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手臂上,立即傳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就在這時,血紅色手臂猛然向後一縮,然後大手一握,五根手指接連彈出,五道血芒先後飛出,一個盤旋便到了手臂上,不斷飛舞着向火線割去。
“嘣!”“嘣!”“嘣!”
那些血芒似乎極爲鋒利,不過一個照面,纏繞在手臂上緊繃的火線,紛紛斷裂開來。
火紅色石頭同時晃了一下,然後再次向着血紅色手臂射出一道道纖細如絲的火線。
五根血色手指,交替連動。
五道血芒,如同活物一般,割斷纏繞的火線,向着剛剛出現的火線飛去。
悄無聲息的,五道血芒将這些火線一一斬斷。
那些火紅色石頭,光芒一暗,紛紛從空中掉落下來。
金無奇大吃一驚,面孔皺成一團,變得十分難看。
“快放火焰攻擊!”楊林看出不對,連忙催促道。
金無奇微微一愣神,便反應了過來。
“轟隆隆”的聲響出現在房間中,數十個法陣,同時運轉起來。
熊熊的火焰,從地下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化作一隻隻如同獅子般的火焰怪獸,張牙舞爪地向着血紅色手臂沖去。
血紅色手臂,很快陷入數隻火焰怪獸的撕咬當中。
五道血芒,随着手指連動,在火焰中穿梭不止,從一隻隻火焰怪獸的頭顱處繞着旋轉一圈。
那些火焰怪獸的頭顱,便一個個地掉落下來,随後周身的火焰之力,迅速暗淡下去。
“金道友,放出大範圍的攻擊!”楊林望着毫無效果的火焰怪獸,提醒道。
這樣的手段,若是用來對付血紅色大腿,自然沒有問題。
但血紅色手臂,明顯能夠操縱如同劍芒一般的血芒,那些火焰怪獸,很快便在血芒的攻擊下潰散開來。
金無奇自然也發現了問題,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塊金色的玉石,然後對着上面打出一道道法訣。
金色玉石一顫之下,立即飛到法陣的上方,然後向着下方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金色光芒一進入法陣中,所有的法陣立即停止運轉。
不過片刻的耽擱,這些法陣再次嗡鳴起來。
一簇簇火焰從地下冒出,彙聚成一片火海,上下翻滾着向血紅色手臂席卷而去。
與此同時,楊林也雙手向前一推,一道道火焰波浪緊随其後。
五道血芒圍繞在血紅色手臂旁,飄忽不定地飛來飛去。
面對洶洶來襲的火焰,血紅色手掌蓦然向前一推,一道血色屏障憑空出現在原地,擋住火焰的去路。
無數火焰撞擊到血色屏障上,火焰沿着屏障上蹿下跳,交界之處,不斷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也許是血色殘屍真被火焰克制,血色屏障晃動不已,一些地方開始變得稀薄起來,光芒更是迅速暗了下去。
“噗呲”一聲!
一道紫芒從血肉屏障中穿過,然後閃電般攻向血紅色手臂。
似是感應到危險,圍繞着手臂盤旋的五道血芒,随着血色手掌的猛然一指,立即向前飛去,全都準确無比地撞到紫芒之上。
紫色與血紅色的光芒,一下子交織在了一起。
前進的紫色匕首,速度一滞,停在半空中。
楊林瞳孔一縮,眼中精芒一閃,瘋狂地催動紫色匕首。
紫芒憑空高漲,威勢驚人,一股巨力從紫芒上爆發而出,轉瞬間将正前方的一道血芒逼得倒飛而出。
紫芒蓦然一閃消失不見,然後便奇異般地出現在血紅色手臂的斷裂處,鑽了進去。
五道血芒緊急回撤,卻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嘭嘭嘭”地全部炸裂開。
血紅色手臂中,一道紫芒在其中往返穿梭。
這條手臂,像是一個失去控制的陀螺一般,晃來晃去。
擋住火焰的血色屏障,迅速暗淡下去,“噗噗”幾聲潰散不見。
大量的火焰,洶湧澎湃地沖向血紅色手臂,将它包圍起來。
沒過多久,一股濃郁至極的焦糊味道從中傳了出來。
手臂靈性漸漸消失,“咚”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紫芒很快将手臂切割成一片片碎肉。
楊林目光向前一掃,見那些碎肉,隻不過是外圍出現焦糊,内部并無變化,随後手一招,紫芒飛回,化作一把紫色匕首落在手中。
楊林将紫色匕首收起,然後向着滿地的碎肉一指,飛僵便沖了過去,開始啃食起來。
楊林拿出一個新的儲物袋,将這口血紅色棺材單獨裝了起來。
“這次倒是金某耽誤事了,沒想到這條手臂跟那大腿,完全不一樣的打法。”金無奇摸了摸額頭,讪讪一笑。
楊林擺了擺手,并未在意,反而說道:“若不是金道友靠着靈目神通找出紫色匕首,你我想要滅掉這些血色殘屍,估計也不可能。金道友,來看看此處有沒有進入的通道?”
金無奇眼中藍芒一亮,向着血棺消失之處看去,随後搖了搖頭,嘟囔道:“這裏沒有,難道在最後一個房間中?”
“那我們就直接去最後一個房間吧。”楊林面色平靜地說道。
等飛僵啃食完畢後,二人來到最後一個房間。
楊林縱然想讓飛僵多啃食一些殘屍的血肉,但也想着先将通道找出來,再去處理另外的血棺。
“劉道友能不能猜到最後一個血棺中是什麽?”金無奇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
楊林雙手抱臂,盯着血紅色棺材,悠悠地說道:“應該是軀體或者頭顱之類的東西,你我二人需要多加小心了,手腳都已經如此厲害,難以想象軀體或者頭顱該有多厲害。”
“這倒是,劉道友,這是排在最後的一口血棺,你我也不要藏着掖着了,都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吧。”金無奇笑眯眯的說道。
“金道友還有壓箱底的東西?”楊林不動聲色的問道。
“嘿嘿!”金無奇嘿嘿一聲,“劉道友難道沒有嗎?接觸這麽久,金某覺得,你我二人還真是有很多相似之處。”
楊林輕笑一聲,然後說道:“那我們就多準備一些手段吧,最後這口血棺定然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