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修士擅長使用飛劍,手下有三個結丹期初期的幫手,第一個是一隻沙蠍獸,第二個是一隻通體血色的煉屍,第三個,就比較奇怪了,是一團如同黑雲一般的霧氣,但又能變成十來丈高的黑色巨人,非常神奇。”中年修士詳細地回答道。
“怪不得能将坊市洗劫了,原來還有三個結丹期初期的幫手。”陰柔青年聞言,聲音驟然一冷地說道,“我們來的太晚了,他留在此地的氣息已經消散,否則還可以通過循血大法找到他。”
“通知周邊的幾個坊市,讓他們外松内緊,看看能否吸引他再來坊市劫掠?”
“是,少主!”中年修士恭敬地說道。
陰柔青年眉頭皺了皺,突然一揮手,沉聲道:“讓周邊的一些小宗門也加強防範,一旦受到攻擊,我們立即去支援,本少主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人,竟然敢洗劫血靈門的坊市。”
三個月後,壺中世界。
楊林盤膝坐在小木屋前,雙目緊閉,臉色一片潮紅,周身不斷冒出一道道血色光芒,額頭之上,青筋凸起,慢慢也跟着變成血紅色。
楊林輕哼一聲,雙手連連掐訣,渾身泛起青色光芒。
這些青色光芒一出現,立即向着血色光芒壓去,壓的血色光芒連連倒退,越來越暗淡。
不多時,血色光芒便全部敗退到楊林的身體當中。
青光一盛,向着楊林全身包裹而去,很快将他籠罩在青色光芒中。
楊林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
過了一會,楊林緩緩睜開雙眼,微微一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這些修士精血,竟然不能連續煉化!”
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經曆,楊林還是一陣後怕。
以前得到精血和血液後,他都是很快就煉化了,但這次,卻出了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連續煉化精血和血液太多,還是那十二瓶修士精血品質太高,楊林在連續不斷地運轉《血靈功》後,竟然差點走火入魔。
好在《金元劍訣》讓他的靈力變得十分渾厚,再加上這門功法确實強大,這才壓制住了《血靈功》帶來的反噬。
“爲了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以後要隔一段時間再煉化一次精血和血液了。”
八個月後
楊林在壺中世界躲避,已經一年多了。
在一大堆材料中,楊林找到了兩種傳送陣的修複材料。
這些材料,都是洗劫血靈門坊市得到的。
除此之外,楊林還找到很多功法、靈器、丹藥、玉簡等東西。
不過很明顯,這個坊市主要是針對築基期和煉氣期修士,這些東西對于如今的他來說并無大用。
楊林拿起一個玉簡,詳細地看了起來。
這份玉簡中,記載着一些血道宗門的地圖。
“真沒想到,血魔宗的距離,竟然這麽遠。”楊林喃喃一聲道。
“若是這樣的話,趕到血魔宗的地域,就要兩年的時間。”
楊林已經不打算待在血靈門的勢力範圍内了。
一年多前将坊市洗劫後,他都能想到血靈門會如何震驚,一定會加大對呂奉先的追捕。
楊林思來想去,覺得留在血靈門的風險太大,于是決定前往血魔宗。
血靈門的修士,就算對他的手法很熟悉,也很難傳到血魔宗那邊,畢竟距離太遠。
“這血魔宗如此強大,得到精血和血液的機會,應該會更多,還有突破結丹期中期瓶頸的材料,也應該會多一些。”楊林心中這般想道。
通過修煉《血靈功》煉化精血和血液,楊林的修爲增長可以說是一日千裏,估計就算是天靈根的結丹期修士,跟他如今也沒法相比。
楊林在坊市中得到的一些血道功法,可從來沒有像《血靈功》這樣,能直接将精血和血液凝聚成血色水滴,然後轉化爲修爲的增長。
“這《血靈功》若是放到外面,怕是會引起很多血道修士的搶奪。”
但這段時間,楊林發覺《血靈功》的副作用越來越明顯了。
一個是他整個人有時會變得心浮氣躁,不自覺地便有嗜殺的沖動。
另一個就是他隐隐約約感覺到,《金元劍訣》似乎與《血靈功》有所沖突,隻是目前來看還沒有顯現出來。
結合他之前差點走火入魔的經曆,楊林對于是否繼續修煉《血靈功》,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先繼續修煉着看吧,若是真的與《金元劍訣》有了沖突,那就必須停止《血靈功》的修煉。”
楊林思索良久,最終這麽決定。
七天後,楊林離開壺中世界。
一艘透明色飛舟,載着恢複真容的楊林,向着血魔宗的方向飛去。
那三個容貌,都使用過了,如今還在血靈門的勢力範圍内,他可不敢再使用。
楊林如今一身血色長袍,周身不時地還會冒出一道血光,單從外表來看,與血道邪修也無二緻。
兩年後
二百二十八歲的楊林,終于踏入到血魔宗的地域。
在一個名爲雲珈山的地方,三名修士正在半山腰的亭子中,品茶閑聊。
其中一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相貌平平,身着血色長袍,正是楊林。
他旁邊的,是一名中年修士,長方臉膛,鼻直口闊,粗發濃眉,也不知修煉的什麽血道功法,皮膚已經變爲棕紅色。
還有一名老年修士,須發皆白,兩隻眼睛深陷于眼窩之中,渾濁的目光中透露着狡黠的神色。
這二人,正是楊林來到血魔宗地域後,剛剛結識的兩名同爲結丹期初期的散修。
中年修士名爲李文貴,老年修士名爲王柱石。
“血靈門距離此地可不近,劉道友爲何大老遠的從血靈門來到血魔宗啊?”王柱石捋了捋雪白的胡須,随意地問道。
“我等散修,自然要往資源多的地方去了,血靈門也算強大,但跟此地就沒法比了。劉某可是聽說,血魔宗有八名元嬰期修士,還有一名元嬰期後期的大修士,實力僅次于玄劍門,不知道真假?”楊林略一思量,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