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同巨大的魔爪,蔓延開來!
數十名修士,身着黑衣,借着夜色掩護,向一座院落掩殺而去。
院落中,許凝站立窗前,肩膀顫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夫君,一切如你所言!”
楊林走到許凝身後,從後面摟住她,低聲道:
“我雖然無法用神識探查,但是一些人的細微表情,卻是能注意到的。”
“秦金龍倒是沒有什麽,但是他身旁那兩人,自以爲掩飾的很好,可還是被我注意到了。”
“我就猜到,今晚可能會有危險!”
許凝微微搖頭,不甘心道:“如果我們直接離開,秦金龍是不是就不會出手了?”
“不可能!”
楊林直截了當的說道:“就算我們直接離開,他們一旦下了決心,也會追上去殺我們,關鍵在于他們如何選擇,而不在于我們。”
“夫君,我真的很心寒!我是他們的宗主,他們居然對我拔刀相向!”許凝眸光暗淡,疑惑不解道。
“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後見多了,習慣就好,這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忠誠,有的隻是利益之争!他們肯定以爲,殺了你我二人,可以得到大量寶物,這才毫不猶豫的動手!”楊林眉梢一挑,不冷不淡的說道。
許凝紅唇緊咬,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印痕,沉默了一會兒,才歎道:
“夫君,他們也算靈獸宗的人,我不想殺他們,交給你來對付吧!”
楊林嘴角一笑,說道:“既然夫人不忍下殺手,那就由爲夫來代勞吧!”
…………
“砰!”
一名黑衣人,一腳踹開院門,提着大刀,氣勢洶洶的沖進院落之中。
他四處望了一眼,迅速向着一個房間沖去。
他的身後,一個個黑衣人,魚貫而入。
“殺了他們!”
黑衣人大喝一聲,毫不猶豫的飛起一腳,将房門踹開,沖了進去。
一隻鐵拳,劃過空氣,發出爆裂之聲,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胸膛之上。
一股巨力從拳頭上爆發而出。
黑衣人慘叫一聲,頓時如破麻袋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前一個血窟窿,鮮血呼呼直冒,眼見是不活了。
腳步聲響起!
衆人頓時一驚,循聲望去,見一名青年修士,面色平靜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施施然道:
“諸位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殺了他!”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四周修士紛紛揮動靈器或者念起法術,向楊林攻去。
楊林沖到一名黑衣人旁邊,再次一拳揮出。
“咚!”
鐵拳瞬間擊穿黑衣人的胸膛。
楊林收拳。
伴随着一聲慘叫,黑衣人軟綿綿的向着地上倒去。
楊林身影如風,鬼魅般在黑衣人群中穿梭,每一拳揮出,都能帶走一名黑衣人的性命。
令人驚奇的是,那些法術和靈器落在他的身上,猶如擊打在銅牆鐵壁上,沒有任何傷害。
楊林沖到一旁,單手一揚,數個火球激射而出,将圍攏而來的三名黑衣人化爲灰燼。
望着繼續圍來的黑衣人,他嘴角一勾,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翻手間取出一個竹筒,雙手一擰。
伴随着一陣咯嘣作響,竹筒之中,突然飛射出數不清的牛毛細針,向着前方掃射而去。
頓時,八九名黑衣人躲避不及,被牛毛細針掃中,痛苦的倒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斷哀嚎。
楊林将竹筒一收,再次一個健步上前,鐵拳一揮,砸向一名黑衣人的胸膛。
…………
數裏之外。
八名修士飛在半空之中。
爲首三人,對望一眼,相視而笑。
大耳中年拍了拍胸脯,傲然道:
“大哥,我說的如何?楊林絕對出了問題!”
“哪個元嬰老祖,對付一群煉氣修士,需要靠肉搏、火球還有機關?”
披發修士附和道:“剛剛我們用神識探查,見他的速度也不快,不像僞裝,就是不知,他何時成了煉體士,身體強度倒是不弱,可以擋住煉氣期的攻擊。”
“不過也沒什麽,面對我們築基修士,輕而易舉的便可以殺掉他!”
秦金龍捋了捋胡須,信心大增,說道:
“我們三人,不要管楊林,直接出手圍殺許凝,不給她逃跑的機會,至于楊林,交給另外五名築基初期修士對付就行了。”
“這一次,要讓他們二人,做一對亡命鴛鴦!”
大耳中年哈哈一笑,恭維道:“大哥不愧是大哥,當斷則斷,一旦出手,毫不含糊!”
“出發!”
秦金龍大手一揮。
…………
許凝望着院中的屠殺,心在滴血。
突然,她眉梢一動,望向遠處漆黑的夜空。
八名築基修士,正在禦器飛來,同時還有大批的黑衣人,快速趕來。
對于楊林的實力,許凝雖然不甚清楚,但也猜到,他應當抵擋不了八名築基修士,尤其是秦金龍,修爲高達築基後期。
許凝輕輕一歎,知道沒法再躲。
她不想對靈獸宗的人出手,但是她更不想看到楊林有危險。
“既然如此,那我就清理門戶了!”
許凝喃喃低語一聲,心神一動,一把紫色小劍飛出,一個模糊後,化作一把數尺來長的紫色長劍,落到腳下。
“嗖!”
紫色長劍,載着許凝向遠處,疾馳而去。
楊林并不知道數裏之外的情況,但是見許凝飛出,猜測應當有事,于是不再留手,快速将剩餘的黑衣人殺掉後,也追了上去。
秦金龍飛行之中,突然面上一喜,向着身旁兩人說道:
“真是天助我也!”
“我們還沒去殺她,她倒是主動趕來送死了!”
“好!好!”
一名白衣女子,從遠處激射而來,很快到了衆人面前,正是許凝。
“秦金龍,你們要做什麽?”許凝面沉如水,聲音冷冽。
“哈哈!許宗主,你說我們這麽多人出動,是要做什麽?”
“當然是送你們夫婦二人,地下團聚!”秦金龍索性不再遮掩,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