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正中,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玄清殿。”
大殿裏面,兩名修士,正在商讨要事。
其中一人,年約四旬,身姿挺拔如松,氣質沉穩而内斂,赫然是玄清宗宗主拓跋恒。
他的對面,坐着一名相貌威嚴,眸光深邃的中年男子,正是玄清宗大修士、執法堂堂主神機。
“楊林還活着?這不可能吧!”拓跋恒眉頭皺了皺,一臉的不敢置信之色。
當年,楊林當着衆人的面,跳進空間裂縫之中,是他親眼所見。
空間裂縫有多厲害,自不必多說。
以他元嬰後期的強大實力,怕是也無法存活。
除非是化神修士。
但是化神修士爲了抵擋空間撕裂之力,會大量消耗壽元,也不會進入空間裂縫之中,否則,天清老人早就去尋找下半截魅影玄冰杖了。
楊林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居然從空間裂縫之中活着出來,不要說他,任誰都不會相信。
“拓拔師兄,此事千真萬确,鬼道教超遠距離傳送魅影魔女到千獸谷,便是爲了追殺楊林。”神機挺了挺胸膛,十分肯定的說道。
“楊林是幫我們煉制出了火刃傀儡,但鬼道教如此大費周章的想要殺他,實在是太過分了吧!”拓跋恒疑惑不解。
“不是因爲火刃傀儡,而是因爲楊林偷了鬼道教的重要寶物,導緻黑煞鬼王出面,安排天魁魔女去殺他!”神機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的說了出來。
拓跋恒暗暗心驚!
這個楊林,居然偷了鬼道教的寶物!
能讓黑煞鬼王出面,絕對不是一般之物,到底是什麽呢?
不過想到鬼道教寶物被偷,他的内心之中,暗爽不已,于是問道:
“天魁魔女殺掉楊林了嗎?”
“沒有,被楊林逃了!楊林毀了玉瀾城通往南瞻域的傳送法陣,天魁魔女傳送不過去,隻能放棄!不過,後面楊林有沒有死,就不是太清楚了。”神機一字一句的說道。
拓拔恒聽了,目光閃動幾下,神色一凝道:
“我們都小看了楊林!”
“此人能以元嬰初期的修爲,煉制出火刃傀儡,在傀儡上的造詣,就不簡單,老祖一直認爲,他得了傀儡大師随巢子的傳承。”
“他跳進空間裂縫,許多人親眼所見,以爲他必死無疑,因爲前面掉進去的修士,全都死了,但是我們都忽略了一點,他是主動跳進去的。”
“此人做事向來穩重,成竹在胸,若是沒有确定的把握,他絕不會主動跳進空間裂縫!”
“再加上這次的事情,他從鬼道教,一路逃到南瞻域,而鬼道教根本就沒抓住他!”
“一次的事情,可以用巧合解釋,但一連多次,就不是巧合了,隻能說明,我們低估了他!”
不得不說,拓跋恒的分析,鞭辟入裏,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神機思量一下,略帶一絲擔憂的說道:“我們用他引出玉真子之事,一旦被他知道,會不會有什麽隐患?”
“會有!”
拓跋恒微微颔首:“此人若是知道了此事,将來再成長起來,一定會是玄清宗的隐患!”
“對了,我還曾經安排玄鷹,去抓捕他的夫人許凝,結果你猜怎麽着?”
神機微微一愣,心中有一絲不快,但并未表現出來。
玄鷹畢竟是執法堂的人,拓跋恒安排玄鷹,居然沒跟他說一聲。
神機藏起内心的不滿,不動聲色的說道:
“拓拔師兄既然這麽問,自然是沒抓到吧!”
“嗯,沒有抓到。”
拓跋恒面無表情的說道:
“許凝不過是一個結丹後期修士,我派元嬰中期的玄鷹過去,原本以爲已經做了萬全之策,卻沒想到,許凝放出了一隻元嬰中期的血煉屍,将玄鷹擋住,然後通過一個傳送法陣逃走了。”
“更讓人驚訝的是,那隻血煉屍在許凝離開之後,居然實力大爆發,将玄鷹擊傷了,若非玄鷹發現不對,及時逃跑,能否回來都是兩說!”
“啊?”
縱然神機一向沉穩,此時此刻,也是震驚不已。
作爲執法堂堂主,他太清楚玄鷹的實力了。
在一衆元嬰修士裏面,玄鷹也是排名中上的厲害角色。
那隻血煉屍,能夠将玄鷹擊傷,實力該有多恐怖?
神機心念急轉之下,不敢置信道:“就算血神宗,這等血道第一宗門,也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血煉屍吧?”
“血煉屍培養起來,極爲困難,血神宗确實沒有。”
拓跋恒肯定一聲,然後話鋒一轉,目露兇光道:
“結合以上種種,楊林的綜合實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許多,這種人既然已經得罪,那就隻有一個選擇,趁早斬草除根!”
…………
鬼道教。
鬼泣教主,來回踱着步子,眉頭緊鎖。
片刻之後,他才輕歎一聲,對着身旁的一名黑衣女子說道:
“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清,這樣吧,你跟我去見老祖,當面向老祖再禀報一次。”
“好!”
黑衣女子颔首低眉。
鬼泣帶着黑衣女子,來到一個古堡前面,徑直走了進去。
古堡之中,陰氣森森。
二人到了一個漆黑如墨的石柱前,向着上面的一團黑影,恭敬的行禮道:
“參見老祖!”
“何事過來打擾我?”黑影之中,黑煞鬼王的聲音響起,明顯帶着一絲不快。
鬼泣望了一眼黑衣女子,說道:“三長老,你将所遇之事,向老祖禀報一下。”
黑衣女子,正是鬼道教三長老天魁魔女。
天魁魔女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啓禀老祖,這次抓捕楊林,讓你失望了!但背後的原因,是複雜的,隻因有人在幫他。”
“哦?誰在幫他?”黑煞鬼王愠怒中,帶着一些好奇。
聞聽此言,天魁魔女當即将那日所見黑色怪人,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黑煞鬼王聽完,大吃一驚:“真沒想到,他們已經如此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