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銘,居然被一拳殺掉。
這一下子,此事徹底沒法善了!
沈素素将頭從魏姝胸脯間擡起,一動不動的盯着無頭屍體,突然嘴角一咧,歇斯底裏的放聲大笑。
“他死了!”
“哈哈哈!”
“這個惡魔,死了!”
……
就在這時,一名長須男子,從遠處疾馳而來,望了一眼地上,目露兇光,勃然大怒道:
“你們敢殺害張公子,準備受死吧!”
長須男子一拍腰間儲物袋,一柄青蒙蒙的長劍一閃而出,到了手中。
他迅速單手一點指,掐出一個劍訣,打到青色長劍上。
長劍當即化作一道青色劍光,閃電一般的朝着楊林激射而去。
楊林見此,目中精芒一閃,右手猛然一握成拳,迎着劍光一拳轟出。
拳頭劃過空氣,發出一陣爆裂之聲,擊中青色劍光。
青色劍光驟然一暗,倒射而回。
長須男子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白面書生,與他都是築基後期,竟然是一名煉體士,而且實力非常強勁。
但他沒有退路。
大長老讓他保護張鴻銘。
剛剛張鴻銘說,打算找小美人發洩一番,他也就遠遠的躲了開來。
沒想到,張鴻銘直接被殺。
他都能想到,大長老得知真相之後,絕不會輕饒了他。
爲今之計,隻有殺了這白面書生,替張鴻銘報仇,然後才能乞求大長老少責罰一些。
長須男子眼中厲色一閃而逝,再次兩手一掐劍訣,打到青色長劍上。
青色長劍嗡鳴一聲,一個盤旋之後,繼續飛出。
飛至一半,青色長劍驟然一停,突然一個模糊,幻化出三把一模一樣的青色長劍,一同斬向楊林。
楊林嘴角泛起一絲譏笑,身上蓦然浮現出一層金色罡罩,渾然不顧青色長劍的攻擊,快如離弦之箭般沖向長須男子。
“铛铛铛!”
青色長劍打在金色罡罩上,發出一陣金石交擊之聲。
但那金色罡罩,任憑青色長劍如何攻擊,依然堅如磐石。
楊林沖到長須男子附近,又是一拳轟出,一隻金色光拳一閃而出。
長須男子大驚失色,面對這隻金色光拳,他竟然有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他剛剛摸出一張防禦符箓,還未催動,金色光拳已經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砰!”
長須男子的軀體,立即如破麻袋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胸口之處,赫然多了一個血窟窿,鮮血狂流。
楊林大步流星般的沖上前,右手一彈,一道金色絲線一閃而出,将長須男子捆縛的結結實實。
“肖如是和沈習茂的屍體在哪?”
長須男子咳嗽一聲,嘴中噴出一口鮮血,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什麽肖如是、沈習茂!”
“道友饒我一命,我都是聽命行事,也不容易!”
楊林微微一怔,目光閃爍幾下,突然一指沈素素:
“她父母的屍體在哪裏?你隻要說出來,我便饒你一命。”
“你說的,原來是她的父母,她父母不自量力,想要綁了張公子換回女兒,結果兩人實力太弱,直接被張公子殺了。”
“張公子把他們的頭顱割了下來,然後把屍體剁碎,喂了靈獸!”
楊林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張鴻銘,死的太容易了!
他應當學玄霜,将張鴻銘千刀萬剮而死。
不過,他又覺得奇怪,于是一腳踩中長須男子胸膛處的傷口,猛一用力。
長須男子立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沈素素的父母,到底是誰殺的?”
長須男子臉色蒼白,氣息虛弱,卻始終說道:
“張公子殺的!”
楊林翻手間取出一把銀色短刀,一刀刺中長須男子的大腿。
慘叫聲再次響起!
“誰殺的?”
他的聲音,冰冷之極,聽在長須男子耳中,猶如魔音。
長須男子,一口咬定張公子殺的。
楊林一刀接着一刀,分别刺中長須男子身上各處。
“撲哧!”之聲,不絕于耳。
片刻之後,長須男子再也承受不住,斷斷續續道:
“道友饒命……我殺的……是我殺的……”
“哦?”
楊林面無表情的問道:“爲何不是張公子殺的了?”
“那二人……用法陣……困住張公子……卻沒想到……我跟在後面……”
“張公子求救……我就沖上去……殺了他們二人!”長須男子一五一十的說道。
一切,果然如楊林猜測。
肖如是和沈習茂,好歹曾經是築基中期修士,又是陣法大師,就算修爲降低,但是對付一個張鴻銘,應當問題不大。
再說了,二人是想救女兒,肯定會好好的謀劃一番,不至于上來就去送死。
楊林擡頭,望向沈素素,晃了一晃銀色短刀,說道:
“殺你父母的人,就在這裏,你來報仇!”
“你……你說過……不殺我的!”長須男子咬牙說道。
楊林站起身,冷笑道:“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是她殺你,又不是我殺你!”
遠處,沈素素一步一步走來,貝齒咬着紅唇,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印痕。
等來到楊林身旁,她一把奪下銀色短刀,沖到長須男子脖頸之處,毫不猶豫的一刀劃過。
銀光一閃。
長須男子的頭顱,便被割了下來。
沈素素拿着銀色短刀,一言不發的起身,走到張鴻銘的無頭屍體旁,蹲下身來,一刀一刀的砍在上面。
很快,将無頭屍體砍得支離破碎!
然後,她将銀色短刀一丢,抱頭痛哭起來。
過了一會,沈素素站起來,走到楊林身旁,突然雙膝一跪,道:
“我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
“我求你,滅了大長老一家!”
“好!”
楊林點頭,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