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德。”
“修爲?”
“煉氣期七層。”
“年齡?”
“四十二歲。”
“靈根屬性?”
“火土木金四靈根。”
紅臉老者,拿着靈筆,将楊林的信息,登記在玉簡上,然後遞給楊林。
“看看,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紅臉老者,将玉簡放到一個寬約三尺的玉石圓盤上,然後指了指上面,說道:
“把這裏滴上一滴精血。”
“好!”
楊林答應一聲,身後浮現出一隻雪白狐狸,突然望向紅臉老者。
紅臉老者,目光立即變得茫然起來。
楊林趁機取出一個玉瓶,從中滴出一滴精血,落在玉石圓盤上。
玉石圓盤,立即将精血吸入其中,片刻之後,在上面出現了一行字。
“霧隐門第三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名修士,劉玄德,四十二歲,煉氣期七層修爲,火土木金四屬性靈根,未參加宗門測試,繳納一百塊中階靈石,加入宗門。”
很快,那玉石圓盤上彈出一個白色的玉石令牌。
雪白狐狸消失,紅臉老者恢複正常。
“到底是上了年紀,怎麽感覺打了一個小盹。”
他揉了揉額頭,掃了一眼玉石令牌,拿起交給楊林。
“這是你的令牌,你現在已經是霧隐門的弟子了。”
“你是花靈石進入霧隐門的,也有一個好處,今後不必再承擔雜役任務。”
接着,紅臉老者又拿出三個玉簡,交給楊林。
“這三個玉簡,一個是霧隐門的地圖,你初來此地,正需要這個。一個是宗門内重要機構的簡介,煉丹坊、煉器坊都有。最後一個是《墨經》第一卷,我們霧隐門以傀儡着稱,《墨經》是每個宗門弟子修習傀儡之術必須修煉的功法。”
楊林收起三個玉簡,對紅臉老者好感大增。
當年,羅一山可是用三個玉簡,坑了他一千塊低階靈石。
“敢問老人家名諱,以後有事情,我也好多向你請教。”楊林笑呵呵道。
“羅慶忠!”紅臉老者随口一說。
楊林心中一驚,盯着紅臉老者看了看,發現他與羅一山,還真有幾分相像,于是問道:
“羅師兄可認識羅一山?”
羅慶忠雙目一睜,顯然沒有想到眼前之人會提起羅一山,不解道:
“你怎麽會知道我曾祖的名字?”
“我祖上,其實也有修士加入過霧隐門,聽說過霧引台有一個位名叫羅一山的前輩,真沒想到,羅師兄竟然是羅前輩的後代。”
“你家祖上是?”羅慶忠來了興緻。
“劉邦!”楊林信口胡謅。
羅慶忠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都一兩百年前的事了,我們這一輩沒聽說過,太正常了。”
一回生二回熟。
一番閑聊後,楊林已經與羅慶忠熟絡起來。
通過羅慶忠,他對霧隐門,增加了許多了解。
楊林感歎,霧隐門,也開始階層固化了。
羅一山在霧引台,他的曾孫子羅慶忠,也在霧引台。
離開霧引台,楊林來到一片建築群附近。
這裏正是宗門煉氣期弟子居住的地方。
楊林走進大廳,租了一個院落。
走出大廳時,怅然若失。
大廳中,再也沒了那個喜歡打理花木的闫師叔。
當年,闫師叔不了解實情,訓斥過他,認爲他不好好修煉,把精力都放在保持容貌上。
那時,楊林築基無望,自己都不确定能否築基?
是闫師父用自身的例子,鼓勵楊林,并且告訴了他聚靈台的存在。
可以說,闫師叔,算是他修行路上的一盞明燈。
遺憾的是,楊林剛剛與裏面的築基修士打聽了下。
闫師叔,數十年前,便已經隕落了。
楊林一邊走,一邊懷念着與闫師叔相識的過往,不知不覺的,便到了租下的院落之處。
他神識一出,向前探去,立即将院落探查的清清楚楚。
院落四周,布有簡單的禁制。
楊林走進院落,進入房間之中,在一個石床上盤膝而坐。
此刻,他面容陰沉似水!
并非是因爲闫師叔之事,而是因爲杜罡。
在與羅慶忠閑聊時,他得知杜罡已經突破元嬰瓶頸,成爲一名元嬰修士。
剛剛在大廳中,他又跟那名值守的築基修士确認了下。
杜罡,确實已經進入元嬰期,就在十餘年前。
楊林原本想着,杜罡若是還在結丹期,他就在霧隐門大鬧一場,靠着山嶽巨猿和他的諸多手段,殺掉杜罡。
但杜罡成了元嬰修士,可就不能這樣做了。
此舉,風險太大。
若是掉進杜罡布下的法陣和禁制之中,是有喪命的可能。
而且,就算山嶽巨猿單打獨鬥擊敗杜罡,想要殺他也幾乎不可能。
元嬰修士,除非實力碾壓,否則由于元嬰的存在,極難被殺掉。
想要殺掉杜罡,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楊林也突破到元嬰期。
以他功法的強大,再配合山嶽巨猿,極有可能斬殺同階修士。
“如此看來,殺杜罡,倒是不能急于一時!”楊林喃喃自語道。
他原本還有一個計劃,那就是到聚靈台祖師爺雕像處,再見一面祖師爺的那縷分魂。
祖師爺的分魂,也許能告訴他一些突破元嬰瓶頸的經驗。
畢竟,祖師爺當年也是四靈根,一定也面臨着結嬰困難的局面。
随巢子當時在墓碑上,也留了一些心得,但楊林當時一直在防備他,根本就沒複制下來。
再說了,随巢子天賦異禀,他的突破經驗,未必就有多大的參考價值。
所以,楊林想要見祖師爺分魂一面。
之前他是想着通過挑戰聚靈台任務去見祖師爺分魂。
但是現在,聚靈台被關閉,讓此法徹底行不通了。
“既然已經進入霧隐門,或許可以打探打探消息,再做決定。”楊林摸了摸下巴,思量一會,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