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僅僅掃了一眼,便挪開目光,朝着一旁的白袍女修說道:
“别人在找人,我看你倒是挺幸災樂禍的!”
“師父,我哪有幸災樂禍!”
“我就是覺得,他這樣一天天的找來找去,難道不會覺得厭煩嗎?”
“聽人說,他都找了兩三年了!”白袍女修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辯解起來。
“也許要找的那人,對他很重要吧!”
長發女子随口一說,不再關注中年修士,轉而朝着白袍女修,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的心思,不要總是花在這些事情上,早日突破瓶頸,成爲一名結丹修士,才是正事,不要白白浪費了天賦!”
白袍女修嘻嘻一笑,傲然道:
“師父你擔心什麽,我這麽好的天賦,可比宗門裏面其他人,修煉快的多了,突破結丹瓶頸,不過是早晚之事!”
長發女子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沉,訓斥道:
“爲師跟你說過多次,相比于天賦,一個人的向道之心,更爲重要,你若是再這般,整天沒個正形,今後怕是難成大道,說起來,還是我對你太過寵溺了!”
面對長發女子的訓斥,白袍女修沒有絲毫的畏懼,嘟着嘴:
“師父你是不是接下來還要說,你曾有一個朋友,是四屬性靈根,最後成了一名元嬰修士?”
“你要我向他學習,可是這話我都聽無數遍了,你就不能換點新的花樣嗎?”
“一個四靈根修士,走了狗屎運,才進階元嬰期,有什麽可學習的?”
“你!”
長發女子被噎的神色一怒,擡手就要打,但是望着白袍女修的面容,又輕輕的放下,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這位白袍女修,名叫陳媛,是她親生弟弟的後代。
當年,弟弟陳東死去,她無能爲力。
後來便将陳媛帶回宗門内,收爲弟子,視如己出。
白袍女修前一刻還吓得面如土色,後一刻就喜笑顔開,欣喜不已:
“我就知道,師父你舍不得打我!”
長發女子沒好氣的瞪了陳媛一眼,一闆一眼的說道:
“你若是再這樣,今後師父出來,再也不帶你了!”
這一下子,陳媛立即害怕了,連忙拉着長發女子的胳膊,楚楚可憐的央求起來:
“别啊,師父!”
“我可不想天天在宗門裏面待着!”
“一天到晚的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都煩死了!”
其他幾名白袍修士,望着陳媛,眼中滿是羨慕之意。
長發女子,馭下極嚴。
整個宗門裏面,估計也就她敢跟長發女子,這樣沒大沒小的!
就在這時,那名尋人的中年修士,來到二樓,拿着玉簡,走了過來。
中年修士走着走着,突然腳步一停,怔怔的望着長發女子。
長發女子感受到目光,回望過去,見對方赤裸裸的這麽盯着自己,神色不禁一冷。
有一名眼尖的白袍男子,發現不對,立即站起身來,指着中年修士,大怒道:
“你這人,快滾!”
“再敢盯着宗主看,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白袍男子修爲高達結丹後期,自然不懼一個結丹初期修士。
中年修士并未離開,而是目光閃動幾下,面帶一絲沉吟的說道:
“朱道友,你我有兩百四十多年沒見了吧!”
中年修士,自然是一直尋找許凝未果的楊林。
而長發女子,他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朱玉蓉。
聞聽此言,朱玉蓉“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眉心微微動了動,疑惑不解的望着中年修士,櫻唇微張:
“你是?”
她确信,眼前之人,并未見過。
隻是兩百四十多年前,這個節點,十分特殊。
楊林渾身上下一陣咯嘣作響,同時臉部一變,恢複了真容。
“楊林,是你!”
朱玉蓉驚呼出聲。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中年修士,竟然是楊林變化而成。
那叫陳媛的女子,也立即站了起來,望了過去。
楊林這個名字,她可沒少聽師父念叨。
她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每當她不努力修煉時,師父必定會說楊林的例子,告訴她,有一個四靈根的人,成了元嬰修士。
“你就是楊林?”
陳媛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語出驚人:
“長得也就這樣嘛,真不知道師父怎麽會喜歡你?”
“啪!”
朱玉蓉素手一拍,打在她的頭上,微怒道:
“胡言亂語什麽!”
陳媛委屈至極,小聲嘀咕着:“我可沒瞎說,你提起他時的眼神都不一樣!”
朱玉蓉一張俏臉,羞的通紅,沖着陳媛身旁的幾名修士說道:
“你們把她帶出去,成天沒大沒小,口無遮攔!”
“是,宗主!”
幾人異口同聲,然後也不管陳媛願不願意,硬生生的将她生拉硬拽的拖了出去。
朱玉蓉美眸一眨,臉色恢複正常,輕聲細語的解釋起來:
“這孩子是我弟弟的後代,當年之事,楊道友你也知道,所以我就對她平時縱容了些,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養成了這般刁蠻的性格!”
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繼續說道:
“多年未見,楊道友不妨坐下,我們邊喝茶,邊聊幾句。”
楊林略帶一絲尴尬的走到對面,坐了下來,見她沒有提起洪老怪之事,心中安定一些。
否則,二人豈不是要拔刀相向?
“朱道友如今成了藥王宗的宗主,又進階元嬰中期,當真是可喜可賀!”
一聽這話,朱玉蓉一臉錯愕,心中狂震!
她最近剛剛進階元嬰中期,但是出門在外,一身修爲實際上是遮掩在元嬰初期。
而楊林張口就說出她的真實修爲,豈能不讓她驚訝?
她有信心,不會被元嬰初期修士,看出真正的修爲!
難道楊林也是一名元嬰中期修士?
朱玉蓉神識向着對面之人身上一探,不禁皺了皺眉。
楊林的修爲,還是結丹初期。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此人有什麽遮掩修爲的功法?
一定是這樣的。
朱玉蓉貝齒輕啓,試探性的問道:
“楊道友,爲何我探查不到你的具體修爲?”
“你該不會,也成了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