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鬼王微微一愣。
這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禁好奇起來,想要嘗一嘗。
“那什麽蒸餾酒,你帶了多少,夠不夠喝?”黑煞鬼王面帶一絲疑惑的問道。
天清老人一拍腰間儲物袋,将一個又一個酒壇取出,一字擺開。
“十壇,夠你我喝到他們分出勝負了!”
“好。”
黑煞鬼王輕笑一聲,似乎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
他揮了揮手,然後指着洞穴的入口處,對身後的衆多黑袍修士,說道:
“你們進去吧!”
黑袍男子帶着衆修士,猶如一股黑色洪流,鑽進洞穴之中。
天清老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阻攔。
黑煞鬼王到天清老人對面坐下,拎起一壇酒,打開之後,酒香四溢。
他嗅了嗅,喉頭滾動兩下,然後拿起酒壇,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頓時感覺,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嘴裏一直燒到肚中。
片刻之後,黑煞鬼王放下酒壇,欣喜道:
“不用靈力抵抗,喝這酒,還真是不錯!是哪個小家夥給你的,我準備把他抓了,弄回去釀酒!”
“晚了!”
天清老人意味深長的一笑:“剛才便已經告訴你,他快要死了,你是沒機會抓他回去釀酒了。”
“到底是誰?他的死,都讓你挂在嘴邊?”黑煞鬼王好奇起來。
天清老人沉默了下,不過還是嘴巴一張,吐出兩個字:
“楊林!”
黑煞鬼王眉目一凝,總覺得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
很快,他想了起來,脫口而出道:“這楊林,不是幫你們玄清宗煉制火刃傀儡的那人嗎?”
“你們爲什麽要殺他?”
天清老人深沉的望了黑煞鬼王一眼,不疾不徐道:
“沒了利用價值的人,還留着幹嘛?”
“倒是不如殺了,把他身上的傳承給搶了,順便再清理一下門戶!”
聞聽此言,黑煞鬼王皺了皺眉,思索着,突然騰地一下站起來,臉色大變:
“不好!”
“清理門戶?”
“難道你?”
天清老人擡手,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平靜的說道:
“黑煞鬼王,你我是執棋之人,他們都是棋子,既然棋局已定,後面的事,就交給棋子吧!”
…………
楊林剛一離開冰寒之路,踏入雪花籠罩的區域,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神識竟然被大幅壓制,隻能探查到十來丈遠的地方。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
在寶物的附近,有這種現象,也比較正常。
除此之外,衆人的行動,也變得艱難起來。
寒風呼嘯,邁出一步,都顯得極爲困難。
“撲通!”
突然之間,一名藍袍修士,毫無抵抗的掉了下去。
一個地洞,蓦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李段!”
立即有修士呼喊着,就要去救李段。
“不要下去,危險!”
拓跋恒一閃而出,到了地洞旁邊,将兩名修士攔住,然後目光陰沉的望着地洞。
隻見地洞之中,寒風陣陣,李段掉下去之後,一點動靜都沒。
“李段!”
拓拔恒喊了幾聲,然而,根本沒有回應。
這地洞,實在太過詭異。
李段可是一名元嬰初期修士,竟然掉下去,杳無音訊。
“不能耽誤,先去取寶,後面再想辦法救他!”
拓跋恒目中精芒一閃,瞬間做出了決定。
有與李段相熟的修士,縱然不想離開,可是拓拔宗主下了命令,也不敢不從。
衆人正欲離開,突然一名吊眉老者驚呼一聲:
“李段,死了。”
吊眉老者正是剛才打算救人的其中一名修士,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一個破碎的本命靈牌。
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那塊本命靈牌上。
“他是一名元嬰修士,這下面到底有什麽?他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死了?”吊眉老者哽咽道。
他與李段,是多年的好友。
如今見好友離去,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先去取寶,宗門利益大于一切,此時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
拓跋恒聲音冷冽,說完,便帶頭向前走去。
吊眉老者歎了一口氣,将破碎的本命靈牌收起,跟着一起向前。
這時,突然有修士問道:“拓拔宗主,我們爲何不直接飛過去?”
拓跋恒沒有回話,而是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把銀色長劍,用力向着空中一抛。
寒風如刀。
銀色長劍,迅速在寒風中,被撕成碎片。
衆人,盡皆倒吸一口涼氣。
拓跋恒這才開口說道:“空中更危險,除了從這裏走過去,别無他路!”
“走吧!”
衆修士老老實實的跟着拓跋恒,頂着寒風,向前走去。
過了一會。
“撲通!”
又是一名修士,掉入地洞之中,不見了蹤影。
這是一名結丹後期的修士。
衆人停留了下,沒有等到任何的動靜,于是繼續向前走去。
整個隊伍的氛圍,變得十分壓抑!
楊林走到這名結丹修士消失的地洞前,放出神識,向下一探。
結果,神識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根本無法探查到地洞裏有什麽。
又過了一刻鍾。
一名元嬰中期的紅袍中年,踩中了地洞。
他反應極快,周身光芒一閃,就要飛走。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吸力,蓦然從地洞中爆發而出。
紅袍中年的身子,猶如大海中的浮萍一般,不受控制的向着地洞掉落而去。
“救我!”
他剛剛喊了一句,便在地洞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片刻之後,一名修士,拿出紅袍中年的本命靈牌,赫然已經破碎。
一股悲涼,籠罩衆人心頭。
這些地洞,到底是什麽情況,竟然連元嬰中期的修士,都無法抵抗分毫?
楊林也是心中一寒,不禁擔憂起來。
神識之力根本發現不了地洞,而一旦踩中地洞,則必死無疑。
實在是太過恐怖!
這感覺,就跟開盲盒一樣,衆人隻能拼運氣!
他突然有個想法,是否可以讓傀儡在前面走,提前排查一下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