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淡淡的笑了笑:“罵的劉玄德,跟我楊林有什麽關系?”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放過蘇清。
萬一放了蘇清,再引來九曜星殿的人,那可就麻煩大了。
九曜星殿打算放出祭壇下面鎮壓的東西,可想而知,這東西絕對不簡單。
楊林不知,下面鎮壓的,到底是人還是妖獸?
更讓他揪心的是,九曜星殿到底知不知道此地?
若是知道這個地方,木曜死去,一定還會有其他九曜星殿的人趕來此地。
楊林内心深處,一種危機感升騰而起。
此地,不宜久留。
他想到了,趕往玄清域。
一直以來,他都有一個想法,前往這個山海界最大的修仙聖地,尋找機緣。
但是,走之前還要解決掉一隻妖獸,就是那隻火靈鳥。
火靈鳥是知道傳送法陣的,不殺此鳥,傳送法陣就不安全。
楊林來到祭壇旁邊,見到一臉擔憂的許凝,走上前去,将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聞着許凝身上清香的味道,楊林有一種踏踏實實的感覺。
這一次,他差一點就失去了許凝。
許凝哽咽道:“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楊林摸了摸她的臉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安慰道:“沒事了,事情已經過去,後面我們再也不分開。”
“嗯,我們不分開!”許凝用力的點了點頭。
二人緊緊相擁。
過了一會,楊林松開,說道:“還有一些善後的事情要做,我們不能在此地耽誤。”
他擔心,九曜星殿在附近,會有其他修士。
“好。”許凝懂事的同意道。
楊林将打鬥痕迹全部抹除,然後帶着許凝,趕緊離開了地下洞穴。
臨走之前,他又把法陣全部收起。
人不在此處,以九曜星殿那些修士的實力,單獨留下法陣,也沒有多大用處。
反而會因爲有法陣,引起注意。
許凝當初,便是因爲他布下的法陣,被三隻妖獸找到。
楊林讓山嶽巨猿抱着青色石闆,重新放回清虛觀,這才向着傳送法陣趕去。
他是有帶走青色石闆的想法,但是考慮一番,還是放棄了。
帶走也沒多大用處,一旦離得遠了,就會立即飛回。
倒不如留在此地。
青色石闆,似乎藏有無窮無盡的雷電之力,就算九曜星殿的人趕來此地,也不敢靠近。
至于搬走,更不用想了。
以他元嬰期的修爲,青色石闆都紋絲不動。
這個世界,估計隻有山嶽巨猿能夠搬動青色石闆。
楊林将許凝摟在懷中,背後金光一閃,向着遠處飛去。
感受着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許凝心情好了一些,不過眉梢之間,總有一絲淡淡的憂愁。
楊林起初并未在意,但飛行小半天後,終于發現許凝的異常,忍不住問道:
“你怎麽了?”
許凝咬了咬紅唇,并未言語。
“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楊林輕聲說道。
許凝平視着楊林,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爲什麽會有那隻血色的煉屍?你是不是修煉了什麽魔道功法?所以才修爲迅速提升,到了元嬰期。”
楊林這才明白過來。
多年以來,靈獸宗都以正派自居,與黑旗教、血骨門和合歡宗,是敵對關系。
許凝正派弟子的思想,根深蒂固,血煞的出現,還是引起了她的反感。
魔道功法,楊林自然修煉過,就是血無天給他的《血靈功》,但是因爲《血靈功》與《金元劍訣》的沖突,他早已放棄修煉。
爲了避免引起誤會,楊林想了一想,并未承認,而是說道:
“我修煉的功法,一直是《金元劍訣》,從未修煉過魔道功法,我加入的宗門,霧隐門、九煉宗,也都是正道宗門,後面我可以帶你去看一看。”
“至于血煞,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當年爲了救母親,自願放棄性命,成爲僵屍。”
楊林将劉玉明當年之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又講解了一下僵屍與煉屍的不同。
許凝聽完,大受感動,道:“沒有想到,這隻僵屍,竟然如此孝順。”
楊林捏了捏許凝的臉蛋,說道:
“這兩三百年,它跟着我,也受了不少磨難,直到去了廢棄之地,才元嬰大成。你放心,我并非什麽魔道修士,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血煞同樣如此。爲了控制它,我在它身上下了神魂印記,它不敢亂來的。”
許凝聞言,淡淡一笑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隻是第一次見到血煞,心中既害怕又擔憂,這才悶悶不樂,如今聽你主動說來,已經沒什麽了。”
見許凝解開心結,楊林欣喜道:“那就好!我也許稱不上什麽好人,但絕對不是十惡不赦之人。”
…………
巨大峽谷。
一面山壁山,放着一具火鲛屍體。
這具屍體,一直放了四五天,終于,遠處飛來了一隻巨大無比的靈鳥,身軀長達三十多丈。
這隻靈鳥,全身包裹在熊熊烈焰之中,仿若一顆燃燒的流星,劃過天際,疾馳而來。
靈鳥翅膀揮動,扇出一道道耀眼火舌,将周圍空氣點燃,炙熱氣息撲面而來。
遠遠望去,那片天空,猶如一片火海。
這隻靈鳥,正是楊林等待的火靈鳥,它發現火鲛的屍體,這才趕了過來。
火靈鳥在半空中盤旋一會,猶如一道利箭,向着火鲛的屍體飛來。
剛一落地,它便化作一個身着火焰風衣的妙齡女子,一臉悲痛的望着火鲛的屍體。
那情形,似乎與火鲛感情極深。
“是那些黑袍人殺了你嗎?”火靈鳥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一把金色巨劍,憑空浮現而出,雷霆般斬向火靈鳥。
火靈鳥意識到不對,正想逃走,一個個銀色圓環,迅速捆縛住它。
頓時,它慢了一步。
金色巨劍一個激射,将火靈鳥的頭顱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