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總覺得,你對他十分的了解,就像你是他的相識之人一樣,你該不會與我爺爺見過吧?”
魏姝歪了歪腦袋,猜測着,不過又不敢相信,連忙擺了擺手,自我否定道:
“也不對,我爺爺都死快兩百年了,他死時,你估計還沒出生,怎麽可能見過他?”
“築基修士,也不過兩百年的壽元,我今年才一百二十八歲,當然沒見過你爺爺!”
楊林輕輕笑了笑,話鋒一轉:“好了,不說這些事了,抓緊去陣雨軒吧。”
“這什麽陣雨軒,我聽都沒聽過,到底是做什麽的?”
“以前曾有一個叫沈從林的陣法師,住在這裏,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魏姝微微搖頭,說道:“肯定不在了!整個黑風城,我都一清二楚,從來沒聽說過陣雨軒,更不知道有沈從林這個人!”
楊林并未多言。
此女當然不知道沈從林,那可是跟她爺爺同時代的人。
走着走着,他取出一張變身符,直接在魏姝面前,化作一名白面書生,将魏姝看得目瞪口呆。
此前大戰之時,估計不少人見過他鐵塔壯漢的形象,不宜再用。
二人繼續向前走去。
一盞茶的功夫後,見到一座高高的石拱橋。
楊林臉色微變,連忙加快腳步,走過拱橋,愣在了當場。
原本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二層小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大宏偉的建築。
入口之處,寫着百草坊。
楊林無語。
沈從林的二層小樓,這是被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拆遷補償費?
他快步走進百草坊中,四處打量起來,見這是一家售賣靈藥靈草以及丹藥的店鋪。
一名鶴發童顔的老者,煉氣期十層修爲,走上前來,恭敬道:
“前輩來此,有什麽想買的嗎?”
“你多大了?”楊林直勾勾的盯着鶴發老者。
鶴發老者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說買什麽,直接問他多大。
他能猜到,眼前的白面書生,應當是一名築基修士,連忙回道:
“晚輩今年八十有七!”
“我問你,陣雨軒去哪了?”楊林沉聲道。
鶴發老者一臉茫然的望着他,疑惑道:“前輩,陣雨軒是什麽?”
“就是以前在這個地方,有一個二層小樓,叫陣雨軒,不是現在的百草坊!”
“前輩,百草坊可是百年老店,開了一百多年,從我出生,就有了百草坊,你說百草坊之前,在這裏有個陣雨軒,晚輩還真的不知道。”
楊林歎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這是爲難鶴發老者了。
他遇到當初尋找馬薇老家同樣的問題,如今已經過去二百五十年左右,他相當于作爲一個現代人,去尋找乾隆年間的一個二層小樓。
若是在山海界,還好一些,畢竟結丹修士就有五百年壽元,可在獸靈界,築基修士隻有兩百年。
現在活着最老的築基修士,都不一定聽說過陣雨軒。
魏姝走上前來,紅唇微張道:“把你們老闆,蘇淼道友叫出來吧。”
“是,魏前輩。”
鶴發老者,應當是認識魏姝,聽她這麽一說,同意一聲後,立即向着後堂走去。
沒過多久,一道女子聲音,人未現聲先至:
“魏姝妹妹來到這裏,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害得我沒有及時下來迎接你!”
一名女子,款款走出,身姿妖娆,盡顯妩媚。
她望了魏姝一眼,随後目光落到楊林身上,不禁一驚,這名白面書生,竟然是築基後期修士,連忙上前,拱手行禮:
“歡迎道友來此,就是道友這面孔,實在生疏,不知道友名諱?”
“楊林。”
“原來是楊道友,幸會幸會!不知楊道友和魏姝妹妹來此,有何貴幹?”
楊林還未開口,魏姝已經問道:“蘇淼姐姐這個店鋪百草坊,妹妹若是沒記錯,應當是從你父親手中接下的吧,就是不知,在這之前,此地是做什麽的?”
蘇淼眉頭一皺,眼中盡是不解之色,若是他人問起,她肯定不會說,但這魏姝是金堂主的弟子,二人一向關系不錯,便說道:
“魏姝妹妹好記性,這個店鋪,确實是父親交給我的,在這之前,我倒是不甚了解,不過父親就在城裏的一座院落中,我可以帶你們一起,過去問一問。”
魏姝甜甜一笑:“那就多謝蘇淼姐姐了!”
“你我姐妹之間,說什麽謝不謝的!”
蘇淼客氣一句,當即交代了鶴發老者一番,帶着二人,離開了百草坊。
她似乎對楊林非常感興趣,一路上問東問西,言談之中,還不忘推薦自家的靈藥靈草。
楊林毫無興緻,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着。
煉妖壺中的靈藥靈草,許多都已經上千年份,他根本看不上這些百年份的。
半個時辰之後。
三人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
院落大門處,閃爍着淡紫色光芒,赫然是一道禁制。
蘇淼取出一塊石頭,向着一旁的石壁上一放。
“轟隆”一聲,院門打開。
院落之中,一張躺椅上,躺着一名須發皆白的青衫老者,正擡頭望天,欣賞着藍天白雲。
身後,立着三名服侍的女子。
青衫老者聽到動靜,循聲望去,見自家女兒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
“淼淼,終于想起來看我了!”
蘇淼白了青衫老者一眼,微微不滿道:
“父親這話說的,像是我把你忘了似的!最近獸靈族攻城,百草坊要趕制丹藥,根本閑不下來,今天獸靈族突然撤軍,我才算有了一些空閑時間,這就想着趕緊過來看看你!”
一聽到獸靈族,青衫老者面色鐵青,咬牙切齒道:
“這幫子獸靈族的畜生,不把我們人類修士滅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若是修爲尚在,必将上陣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