,衙門哪有什麽辦法,隻能加大懸賞力度。
賞金一度高達萬金,各路綠林好漢、武館镖局、甚至有些宗門都望風而動,錢不錢的都不重要,這是他們提升自己名聲的大好時機。
哪怕自己打不過,如果萬幸挨了宋江一錘沒有死,那在道上不得叫自己一聲除魔英雄啊?
有了名聲,那女人和錢财不是自己就來了嘛。
一時之間,盛州成爲各路人馬的焦點,大街上四處可見背刀拿劍,扛槍捉棒的武者。
淩遲在深山裏苦修兩日,想一舉沖破氣海六重,卻總感覺還差了些。
突破無果讓他有些煩悶,鑽出山林前往玉縣,準備效仿珠縣所爲。
剛到玉縣他就愣住了,城門外張貼着幾張畫像,一群穿的花花綠綠的武者聚在一起評頭論足。
“這碎顱魔王宋江看起來兇神惡煞,不知道是不是傳聞那般殘暴?”
一個頭戴綠色布巾的武者指着畫像疑惑道。
“那還能有假,我二姑父的小舅子的大姨媽就是珠縣本地人,聽她說前天珠縣被殺得血流成河,半座城的百姓都被殺了。”
旁邊一個身材矮壯的三寸丁仰着頭煞有其事的回答道。
“那你大姨媽怎麽沒死?”布巾男看起來有點兒腦子,還知道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