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道号,對于修士來說,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尤其是在元嬰大典上,确立一個響亮的道号,更是有助于其他修士了解自己,擴大知名度和影響力。
絕大多數元嬰修士,都會選擇在元嬰大典上,确立新的道号。
當然也有一些元嬰修士,覺得無關緊要,并沒有選擇道号。
元嬰修士,性格迥異,自然會有不同的選擇。
至于道号的來源,有三種,一種是根據推演。
修士之中,有人擅長此道,可以推演出道号。
許多人相信此類起道号之法,認爲推演出的道号,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運勢。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楊林反正是不信的,總覺得跟藍星上的封建迷信差不多。
一個道号,就能改變運勢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這一方法。
第二種,是由修爲更高的修士,來起道号。
對于楊林來說,寒宗主最爲合适。
可是,寒宗主起的幾個道号,都讓他非常不滿意。
楊林不好明着拒絕,總不能說,寒師兄,你水平太差,我看不上吧!
于是他說,道号應該博采衆家之長,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三種起道号的方式。
原本第三項議程,應當是公布道号。
現在則是選取道号加公布道号。
參加元嬰大典的修士,都可以幫忙,他從中挑選其一,作爲道号。
若是哪位修士起的道号被楊林選中,他需要準備一份報酬,作爲對這位修士的感謝。
正是因爲楊林選擇了第三種起道号的方式,全場才會沸騰。
任何一名現場的修士,隻要參與,就有機會,獲得報酬。
若是被選中,這可是以後吹牛的資本。
“哈哈,實話告訴你們,我已經想好一個極爲霸氣的道号,楊前輩,一定會選我的!”
“哼,楊前輩才不會選你的,肯定選我的,我起得這個道号,溫文爾雅,一看就是個楊前輩這種人。”
“你們都不懂,我起的道号,才最符合楊前輩的氣質。”
……
台下議論紛紛。
楊林上前,袖袍一甩,一個個玉牌飛出,密密麻麻的向着四周的廣場上飛去。
一名名修士,紛紛出手,搶下玉牌,然後在玉牌上,寫下想好的道号和自己的宗門姓名。
一盞茶的功夫後,這些玉牌,便紛紛飛回楊林身旁。
楊林的目光,從那些玉牌上一一掃過,看的他心驚肉跳。
玉牌之上的道号,一個比一個讓他覺得離譜。
乾坤道人、霸天真人、紫山道長,此類名号,何其之多!
更有一個過分的,叫夜十道人。
楊林一開始并未明白,直到看見玉牌底部的一行小字,寫着:
恭祝楊前輩夜禦十女!
很快,他又看到一個霸氣的道号,玄霸子,頗有一種玄妙無邊,霸氣沖天的感覺。
楊林就是想找一個普通的道号,最好是那種平平無奇,又意義不同的道号。
他一個一個的尋找起來。
台下衆人,紛紛屏住呼吸,等待着激動人心的時刻來臨。
過了一會,楊林目光一凝,落在一個玉牌上。
“墨子。”
這一瞬間,楊林心神一震,這個道号,可謂是起到了他的心裏。
他作爲相裏祖師爺《墨經》的傳承人,選擇這個道号,再合适不過。
他一把将玉牌抓到手中,想看一看是誰寫的?
出乎意料的是,玉牌上面并沒有留下宗門和姓名。
楊林握着玉牌,奇怪道:“這個玉牌上的道号墨子,是哪位修士所起?”
他環視一圈,結果無人回答,連一個冒充的都沒有。
因爲,墨子這個道号,太過平平無奇。
楊林見無人承認,嘴角輕輕一笑道:“墨子這個道号,我非常喜歡,就這個吧!”
一時間,台下嘩然。
“楊前輩,我起得道号那麽大氣,爲什麽不選?”
“是啊,前輩,我的儒雅中正,非常适合你獨一無二的氣質。”
……
台下衆多修士,憤憤不平。
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想到,楊林竟然選了一個如此平平無奇的道号。
什麽墨子,實在太過普通。
楊林将玉牌收起,說道:“這個玉牌上的道号,既然不願現場承認,那就等大典結束之後,來找我吧!”
“隻要你能說清起這個道号的原因,楊某承諾的報酬,一樣不會少!”
玄霜面帶不解的走上前,向衆人宣布,楊林的道号确定:
“墨子!”
“下面進行第四項議程,請楊道友爲衆修士講道。”
現場立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元嬰修士講道,一向是可遇而不可求。
大多數修士,趕來此地,其實都是爲了聽元嬰修士講道。
也許那麽一兩句點撥,就能讓他們的修煉之途,豁然開朗。
高台之上,楊林清了清嗓子,氣沉丹田,說道:
“各位修士,我想問大家一句,修仙是爲了什麽?”
現場,鴉雀無聲。
片刻之後,一個聲音說道:“爲了權力、地位,還有更高的壽元。”
頓時,哄堂大笑。
這話太過直白,也太俗,但其實道出了許多修士的心聲。
“哼!”
一聲冷哼。
一名結丹期的長髯老者,立即反駁道:“我等正道修士,修行當然是爲了匡扶正義,除魔衛道,豈是爲了什麽權力地位?”
“虬髯客,你說這話,不害臊嗎?你當初争奪執法堂堂主之位,又是爲了什麽?”立即有修士反駁道。
“老夫争奪執法堂堂主之位,當然是爲了嚴明紀律,讓危害正道宗門的修士,無所遁形,得到應有的懲罰!”
長髯老者正氣凜然道。
“哈哈哈,我才不信呢!”那名修士譏笑道。
長髯老者,當即勃然大怒:“陳長陵,你是故意挑釁老夫,可敢與老夫單挑?”
那叫陳長陵的修士毫不示弱:“單挑就單挑,我還能怕了你?”
眼見二人劍拔弩張,似乎就要打起來,楊林身上驟然爆發出強烈的威壓,向着二人一壓而去。
這一瞬間,兩人感到,猶如千斤壓身,雙腿一軟,同時倒在了地上。
楊林冷冷道:“我的元嬰大典,豈容你們在此放肆?”
二人臉色蒼白,冷汗淋漓,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場上的衆修士見此,紛紛閉口不言,再不敢放肆。
楊林目光銳利,掃過一名名修士,說道:
“修仙是爲了什麽?其實,有一點陳長陵說對了。”
“那就是,爲了更高的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