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靈族大軍中,立即讓出一條道路。
百餘隻戰靈獸,迅速前進。
城牆之上,一名藍衫中年驚呼道:“獸靈族瘋了吧,這是把所有戰靈獸,全都派了出來。”
獸靈族士氣高漲。
與之相反,黑風城内修士,士氣直接低落起來。
金堂主見此,氣沉丹田,聲如洪鍾,傳出老遠:
“獸靈族拼盡全力,想要攻破黑風城,一旦黑風城破,我等修士,皆要死去!”
“此時若不振奮精神,全力抵擋,迎接你我的,隻有死路一條!”
“戰靈獸有何可怕的?怕它們,它們就會放過我們嗎?”
“生,還是死,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而不是那些戰靈獸!”
“本堂主願意與你們一同,誓死抵抗!”
金堂主說完,便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走出防禦光罩,直接飛下黑風城。
他肩膀一抖,身上蓦然浮現出一件漆黑如墨的靈甲,再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把黝黑斬馬刀,猶如一個孤勇者,斬馬刀一揮,直指飛奔而來的戰靈獸。
“保護金堂主!”
城牆之上,紫發修士大喊一聲,率先跟着飛了下來。
一名接着一名的築基修士,接連落下。
金堂主回望一眼,點了點頭,向着衆人說道:
“本堂主對你們一向嚴苛,以往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今日獸靈族欲滅我人類修士,當此危難之際,我願與你們,一同守護黑風城!”
“願與金堂主,一同守護黑風城!”
衆多築基修士異口同聲,聲震四野。
金堂主毫無畏懼的向前沖去,十來息之後,沖到一隻戰靈獸旁,斬馬刀猛地一個劈砍,刀光一閃,氣勢如虹的斬在戰靈獸的胸膛之上。
“铛!”
一股巨力爆發而出。
戰靈獸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哀嚎不止。
胸膛處,赫然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淡黃色血液,狂噴而出。
金堂主斬馬刀一收,拄在地上,放聲大笑:
“什麽無敵的防禦,不過是自吹自擂罷了,連本堂主一刀都扛不住!”
衆多人類修士,頓時精神大振。
金堂主再次快速揮動斬馬刀,一道道三四尺長的刀芒,激射而出,并且在前方一個交織之下,驟然一凝,化作一道丈許長的巨大刀芒,一閃的斬到另一隻沖來的戰靈獸身上。
凜冽刀芒,瞬間将戰靈獸攔腰斬斷,兩截屍體,掉落到地上。
人類修士中,歡呼聲再起。
一連兩隻戰靈獸被殺,那些人類築基修士眼中,再無畏懼之色,反而目光灼灼,躍躍欲戰。
“戰!”
金堂主斬馬刀一舉,豪氣幹雲,帶着衆多築基修士,與戰靈獸戰在一起。
但是随後,這些築基修士,便發現一切與想象中大不相同。
一名疤面男子,舞動一柄大錘,“砰”地一下砸向一隻戰靈獸。
戰靈獸一聲大吼,兩手握拳齊出,打向大錘。
“咚!”“咚!”
金石交擊之聲響起。
巨力從戰靈獸拳頭爆發而出。
大錘一震,陡然一停,随後旋轉着飛了出去。
戰靈獸身影矯健的向前沖去,一下沖到疤面男子跟前,兩隻手臂鐵鉗一般,抓住他的脖頸,猛一用力。
“咔嚓!”
疤面男子,脖頸直接被扭斷,慘叫一聲後,軟綿綿的向着地上倒去。
一些修士這才意識到,戰靈獸并未變弱,純粹是因爲金堂主太強,所以才能輕而易舉的斬殺戰靈獸。
前方,金堂主将斬馬刀舞得密不透風,密密麻麻的刀影,所過之處,戰靈獸非死即傷。
原本還欲後退的修士,一見金堂主如此勇猛,硬着頭皮沖了上去。
…………
楊林站在城牆上,望着大開殺戒的金堂主,點了點頭。
不管怎麽樣,金堂主都是一名合格的領導者。
關鍵時刻,帶領衆多修士,不懼危險的直面戰靈獸。
他并沒有下場的打算,而是依然目光警惕的掃視四周。
那隻厲害之極的牛頭人,依然沒有蹤影。
從牛頭人一斧頭擊殺築基後期修士來看,實力絕對不弱于一名結丹初期修士。
偷襲之下,未必沒有擊傷他的可能。
所以楊林一點都不敢大意。
地面之上。
在金堂主的帶領之下,人類修士縱然死傷不少,但戰靈獸的進攻,還是被擋住了。
金堂主一人,前前後後便擊殺了一二十隻戰靈獸。
獸靈族後方。
望着大發神威的金堂主,古月臉色鐵青。
一旁的綠膚老者,更是目眦欲裂。
“聖女,再這麽下去,戰靈獸要被殺光了!”
古月枯瘦的手掌擡起,捋了捋被風吹散的銀發,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殺光就殺光吧,用它們消耗人類的築基修士,也算死得其所。”
“人力有時盡,等過一會,再調綠雷獸,去滅了這些人。”
綠膚老者神色焦急,明顯不認同道:
“戰靈獸是獸靈族的榮光,戰靈獸全部死去,我們獸靈族的傳承,可就要斷了!”
古月目光一攏,落在綠膚老者身上,聲音冰冷:
“大長老,你雖然聽從族長調度,但是族長已死,獸靈一族,便要全部聽從于我,你若是再對我的安排有所質疑,可别怪本聖女首先拿你開刀!”
綠膚老者冷汗淋漓,連忙躬身道:“屬下不敢,屬下隻是不忍看到,獸靈族損失慘重!”
古月自然知道,這位獸靈族的大長老,并不是故意違逆于她,純粹是此人一向心腸不狠,于是語氣一緩,說道:
“大長老,你要知道,爲了守護獸靈族,犧牲在所難免!”
“如果沒有這些犧牲,到時候就不是戰靈獸死光,而是整個獸靈族,都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