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則已、一動全殲,淩遲仔細的盤點今晚的目标,迎春樓裏的三當家及連山寇群賊,善信寺上上下下,以及善信寺天王殿地下的連山賊耗子們。
這當中有個大漏洞,地下的連山寇駐點肯定有逃生通道。
他現在還沒有這方面情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淩遲非常不喜歡這樣,這樣意味着随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
現在是醜時二刻左右(淩晨1點20左右),所有一定要趕在卯時初(淩晨5點)之前結束,滿打滿算一個半時辰,時間緊任務重,馬上開幹。
淩遲上一次如此有激情還是前世在東南亞殺電詐呢!
淩遲站在路口陷入了選擇困難症,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應該先殺誰了。
猶豫了三秒後,他還是選擇了迎春樓裏的三當家。
青樓裏和其他地方最大的區别就是,大半夜他還點着巨大的蠟燭,淩遲看了一眼身上的夜行衣,無奈的偷了一件某位恩客的長袍。
連山賊衆住在三當家隔壁兩個房間,八個喽啰,六個睡覺,兩個站崗,現在醜時三刻左右,距離下次換班還有大半個時辰,時間是完全來得及。
淩遲潛入房間,先殺睡着,淩遲如同壁虎一般貼着窗戶聽了一陣屋内均勻的呼吸聲,然後鑽進房間,裏面四個喽啰睡的基情四射
淩遲挨個摸過去,捂住口鼻,短刀斜着從太陽穴直接捅進去,一秒後馬上變成一具屍體。
淩遲經驗十分豐富,他知道如果捅心髒,大腦會存在七秒反應時間,而在這個靈異的世界,這個時間可能會變得更久。
四個喽啰在睡夢中便領了盒飯,淩遲掀起被子把他們蓋住。
淩遲不是怕他們感冒,而是擔心血腥味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會引起目标警覺。
鑽出窗戶,貼着外牆,挪向另一間房的窗戶。
淩遲如法炮制,宰了這兩個喽啰,披上他們的外袍,短刀藏在手上袖子裏。
佯裝成要起夜的樣子,一邊走一邊低頭捂着臉打哈欠。
守門的喽啰看見自家房間出來的自己人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一把短刀插進喽啰甲的太陽穴,喽啰乙嘴剛要張開便被捂住,然後擰斷了脖子,二三十縷靈氣被吸入體内。
淩遲将拖兩具熱乎的屍體拖回了房間,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便悄然去了隔壁三當家房間。
房門上挂了牌子,上面寫了春香兩個字,淩遲沒來過,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青樓的房門是沒有頂門杠的,淩遲聽着屋裏兩個均勻的呼吸聲,撥開門栓擠了進去。
無聲無息潛行至床邊,一個手刀切在春香的後頸大動脈處,春香當場暈了過去。
都是幹體力活的,都不容易,淩遲不想殺她,也不想被看見臉,哪怕是這張蠟黃的臉也不行,隻能打暈她了。
動用雷霆容易暴露自己,淩遲選在用極陽之力,這個能力被開發出來用的很少。
主要是焚屍和放火,并不是極陽之力不厲害,主要是淩遲喜歡炫酷的特效。
體内氣旋瘋狂旋轉,短刀變得赤紅。
一刀紮向三當家的脖子,三當家察覺到危險,眼睛陡然睜開,隻見赤紅的刀尖在眼中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高溫幾乎灼燒了他的皮膚。
他體内煞氣陡然爆發,一拳向淩遲砸來,淩遲身上皮膚變成金色,雷霆金身術。
淩遲硬接他一拳,刀尖已經捅進了他脖子,死亡的威脅下,三當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整個人朝右邊一移。
淩遲的左拳也到了,一拳結結實實印在三當家太陽穴上,三當家一陣眩暈,他知道壞了,這麽關鍵的時刻,短暫的眩暈幾乎等同于死亡。
“哼”
他還沒恢複,又挨了一招精神攻擊,整個人更恍惚了,淩遲的短刀終于順利的捅了進去。
三當家眼睛陡然睜大,眼角都出現了裂紋,伸出雙手死死的抓住淩遲持刀的右臂。
淩遲左手突然爆發,一掌拍在刀柄上,刀尖從脖子另一端鑽了出來。
三當家 殺青。
淩遲剁下三當家的頭,這是他要帶給連山寇大當家的禮物
超過百五十縷雷霆靈氣氣進賬,離第八重又近了一步。
短短的搏殺過程卻并不輕,淩遲順着來時路返回。
不知道明天春香睡醒發現旁邊躺着的三當家的頭已經不翼而飛了,會是什麽感覺,估計會留下心理陰影吧,說不定還會被當成我的同夥。
淩遲收起心中雜念,心無旁骛的趕路,精氣神調整至巅峰,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面。
初秋的夜裏已經有些微寒,無人長街上,一道黑色身影飛馳着。
夜行衣爲什麽叫夜行衣,不是因爲它是黑色的,而是它是特殊材料制作,可以在你運動時不發出聲音,不然怎麽偷襲制勝。
現在是醜時六刻,淩遲已經潛行到天王殿,大殿上一尊大肚彌勒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讓他覺得有幾分詭異。
經過思考,還是決定先處理地下的耗子們。
萬一出現意外,至少地下是隔音的,他還有機會試錯。
淩遲輕輕摸索着在彌勒佛後面的一個大蒲團下找到被木闆遮住洞口,掀開木闆,下面露出黑黝黝的洞口,就像會吞噬靈魂的黑洞。
淩遲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用蒲團壓住木闆,在洞口裏面把木闆複原。
沿着階梯下到最深處,坑道裏點着油燈,潛入時遇見燈是最讨厭的,因爲你的影子會暴露你。
淩遲隻能貼着牆走,一直沒碰見人,連個崗哨的都沒有,淩遲心裏感到有些不安。
每走一步都要踩實了才敢走,生怕腳下出現陷坑。
直到過了一個轉角,淩遲松了一口氣,他終于看見人了。
一個放哨的家夥腦袋一點一點的正在夢周公。
淩遲小心翼翼潛行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手刀切在他動脈上,把他扛在肩上,順着來世的路往回走了數十丈。
找了個死角開始審訊,手指出現一絲雷光,淩遲一指點在喽啰腦門上。
昏迷的喽啰瞬間被電醒,一睜眼發現一把短刀頂着他下颚,鋒利的刀尖已經劃破他的皮膚,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身體裏的血液,正在變成一粒粒血珠順着傷口離開他的身體。
他開始顫抖,牙齒不停的磕在一起,發出“克克”聲。
“别抖了,抖得越快死得越快,我問你答,答錯了馬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