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喃喃一聲,驚呼起來:“玄冥血毒,是你弄的?”
血鬼陰沉一笑,言語之中,盡是鄙夷:
“不是我弄的,難道是你們這些小地方的人弄出來的?”
“你們也要有那個本事!”
雲中子眼底劃過一抹涼意,怒斥道:“血飛揚,你勾結外地修士,到底想要做什麽?”
血飛揚兩手一攤,毫不遮掩,說道:
“當然是滅了你們這些自诩正道,實則肮髒的家夥!”
“哈哈哈!”
“誰敢相信,玄劍門掌門雲中子,爲了偷偷摸摸殺掉九煉宗的寒宗主,竟然與我血魔宗勾結!”
“此等事情,當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血飛揚聲音之中,加了靈力,傳出老遠。
遠處,一名名正在激戰的正道元嬰修士,紛紛震撼不已。
“胡說八道!”
雲中子額頭青筋暴起,老臉通紅,一指血飛揚:
“你這魔道修士,休要栽贓陷害,寒宗主明明是中了你們的玄冥血毒,才會深受重創。本掌門與他,同爲正道修士,除魔衛道是我的責任,豈會害他?更不可能做出與你們勾結之事!”
雲中子一番話,同樣加持了靈力,四周修士都聽的清清楚楚。
原本對他有所懷疑的正道修士,心中疑慮頓消。
血飛揚嘴角泛起一絲譏笑,說道:“雲中子,道貌岸然四個字,形容你最爲貼切不過。”
“今天,我就将你們做的事情,全都揭露出來。”
“這場比鬥,從一開始你就存了輸的心思,目的是借我們的手,幫你殺掉寒宗主。”
“你們玄劍門的林楓,還夾帶了私貨,要我們配合他,一同出手殺掉張先令。”
“玄劍門上下,從掌門開始,都是這般貨色!”
“與你們相比,我等魔道修士,都算是光明磊落。”
雲中子心中一震。
他終于明白了張先令爲什麽無聲無息的死了?
原來如此。
是林楓,在背後動的手腳。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于是,雲中子神色一肅,冷笑道:“血飛揚,你以爲編造這些謠言,就能污蔑老夫嗎?”
“老夫與寒宗主,情同手足,根本不會做出害他的行爲!”
“林楓與張先令,更是多年的師兄弟,一向關系交好,豈會背後偷襲他?”
“你們這些魔道修士,一向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妄想栽贓陷害老夫和林楓,離間我們正道宗門的修士,做夢!”
雲中子已經明白血飛揚的目的。
隻要坐實了謀害寒宗主之事,玄劍門還有何臉面,繼續領導正道宗門?
到時候,正道一盤散沙,将會不攻自破。
雲中子想要殺掉寒宗主,目的是爲了解決九煉宗對玄劍門的威脅,保持玄劍門正道第一大宗的地位,而不是毀掉整個正道。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血飛揚嗤笑一聲,說道:“雲中子,你這人真是虛僞之極,既然你不承認,我就讓你們這些正道修士,心服口服!”
他取出一張血符,催動起來,血光乍現。
“帶人過來!”
血飛揚對着血符說了一句,血符一閃之下,隐沒于虛空之中。
過了一會,一名獨臂修士,在數名魔道修士陪同之下,來到了衆人面前。
一見獨臂修士,正道宗門的元嬰修士,紛紛大驚。
因爲此人,正是玄劍門的王凱。
紛紛疑惑,王凱爲何會與血魔宗的人在一起?
“王凱,林楓要殺了你滅口,但是本宗主給了你一條活路,你來說說,玄劍門是如何針對寒宗主的?”血飛揚目光落在王凱身上,神色肅然的說道。
“王凱!”
雲中子咬牙切齒,目光幽深,似要将王凱撕成碎片。
被雲中子盯着,王凱眼中一陣慌亂。
畢竟雲中子是玄劍門的掌門,多年餘威,在他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一想到,血魔宗能讓他斷臂重生,王凱覺得心中又不那麽怕了,當即深吸一口氣,平視雲中子,不疾不徐地說道:
“林楓安排我與血魔宗溝通,想找機會殺掉張先令,這樣他就沒了競争對手,可以成爲未來的玄劍門掌門。”
“後來,九煉宗崛起,雲中子視九煉宗爲眼中釘肉中刺。但寒宗主畢竟是一名元嬰中期修士,若是直接動手,不管殺不殺得掉,都有可能導緻正道瓦解。林楓看穿了雲中子的心思,于是建議可以借刀殺人,借血魔宗的刀,殺掉寒宗主。”
“于是,在這次的比鬥中,血涯子拼着受傷,讓寒宗主中了玄冥血毒!”
“從頭到尾,其實都是雲中子和林楓針對寒宗主的一場陰謀!”
雲中子臉色鐵青,胸膛急速起伏,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王凱:
“吃裏扒外的狗東西,玄劍門給了你一切,今天卻在這裏污蔑宗門!”
“王凱,待老夫收拾完這些魔道修士,非将你碎屍萬段!”
王凱目眦欲裂,悲憤道:“宗門給了我一切?真是可笑!”
“我替宗門阻攔平一道人,被斬一臂,宗門給了我什麽?”
“原本,我是一個耀眼的劍道天才,可是後來呢?知道我修爲再難提升,一個個的,開始疏遠我,就連我最心愛的女人,都遠離我!”
“我爲宗門斷了一臂,宗門又給了我什麽?”
王凱,雙目一片血紅,歇斯底裏的怒吼着。
“好!說得太好了!”
“王凱,後面本宗主會幫你斷臂重生,讓你可以繼續修煉,同時,你喜歡的袁姗姗,我也可以幫你抓到,廢去她的修爲,讓她一生一世任你淩辱!”
“我等魔道修士,就算做一些壞事,也是做在明處,哪像雲中子、林楓這等虛僞之人,背後坑害道友,爲人不齒!”
血飛揚目光一掃遠處,繼續說道:“除了雲中子之外,你們這些正道修士,若是投降,我們全力歡迎,若是逃跑,我們也不追,但要是還想繼續留下,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一下子,正道宗門剩下的六名元嬰修士,紛紛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