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重劍,吸收血水之後,似乎變得強大不少。
小半天後。
靈池中的血水,全都消失不見。
玄鐵重劍變得猩紅似血,再也沒了之前的烏黑模樣。
陰屍老魔上前一步,拿起玄鐵重劍,臉上遮掩不住的笑意。
“真沒想到,這把魔劍,竟然可以吸納靈池中的血水,上一次我來的時候,還不行。”
楊林隐藏起忌憚之意,拱了拱手,假意笑道:
“恭喜陰屍道友,想必魔劍威力提升之後,我們殺掉陳耀的把握又大了一些。”
“希望如此!”
陰屍老魔将玄鐵重劍一收,說道:“我們去收了那隻屍魈吧!”
…………
一個山谷之中。
五顔六色的霞光,不斷閃爍。
突然,沖天血霧,彌漫開來,将霞光淹沒。
血霧之中,一根根高達百丈的巨大血色柱子,如同擎天之柱一般,猛然間騰空而起,直插雲霄。
這些血色柱子,表面彌漫着絲絲縷縷的血氣,如雲霧般翻騰纏繞,散發着濃郁至極的血腥之氣。
每根柱子上,覆蓋着密密麻麻、形狀各異的奇異符文。
這些符文閃爍着微光,或扭曲盤旋,或橫豎交錯,構成一幅幅令人眼花缭亂的圖案。
“哈哈哈!”
一道聲音,放聲大笑,傳出老遠。
“十二根血魔柱,全部煉成,乾火大師,不愧爲雲海域煉器第一人。”
一名面龐寬厚的中年修士,向着大笑的血袍青年說道:
“楊大長老,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煉制出血魔柱,現在可以把我女兒放了吧?”
血袍青年笑容一斂,轉過身來,不疾不徐的說道:
“我和黎教主既然答應了乾火大師,自然會讓你們父女團聚,走吧,跟我來,去見你的女兒!”
乾火大師聞聽此言,面色一喜:“那就多謝黎教主和楊大長老了。”
血袍青年帶着乾火大師,來到一座大殿前面。
“你女兒就被關在裏面,乾火大師,快去跟她團聚吧。”
乾火大師心急如焚,一路小跑着走進大殿之中,突然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隻見一名嬌弱女子,赤身裸體,被吊在大殿的房梁上,早已沒了氣息。
“不!”
“玉兒……”
乾火大師望着那具屍體,痛哭流涕,旋即雙目赤紅,從地上爬了起來,向着外面跑去,見那血袍青年,正嘴角含着一絲壞笑,當即怒道:
“楊林,你這個惡魔,你說了放我女兒一條命,你爲什麽要殺了她?”
血袍青年冷笑一聲,道:“乾火大師,從煉制出血魔柱的那一刻開始,你和你的女兒,便隻有死路一條,這麽淺顯的道理,你不懂嗎?”
乾火大師目眦欲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你和黎教主,答應了不殺我們的!”
血袍青年撇了撇嘴,嗤笑道:
“承諾,不就是用來違背的嗎?”
“乾火大師沉迷于煉器之道,難道不知道爲什麽你和你的女兒要死嗎?”
“血魔柱一旦煉成,就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是如何煉制的,否則輕而易舉的便可以破掉,萬一乾火大師還活着,可是一個不小的隐患,所以,你和你的女兒,還是到地下團聚去吧!”
乾火大師微微一怔,随後喊道:“我要見黎教主!”
“你這魔頭,我要去見黎教主。”
“黎教主不會見你的,要殺你的,其實就是他,楊某不過是代爲執行罷了!”
“好了,廢話也說的夠多了,下面我就送你們父女團聚!”
血袍青年話音剛落,化作一道血光,幾個閃動之後,到了乾火大師身旁,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血色的殘月鐮刀,上面布滿一道道細小血紋。
乾火大師大吃一驚,正欲躲閃,那把殘月鐮刀已經到了身前,“撲哧”一聲,沒入胸膛之中,再一個攪動,便将心髒絞的爆裂開來。
一聲慘叫。
乾火大師的身軀,向着地上倒去,雙眼中滿是不甘之色。
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乾火大師身上的血氣和元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着殘月鐮刀迅速彙聚。
十來息之後,他的屍體,已經變得癟皺猶如幹屍,元嬰也消散不見。
血袍青年一把抓起殘月鐮刀,望着上面的血色光芒,陰笑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飛來兩道驚虹,落地之後,現出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那名男子,身姿挺拔,正是血靈教教主黎青陽。
而他身旁的一名女子,容顔秀麗,白皙臉蛋,吹彈可破。
“陳師妹,你來把情況,跟楊大長老說一下。”黎青陽吩咐道。
“是!”
陳姓女子上前一步,向着血袍青年行了一禮,恭敬道:
“楊大長老,這次我們去海邊執行任務時,遇到一個奇怪的青年修士,他的相貌,與你一模一樣。”
“當啷!”
她剛剛說完,便聽到“當啷”一聲,循聲望去,發現那位楊大長老的殘月鐮刀,竟然掉在了地上。
“楊大長老,你……?”
血袍青年意識到失态,連忙單手一吸,殘月鐮刀一閃之下,重新到了手中,迅速恢複鎮定,若無其事道:
“沒什麽,剛剛想起點其他事而已,你剛才說什麽?”
陳姓女子眸光一閃,重複說道:“我們這次去海邊執行任務,遇到一個奇怪的青年修士,他的相貌與你一模一樣。”
血袍青年眼中異色一閃而逝,催促道:“你快把情況,詳細的跟我說一下。”
陳姓女子不敢隐瞞,于是将他們等待傳送法陣,一人突然跟着傳送,然後毀掉傳送法陣,以及被九重觀主追殺之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血袍青年聽完,喃喃低語了一句:“他就這命,跑到哪兒都被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