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來到一片黃色靈草旁。
這些黃色靈草,草葉呈深黃色,通體透明,散發出淡淡幽香。
年份不等,高的達三四百年,低的隻有一二十年。
黃色靈草,正是地靈草。
楊林取出一個透明小瓶,裏面裝着一小半的墨綠液體。
他滴了一滴,到一株地靈草上。
墨綠液體,立即鑽入地靈草中,消失不見。
數息之後。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地靈草上,閃耀起墨綠光芒,将周圍化作一片墨綠世界。
緊接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起來,不斷變高,變粗,年份也在快速增長。
一刻鍾後。
墨綠光芒消失,地靈草的年份,赫然到了六千多年。
楊林目瞪口呆的望着地靈草,發愣了好一會,并未直接去滴,而是取出一個白玉瓷瓶,裏面放着清水。
他将一滴墨綠液體,滴入白玉瓷瓶中,墨綠液體迅速與清水,融合在一起。
之前浪費了三滴墨綠液體,讓他深感可惜,所以打算試一試,能否将墨綠液體稀釋,盡可能的發揮其作用?
楊林晃了一晃白玉瓷瓶,将稀釋後的墨綠液體,再次滴了一滴,不出意外的,地靈草再次生長,不禁欣喜道:
“不錯,稀釋之後依然有效!”
他一連滴了八滴,地靈草到了萬年份,其上的葉子,變成金黃之色,極爲耀眼。
楊林将兩個小瓶收起,望着金黃色的地靈草,眼中微光閃爍,充滿希冀。
他将地靈草挖出,帶到小木屋前,盤膝而坐,放出一泓清水,将之清洗的幹幹淨淨,然後嘴巴一張,塞入口中,細細的咀嚼一會,咽了下去。
霎時間,一股精純至極的金黃色暖流,由喉嚨蔓延到丹田,最後擴散到四肢百骸。
楊林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貪婪地吸收着這股神奇的力量。
這種感覺奇妙無比,極爲舒适,讓人陶醉其中。
他身上的氣息,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長起來。
…………
一名男子,身着血色長袍,負手而立。
長袍的領口高高豎起,遮住男子的大部分面容,隻露出一雙深邃而冰冷的眼睛。
袖口和下擺處鑲着細密的血色紋路,如同血管一般蜿蜒曲折。
清風吹動,血色長袍随風搖曳。
遠處,一道驚虹疾馳而來,到了血袍男子附近,突然停下,現出一名身着杏黃道袍的老道。
杏袍老道滿面怒容,瞪着血袍男子,質問道:
“閣下到底是誰?爲何在我飛雲觀搶奪寶物,殺我觀中弟子?”
血袍男子眉梢不經意的挑動一下,陰沉道:
“我是誰?哈哈,我是散修楊林!”
“至于寶物,有能者巨之,你們飛雲觀守不住,那麽交給我,有什麽問題嗎?”
此言一出,杏袍老道頓時氣的怒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憤憤道:
“既然如此,老道說不得要出手,将你滅殺了。”
“不自量力!既然你想以卵擊石,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血風旗的威力!”
血袍男子輕蔑的笑了笑,二話不說的取出一面血色旗幟,上面繪制着一個個神秘莫測的符文,中間之處,有一個滲人的骷髅頭。
頓時,一縷一縷魔焰,從血風旗上狂湧而出,交織在一起,迅速化作一朵數十丈寬的血色魔雲。
血袍男子一揮血風旗,血色魔雲當即呼嘯一聲飛出,向着杏袍老道滾滾壓去。
一見這等氣勢,杏袍老道臉色大變,不過手上動作卻不慢,翻手間取出一個青銅圓盤,握于掌心之中。
青銅圓盤上,赫然雕刻着一隻兇狠的白虎頭顱,嘴巴張開,露出鋒利獠牙。
杏袍老道口中快速念動幾聲晦澀咒語,青銅圓盤突然一亮,一道乳白色的光柱驟然飛射而出,在半空中不斷漲大,眨眼之間化作一頭十來丈長的白虎,血盆大口猛地一張,發出一聲震天般的怒吼。
“吼!”
一道白蒙蒙的音波,猶如實質一般,激射而出,與血色魔雲碰撞到一起。
“轟隆!”一聲巨響。
血白兩色光芒,不斷交織碰撞。
一道巨大的氣浪,從半空中蕩漾開來,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血袍男子眼角閃過一絲意外之色,掃了一眼氣勢威猛的白虎,低聲道:
“倒是有幾分本事,不過,若隻有這些,你就準備去死吧!”
隻見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血光,竟然詭異的幾個狂閃之後,繞過白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血色鎖鏈,猶如毒蛇一般,直奔杏袍老道狂卷而去。
杏袍老道大吃一驚,連忙召喚白虎回援。
但是,那朵血色魔雲中,突然飛射出數不清的血紅絲線,密密麻麻的纏到白虎身上。
白虎身形突然一滞,停在了原地。
杏袍老道再度震驚,身前蓦然多了一面黃色盾牌,正欲催動,那道血色鎖鏈,已經一個加速,沒入他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下一刻,杏袍老道便感覺到,體内元嬰莫名的被禁锢住,當即吓得肝膽俱裂,一張老鐵,面如土色。
血袍男子桀然一笑,右手一彈,一道血芒激射而出,到了杏袍老道脖頸之處,圍着滴溜溜一轉。
一顆頭顱,便被割了下來,向着地上落去。
無頭顱腔,鮮血狂噴。
一隻黃色元嬰,滿臉驚恐的出現在原地,身上纏繞着一根血色鎖鏈。
血袍男子随手一拉。
黃色元嬰便如海中浮萍一般,被牽引着飛向血袍男子。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黃色元嬰突然“嘭”的一聲,炸裂開來,化作十餘道黃光,向着四面八方逃去。
血袍男子連忙出手,一道道血芒追出,風馳電掣般射向黃光。
絕大多數黃光,在血芒的追擊之下,潰散而滅。
不過有兩道黃光,依然逃了出去。
血袍男子額間,突然多了一隻血色豎眼,一道血色光柱“轟”的一聲,從中飛射而出,将一道黃光擊散。
但是,另一道黃光,卻是幾個閃動之後,到了天邊,很快消失不見。
血袍男子望着遠方,喃喃低語道:
“沒有想到,這個老道,竟然修煉了元嬰分裂之術。”
“不過也沒什麽,他就算找到幫手,對付的也是我那位原主人,跟我又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