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修士的中央,有一把一丈多長的金色長劍,上面霞光閃耀,符文流轉,漂浮在半空中。
三名結丹期修士同時掐訣,向着金色長劍打出一道道法訣。
法陣中的築基期修士和煉氣期修士,也跟着一起掐訣結印。
金色長劍突然抖動起來,發出一陣嗡鳴聲響,劍身陡然變大,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一把十餘丈長的巨大金劍,便橫亘在空中。
巨大金劍上,不斷冒出一個個尺許長的金色符文,圍繞着劍身流轉不已。
三名結丹期修士同時暴喝一聲。
“嗖”地一聲,十餘丈長的巨大金劍,從原地一脫而出,向着對面疾馳而去。
另一處地方,一衆修士圍着一面巨大的黃銅色巨鑼。
巨鑼的周邊,有大量的修士,盤膝而坐,嘴唇不斷蠕動,念起一段段咒語。
巨鑼的前方,一名結丹期中期修士,手持一根半丈來長的銀錘,猛地向着巨鑼上一敲。
巨鑼之上,猛然爆發出一團耀眼的黃銅色光芒,并未發出任何的聲響。
這團黃銅色光芒中,浮現出一個妖獸嘴巴的形狀,随着一聲嘶鳴,向着對面激射而出。
另一處地方,一個個修士立足石台之上,手持白色錦帕,不斷地上下抖動。
讓人驚異的是,這些修士竟然全部是女修士。
居中的一名結丹期中期紫衫女修,頭頂之上,漂浮着一片三尺來長的方形錦帕。
這名紫衫女修一咬舌尖,向着方形錦帕上吐出一口精血,化作一團血霧,沒入方形錦帕中。
方形錦帕無風自動,如同波浪般抖動起來。
圍繞着紫衫女修的衆多女修士,同時一催白色錦帕,吐出一口精血,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近百個錦帕,以一個特定的陣型圍繞在方形錦帕的周圍,同時噴出一團團白色的霧氣。
這些白色霧氣不斷升騰而起,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便向着四周擴散而去。
沒過多久,這些白色霧氣便彌漫在近千名正道修士的身旁,跟随着他們不斷移動,讓他們看起來如同身處大霧之中。
但這些修士,在大霧之中,行動自如,絲毫不受影響,反倒是對面的血道修士,看着這近千人,似夢似幻,仿佛不存在一般。
......
這些攻擊,幾乎同時發起,而此時血道修士的陣營中,一個個血色護罩才剛剛布置完畢。
這倒不是說血道修士實力較差,而是由于雙方的功法不同所緻。
血道功法,大多單體強大,并不适合聯手攻擊,而正道修士的功法,在聯手攻擊上,就有很大的優勢。
金色長劍一飛而出,很快到了一處血色護罩前,金光狂閃,向着護罩狠狠地斬去。
“轟隆”一聲,金色長劍斬擊在血色護罩上,一股澎湃如潮的劍意激蕩而出,沿着攻擊之處向光罩上延展開來
血色光罩明顯晃了一晃。
血色光罩中的修士大驚失色,紛紛念起咒語,向着光罩打出一道道法訣。
經過一瞬間的晃動後,血色光罩很快又恢複如初。
金色長劍一個盤旋,再次氣勢如虹地向着血色光罩斬擊而去。
“轟轟”的聲音不絕于耳。
金色長劍一劍接着一劍地斬擊在血色光罩上。
巨鑼之上迸發而出的黃銅色光芒,飛到一個血色護罩的上方,突然爆裂開來,化作星星點點,隐約組成一隻妖獸的嘴巴形狀。
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突然從妖獸嘴巴中發出。
“撲通!”“撲通!”
血色護罩中,一些修爲較低的血道修士,在聽到這聲怒吼後,突然覺得全身氣血翻湧,靈息紊亂,直接栽倒在地上,竟是已經昏死過去。
黃銅色光點組成的妖獸嘴巴,吼完一聲,蓦然消失不見,下一刻,突然出現在另一處血色光罩旁,大嘴一張,再次發出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
那被白色霧氣籠罩的近千名修士,如同幽靈一般,長驅直入,向着一處血色光罩攻去。
等到了近前,這些修士或操控靈器,或念動咒語施展法術,或摸出一張張符箓,接二連三地打向血色護罩。
其中的百來名築基期修士,手中出現一把尖錐般的青色靈器,同時一催,一百多道青色光芒激射而出,向着血色護罩中的一處飛去。
“咚!”“咚!”“咚!”
這百餘道青色尖錐,同時擊打在一處,那血色光罩不過堅持了一瞬,便破開一個小洞,然後迅速擴大。
在這一千多名修士的攻擊之下,不過十來個呼吸之間,血色光罩再也支撐不住,“嘭嘭”數聲,爆裂開來,一下子露出裏面的數百名血道修士。
這些血道修士臉上并未有任何的畏懼之色,反而一個個高昂激奮,沖到白色霧氣中,與正道修士大戰起來。
但這些血道修士,一進入裏面,便後悔了。
因爲在他們的眼前,隻能隐約看到一些白色的虛影,即便是神識,若不是近到身邊,也很難發現潛藏在白霧中的正道修士。
在近千名正道修士飄忽不定的攻擊之下,慘叫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正道修士組成的洪流,終于沖到血道修士的陣營當中。
一時之間,各式各樣的法術、靈器打向血色護罩。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很多血色護罩便紛紛破裂開來。
不管正道還是血道修士,開始短兵相接起來。
就在這時,血道修士的陣營中,那十多名結丹期修士,紛紛取出一個個鼓鼓的血色袋子,然後念動咒語,将血色袋子往地上一抛。
“嘭嘭”數聲,血色袋子一落地,便炸裂開,升起一團團血色霧氣。
“吼!”“吼!”“吼!”
血色霧氣漸漸消散,顯露出一個個十餘丈長的血色妖獸。
這些血色妖獸,有着結丹期的修爲,如同沐浴在血液中一樣,每一步跨出,都将地面帶來一陣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