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刃傀儡,比他想象中,煉制的更爲順利一些。
有了模型的煉制經驗,他再煉制起來,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不得不說,他在傀儡之道上,确實有天賦。
而且,天賦不錯。
就連祖師爺分魂,都贊不絕口。
楊林估摸着,再有一年的時間,就應當可以煉制出火刃傀儡。
這八個月,他和許凝躲在墨子峰,一次都沒有出去過。
除了金天賜會偶爾過來詢問一下火刃傀儡的煉制進度,他們都沒接觸過其他人。
不知不覺中,他積攢了不少煉制火刃傀儡的材料。
突然,楊林目光一凝,望向遠方。
一道藍光從遠處疾馳而來,等到了墨子峰附近,驟然一停,現出一名藍袍修士的身影。
藍袍修士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張白色的傳音符,迎風一晃,白色符箓燃燒起來。
他嘴唇蠕動,對着白色符箓自言自語。
墨子峰上,立即傳來藍袍修士的聲音。
“楊前輩,宗門大修士青陽道長閉關結束,要爲元嬰初期修士講道,時間一天,請你明天前往青陽峰聽道,不得缺席!”
然而,沒有回應。
藍袍修士眉頭一皺,再次重複了幾句。
片刻之後,終于聽到一聲淡淡的聲音。
“知道了!”
藍袍修士這才臉色一喜,向着墨子峰行了一禮,說道:
“楊前輩,我還要向其他元嬰前輩傳遞消息,就先告辭了!”
藍袍修士說完,立即駕起遁光,向着遠處飛去。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許凝的注意。
她從一旁的房間中走出來,到了楊林身旁,充滿希冀的說道:
“夫君,這可是大修士講道,機會難得!我都想跟着你去聽一聽!”
出乎意料的是,楊林并沒有任何欣喜之色,反而一臉愁容。
許凝不解。
“夫君,你這是爲何?難道不想聽大修士講道?”
楊林若有所思道:“那倒不是,大修士講道,機會難得,我隻是純粹不想離開墨子峰,總覺得這段時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夫君是擔心有危險?”許凝美眸一眨,猜測道。
她知道,自從上次在丹藥裏面發現黑氣後,楊林就變得非常謹慎了。
楊林點了點頭,憂慮道:
“确實是擔心有危險,畢竟上次的事情,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許凝心念一轉之下,說道:“可是青陽道長講道,要求宗門元嬰初期修士都參加,夫君若是不去,會不會被青陽道長記恨上?”
許凝所說,正是楊林擔憂的地方。
自從上次丹藥中發現黑氣後,他一直小心翼翼,就怕再遇到危險。
可是若不去,一旦被青陽道長知道,有什麽後果,就不好說了。
青陽道長是一名大修士,若是不在意,那便沒事。
倘若青陽道長在意這事,楊林不去,就等于平白無故因爲講道之事,得罪了青陽道長。
得罪一名大修士,可不是小事,這讓他陷入兩難的抉擇之中。
楊林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言之有理,若是不去,怕是會得罪人。”
“這樣吧,我問一問金天賜,看看有沒有解決之法?”
“嗯,這也是一個辦法。”許凝同意道。
楊林取出應聲石,催動起來。
一個時辰後,一道青色身影,來到墨子峰附近。
楊林離開峰頂,出現在金天賜的面前。
一見楊林,金天賜立即躬身行禮道:“楊前輩,請問有何吩咐?”
楊林不動聲色的問道:
“青陽道長明天講道,你是否知道此事?”
“知道。”
金天賜不假思索道。
“宗門定期會有大修士給元嬰初期修士講道,這次輪到了青陽道長,但他因爲閉關修煉,一直沒有講道,拖了有大半年了,如今閉關一出來,便宣稱要講道。”
“金師侄,我煉制火刃傀儡,到了關鍵時刻,你能不能跟拓拔宗主說一下,我就不參加青陽道長的講道了?”
一聽此言,金天賜立即面露尴尬之色,随後搖了搖頭,說道:
“楊前輩,青陽道長講道,晚輩覺得,你最好還是去一趟。”
“青陽道長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又是宗門年歲較長的大修士,就連師父都要敬他三分,楊前輩若是不去,青陽道長若是知道了,怕是會對你有意見。”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有元嬰初期修士不去,結果被青陽道長找上門來,罵了個狗血噴頭!不僅如此,青陽道長還将他打傷了!”
“其實青陽道長講道,也就一天的時間,晚輩建議楊前輩,可以暫停煉制火刃傀儡,等到聽完青陽道長講道,再繼續回來煉制。”
聽完這一番話,楊林心中無奈一歎。
這麽看來,青陽道長的講道,是必須去了。
他可不想被一名大修士找上門來罵一頓,再把他打傷。
若是青陽道長惦記上了他,到時候引發什麽不好的後果,可就沒法預測了。
至于可能的危險,畢竟隻是可能!
楊林思量一下,問道:“青陽道長講道,能否帶人過去?”
金天賜目光一閃,颔首道:
“可以的!青陽道長并不反對結丹修士聽他講道,不過每名元嬰初期修士,隻能帶一人,多了可不行。”
“楊前輩是想帶許仙子過去吧?”
“正是。”
楊林想着,正好許凝想去,那就帶着一起去。
真把許凝一人留在墨子峰,他也不放心。
金天賜開口說道:“對于結丹修士,聽大修士講道,是不可多得的機會,相信許仙子去了,一定會受益匪淺。”
“楊前輩,實不相瞞,我明天也準備去青陽峰,聽青陽道長講道。”
楊林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說道:“金師侄,既然你也去聽青陽道人講道,那就一起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