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遲安排人繼續烤肉,并且讓王川和裴世南負責分贓,明天發賣的房契地契所得的錢,買一批糧食囤積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其他的留存做補助金和撫恤金。
同時淩遲當衆宣布,王川進補大旗令,成爲柳樹鎮靖安司唯二的大旗令。
兩千多金币,淩遲分兩成,四百枚金币,兩個大旗令各分一成,兩百枚金币,剩下十九個小旗令每人五六十枚金币。
“錢給你們分了,嘴巴都嚴一點兒,不然這就是最後一次,包括都你們的家人也是,尤其是别讓孩子們知道,不然說漏了嘴,都是麻煩。”淩遲聲音有些嚴肅,有些話必須要說在前頭。
衆人神色一變,齊聲稱是。
“修煉也别落下,隻是實力才是你們在亂世生存的根本,萬一有一天出了戰事,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功法丹藥,該申請的老裴負責申請。”
“别掉以輕心,十幾天前,連我都差點兒折在大黃村的後山裏,雖然我也重創了它,但誰又能知道它會不會走出大山,你們都得給我練起來,過年之前不能突破修爲的,老子罰他去掏三個月茅廁。”淩遲笑盈盈的說着。
衆小旗令知道的内幕不多,心道怪不得鎮尉上次回來以後瘋狂苦練,掏三個月茅廁這種事太丢人了,絕不能發生在我身上,衆小旗令心裏發狠。
淩遲嘴角一勾,你們踏馬都給老子卷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淩遲沒有騎馬,而是駕了輛牛車,兩卷破破爛爛的草席在車上晃晃悠悠,旁邊還有一個人型粽子扭來扭去。
淩遲叼着雪茄,随着車身起起伏伏,直奔集慶鎮而去,他要去尋何全的晦氣,這個何全不在他自己的地盤當土皇帝,養賊養到淩遲眼皮子底下了,簡直放肆。
上了官道,淩遲将鬥笠往臉上一扣,閉目養神的同時還在修煉呼吸法。
路程過半,遠處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閃開,閃開,豐利镖局辦事,通通給我閃開。”
“前面那趕牛車的,速速将車趕到道邊,否則要你好看。”
淩遲用刀柄頂開了眼前的鬥笠,露出一條縫隙,看着身後來人。
來人是豐利镖局的趟子手,背上插了三支小旗,上面寫着豐利的字号。
“你聾啊,趕緊把車趕走,一會兒我們少東家來了,沒你好果子吃。”趟子手臉色狠辣威脅道。
淩遲眼神一亮,這不是上次差點害了三哥的罪魁禍首嘛。
“你們少東家來幹嘛來了?”淩遲年輕的聲音從鬥笠下傳來。
趟子手靠近一看,這趕車的原來還是個少年。
“不該問的别問,不然割了你的舌頭。”趟子手拔出腰刀,惡狠狠的說道。
說話間還伸手去拉拴着牛鼻子的繩子。
“噼啪!”
淩遲手指一點,一絲雷光一閃而逝,擊中他的手。
趟子手立刻摔下馬背,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遇上高人了.....”他心裏不由得升起這個念頭。
“我問你答,答錯了就死。”淩遲聲音幽幽,地府判官上線。
“楚雄是死在外面了嗎?你們少東家要去哪裏? 去幹什麽?”
完了,不僅是高人,還是和镖局有仇的。
“楚镖頭回到镖局了,少東家要去盛州珠縣,好像是去談判上次水煞被毀的事情。”趟子手虛弱的說道。
“你們镖局的人,去鶴縣靖安司賠罪了嗎?”淩遲連刀帶鞘頂在趟子手喉嚨上。
“高人饒命,小的隻知道楚镖頭被少東家罵了一頓,不知道有沒有安排人來鶴縣賠罪。”趟子手命門被拿,吓得瑟瑟發抖。
見他是個底層,淩遲也不再問他了,在原地靠着牛車,抱刀等候。
趟子手被連人帶馬扔在路中間,往來行人見狀,遠遠的都繞開了。
不一會兒,接連有馬蹄聲傳來。
“前方何人,敢攔我豐利镖局辦事?”有道粗犷的聲音傳來。
“李镖頭,二牛在前面躺着呢!”
“好膽,速速随我拿下此僚。”姓李的镖頭一聲令下,五六人快馬殺來。
淩遲扛刀在肩,摘下鬥笠,咧嘴一笑,露出八顆白牙。
誅惡出鞘,不退反進。
空中炸雷暴響,對面修爲弱的當場被震翻在地,口鼻還噴着鮮血。
姓李的大喊一聲;“不好,點子紮手。”
淩遲的刀光已經落下,李镖頭倉促抵擋,被一刀直接劈下馬背,一條胳膊飛上半空,血灑成一道美麗的弧線。
他身後的人,早他一步,現在地上躺着,齊刷刷在那吐血呢。
“好漢饒命,在下豐利镖局李猛,好漢饒了我等,自有買路錢奉上。”
李猛捂着斷臂,喉結打滾,淩遲身上的殺意赤裸裸的不加掩飾,他生怕自己說慢了被眼前這人一刀砍死。
“李猛?你也不猛啊。你們少東家怎麽還不到?”淩遲點了顆雪茄,慢悠悠的說。
這人是沖少東家來的,今天看來不能善了了。
“請好漢知曉,我家少東家就在後面二裏,馬上就到。”李猛連忙回答道。
淩遲不再問他,一會兒問那什麽鳥少東家也是一樣。
片刻後,兩輛馬車遠遠駛來,淩遲還從風中聞到了脂粉味,年輕男女的調笑聲也順着風飄過來。
馬車身邊還有七八騎在左右護着。
護車騎士看見前方的自家人倒了一地,心道不好。
“少東家,前面有情況。”領頭騎士湊近車簾禀報。
車簾掀開,露出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嘴角張了個痦子,臉圓的像個馕餅。
少東家正在和幾個侍女調笑取樂,被打斷後滿臉不耐煩。
“怎麽了?”
“少東家,前面咱們的人被堵了,躺了一地,李镖頭也在其中。”
“你去交涉,給他點錢,告訴他們我的背景。”少東家不耐煩的嚷。
領頭騎士無奈的歎了口氣,撥轉馬頭準備前去交涉。
淩遲遠遠的看着馬車居然停了下來,捏着雪茄放在牛車上。
雷瞬
下一個瞬間已經出現在領頭騎士面前,斬馬刀掄圓了就砍。
領頭騎士眼前一晃,突然出現個人影,舉着刀就朝着自己砍來,驚的心跳都停了。
“好漢且....”
“噗....”
淩遲一刀劈在他胸甲上,厚重的胸甲被從中間分開,一道巨大的血口子出現在他胸口,整個人被劈飛出去,撞在馬車上,頓時生死不知。
他馬不停蹄,化作一團刀光,卷進剩下的人群中,呼吸之間,地上躺滿了人。
馬車被撞,少東家掀開車簾準備開罵,卻看見領頭騎士渾身是血的倒在車旁,嘴裏還噗噗的正在噴血。
一張醜臉瞬間吓得變形,拉過兩個侍女擋在他面前,躲在她倆身後瑟瑟發抖。
忽然一道刀光閃過,車廂四分五裂,露出車上衣衫不整的一男四女。
淩遲打眼一瞧,問道:“你們少東家躲哪兒去了?”
車上就一個男人,但淩遲先入爲主,能被稱爲少東家的,至少得是個年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