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心,沉到谷底!
爲了出來,一身修爲,全都散去。
尤其是李小凡,他一個五靈根,曆經千辛萬苦,終于結嬰,結果卻在這裏,遭遇重大劫難,一切都要重頭開始。
李小凡覺得,心中的沉悶和壓抑,猶如烏雲般,壓得喘不過氣。
“哈哈哈!”
突然,遠處傳來放聲大笑!
二人一驚,連忙循聲望去,隻見一名皂袍青年,倒背雙手,立于銀色長劍之上,飛馳而來。
天木心中一凜,此時她和李小凡,隻有煉氣期一層的修爲,神識都沒有,根本無法探查皂袍青年的修爲,不過根據禦劍飛行來推測,應當是一名築基期修士。
二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警惕之色。
一名築基期修士,對于二人來說,原本可以随手拍死,但是現在,卻是緻命的!
皂袍修士飛着飛着,突然落到山頂附近,并未直接上來。
因爲山頂,有禁空禁制。
“逃吧,你我各安天命!”
天木說了一句,拔腿就跑。
雖然不知那人是誰,但是她肯定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危,交給築基修士來決定。
李小凡望了一眼,連忙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二人隻有煉氣期一層的修爲,靈力有限,連疾風符都無法使用,逃命隻能依靠兩條腿!
這應當是,天木和李小凡最爲落魄的時候。
皂袍青年激活一張加速符,動若脫兔,向着山頂快速趕去。
他放出神識,很快鎖定天木和李小凡,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心念幾轉之下,決定先抓那名清秀女子。
沒有其他原因,僅僅因爲,此女長相清冷,讓人有征服感!
他看上了!
皂袍青年迅速沖上山頂,然後向着天木追去。
李小凡一見,心中情緒,複雜之極,可謂五味雜陳。
他既希望皂袍青年去追天木,又不希望追上天木。
去追天木,便給了他逃跑的機會。
但是不能追上天木,否則天木一死,他将來就沒了成爲大修士的可能。
至于去救天木,他想都沒想過,如今自身難保,哪有救人的能力?
皂袍青年,猶如獵豹,與天木距離,越來越近。
眼看着還有數十丈的距離,前面突然出現一個拐彎之處。
天木氣喘籲籲,香汗淋漓,一見拐彎之處,心中大喜,連忙腳下生風,加速跑了過去,身上青光一閃,化作一棵數丈高的槐樹,藏在幾棵樹木之中。
皂袍青年快步追上,到了拐彎之處,不禁心中一驚,那名清秀女子,竟然沒了蹤影!
他放出神識,向着四周探查,還是沒有發現此女。
“怎麽可能?人呢?”
皂袍青年站在一棵槐樹邊上,郁悶不已。
“一個煉氣期一層的修士,怎麽會眨眼之間不見了蹤影?”
片刻之後,皂袍青年隻得放棄,喃喃自語道:
“算了,先去追那個吧,兩個人總要逮住一個,不然就太虧了!”
皂袍青年再次取出一張符箓,催動之後貼在身上,向着李小凡追去。
過了一會。
那棵槐樹,突然化作一名清秀女子,正是天木。
她拍了拍飽滿的胸脯,一陣心悸。
若不是她顯露出天槐木本體,成功騙過皂袍青年,這次可就死定了!
“管不了小凡了,他自求多福吧!”
天木低語一聲,四處望了一眼,找到一片茂密樹林,想也不想的便沖了進去,再次化作一棵槐樹。
剛剛那個地方,若是皂袍青年稍微仔細一點,便能發現不對。
這裏的樹木,都是一半茂盛,一半凋敝,唯有天木所化槐樹,枝葉繁茂。
躲到樹林之中,更不易被發現,可以等皂袍青年走了再出來。
天木輕松躲過皂袍青年的追殺,但是李小凡就沒那麽幸運了。
原本見皂袍青年去追天木,他還有一絲慶幸,可是逃着逃着,他便發現不對。
皂袍青年,竟然過來追殺他了!
李小凡無語之極,内心早已把皂袍青年十八輩祖宗問候了個遍!
可是,罵人沒用!
皂袍青年,離他越來越近。
這一刻,他真的有一種絕望之感。
想他堂堂一名元嬰修士,剛剛散功重修,竟然被追的惶惶如喪家之犬。
而他,卻沒有什麽辦法!
一個煉氣期一層的修士,最多放個火球,其他還能幹嘛?
散功重修後,他的身體強度,也從堅如金石的元嬰修士,降低到了普普通通的煉氣期一層修士。
皂袍青年,逼近!
突然,皂袍青年兩手一掐訣,一把銀色長劍,“嗖”的一聲飛了出去,追上李小凡,從他後背貫穿而過。
李小凡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上有一個碗口大的窟窿,鮮血呼呼直冒。
皂袍青年欣喜的走上前,一把扯下他腰間的儲物袋,興奮的說道:
“又坑一個!”
“你是第九個!”
皂袍青年單手一招,銀色長劍一個盤旋,飛到手中。
銀光一閃。
皂袍青年抓住銀色長劍,一劍刺下,正中李小凡心髒。
“嘭”的一聲,李小凡的心髒,直接爆裂開來。
他的眼神,迅速渙散,很快沒了光彩。
皂袍青年望着李小凡的屍體,嘴角一勾,得意的笑道:
“我将玉簡故意給你們,能得到的,肯定實力都不會弱!”
“靠着這個方法,可是殺了不少修士。”
“那個神秘的地方,隻有煉氣期修士能進去,一旦修爲超過煉氣期,進去之後,動都無法動一下,隻有散功重修這一條路!”
“但是人性,就是這樣,即便要散功,也不會一開始就散功,非要等到最後一刻!”
“把握住你們這些人的心理,我就在第十天開始,在外面守株待兔,等着擊殺你們!”
“哈哈哈!算上你,煉氣期一層的修士,我已經擊殺九個了!”
皂袍青年說完,飛起一腳,踹在李小凡身上。
李小凡的屍體,順着山勢,咕噜噜的向下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