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女屍無辜,壞她遺體本是大忌。
但他一介惡人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衆人擡着遺體回到小鎮。
早前去薛家之前,就有許多消息靈通的人知道了内情,再加上裴世南押着一大票薛家上下招搖過市,現在全鎮子都知道了。
淩遲還讓他通知鎮裏大大小小的各路人馬,包括鎮裏百姓,每家至少來一個人,十二歲以下的不準來。
淩遲遮蓋了屍體,按說應該讓人們好好看看,也好知道薛家的罪惡,但是淩遲多溫和啊,他怕詭異的屍體吓到小孩子,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
一行人直接回到靖安司衙門,章順之和他老伴還有他兒媳要看幼童的屍體,淩遲思索片刻,沒有阻攔。
便讓麾下帶他們進了房間,并且吩咐他們,适當的時候直接打暈,擔心他們受不了刺激,走在薛家兄弟前面。
幾人進了屋,看見屍體的瞬間,痛哭到不能自已,淩遲從來不太會安慰他人,他隻會殺戮。
這時,有麾下旗令進來:“淩大人,有鎮衙門的人過來了,說是有事情私下和您聊聊。”
淩遲應允去了會客室。
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坐在廳中喝茶,見淩遲進來,也不起身,慢慢放下手中茶杯開口道。
“本官鎮長徐大人的副手何河,見過淩大人。”
若是按官職來說,靖安司鎮尉官職七品,而鎮長官職剛入品,更别提靖安司直屬皇帝的超然地位,就是鎮長來也得先給淩遲見禮,這個什麽何河好大的架子,坐着動都不動。
“呵呵是吧?幹嘛來了?”淩遲點兒也不慣着他。
何河面色一變,這個十幾歲的鎮尉,靠着師門關系混了個鎮尉,居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
“哼,你........”他剛想放兩句厥詞,又想起離家前父親的提點,他父親告訴他,柳樹鎮第一惹不得就是淩遲,讓他平時見着他都繞着走,他心裏很不服氣,卻又強行忍了下來。
今天見到淩遲才十幾歲,比他年輕比他英俊,官位還比他高,頓時嫉妒之心炸開。
“我來隻是想告訴你一聲,薛家兄弟是我何家的人,你最好放了他們,别給你師傅惹禍。”何河嘴角一勾,臉上帶着輕蔑的笑容,看你敢不敢給你師傅惹禍。
淩遲都驚訝了,這兩個鳥人居然還有後台,還是熟悉的何家,何家的何全現在是靖安司集慶鎮的鎮尉。
何河見淩遲一臉驚訝的樣子,還以爲吓到他了。
“哈哈哈,隻要你現在放人,我.......”
“啪”
淩遲一個大逼鬥扇在他左臉上,打斷了他的發言。
“看你這麽嚣張,老子還以爲你是皇朝太子呢,鬧半天你就是區區何家的子弟,薛家兄弟既然是你家的人,那他倆犯的事就有你家一份,先給你記着,改日老子再去找何全的麻煩。”
“我二叔集慶鎮尉,和你同級,你不要....”
“啪”
淩遲又一個大逼鬥拍在他右臉上,何河的腦袋瞬間大了好幾圈。
“哈哈哈,莫急,老子的大逼鬥早晚扇在你二叔臉上,今天讓你親眼看着老子剮了薛家兄弟。”淩遲的語氣逐漸變得像個惡霸。
淩遲提着何河後脖領子,拖着他走到靖安司衙門正門口,把他捆在天下靖安這塊牌匾下面,并且當着他的面,告訴看守他的小旗令,隻要他敢閉眼,立馬割了他的眼皮。
淩遲看見前來觀禮的人越來越多,讓人将薛家兄弟押出來,扒光了捆在何河旁邊,從裴世南手裏接過一張紙垂眼瞄了一眼,随即扔了,寫的什麽之乎者也的。
他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群,街道是早就人滿爲患,就連房頂上都站了人。
淩遲語含雷音,保證整個鎮子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我是柳樹鎮靖安司鎮尉淩遲,最近我柳樹鎮發生一起極度惡劣的案子,薛家兄弟爲了給自己女兒配陰婚,強行擄走章順之的孫子,就是賣糯米雞那個章順之。”
“喪心病狂的薛家兄弟竟然将六歲幼童活生生做成人蠟,給自己女兒點長明燈殉葬,還打死了他兒子。”
淩遲沒有說出那個可憐女人的事情,不管他未來是死是活,這句話不應該從他嘴裏說出來。
“不僅如此,薛家兄弟欺行霸市,逼殺百姓數人;更是糾集氓流子禍害一方,手上有命案好幾宗,人命十幾條。”
這是剛才裴世南給的紙上寫的,大多都能找到苦主,極個别的想必苦主也下去了吧。
“如此罪孽罄竹難書,本鎮尉決定,判處薛家兩兄弟,處以極刑,立刻執行。”
“現場未滿十二歲的不準觀刑,未滿十八歲的,在家長陪同下觀刑,由我淩遲親自行刑。”
“以此警告那些作奸犯科者,勿謂言之不預也。”淩遲的聲音化作雷音,蘊含煌煌大道之音,回響在整個鎮子上空。
他拔出短刀除暴,猛的回頭看着薛家兄弟,如同惡虎回頭,何河直接尿了出來,被堵着的嘴,不停的發出嗚咽聲。
薛家兄弟沒想到,他們的後台來了也救不了他們,沒了舌頭的嘴嗚嗚說着什麽,可惜沒人能聽懂。
淩遲決定先剮薛二,要讓薛大親眼看着他弟弟一點一點死去,爲了防止薛大死在前面,淩遲還特地捏碎半顆傷藥灌給薛大喝了。
他來到薛二面前,不理會他露出的可憐表情,想來當初他們當着男人淩辱他妻子時,那個男人也曾苦苦哀求過吧。
淩遲剮下第一片薄薄的肉.....
第一刀剜下左胸一片肉,敬天。
第二刀剜下右胸一片肉,敬地。
相比當時活剮連山寇大當家那會兒,現在他的技術好多了。
每剮下一片薄如蟬翼的肉,都有麾下接過,然後對着人群展示,有興趣的還能領一片回去做個紀念。
薛二是個大胖子,有經驗的讀者老爺肯定知道,胖子最不好剮,渾身黃色的肥油,惡心的要死。
淩遲耐着性子,剮到第五百多刀,已經能清清楚楚的看見薛二渾身的血管,劊子手學習淩遲之前,第一課就學的是如何避開血管,很顯然 ,淩遲學得很不錯。
中途,薛二不行了,他還是放微小的電弧進去幫助薛二心髒繼續跳動,淩遲甚至能清楚看見随着心跳,薛二的血液奔湧向全身各處的情景,讓他大爲獵奇。
薛大在旁邊眼角都瞪得開裂了,他一開始閉着眼睛都不敢看,淩遲好心的替他把眼皮割了,他現在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眨。
薛二最終堅持了九百七十五刀才死,淩遲已經盡力了,還是沒能突破一千刀,他有些遺憾,不過沒關系,薛二是他試錯的一次機會,旁邊不還有一個薛大嘛。
淩遲轉頭,笑着看着薛大。
不僅是薛大,就連圍觀群衆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們回去會不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