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握着一把寒光閃閃的銀色長劍,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終于成功了,還好煉器的天賦比煉丹好多了。”楊林欣喜地說道。
這把銀色長劍,是楊林煉制的第一件靈器,如何不讓他激動?
這些年,楊林也嘗試了煉丹,結果發現,他隻能煉制一些煉氣期中最低等的丹藥,再稍微好一點的,根本就煉制不好,煉一爐炸一爐。
無奈之下,楊林隻得放棄煉丹。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煉丹水平,連普通的煉氣期修士都比不過。
楊林也明白了,他在煉丹上的天賦,可能比他的四屬性靈根還差很多。四屬性靈根還可以向上修煉,但在煉丹上,他是毫無提升的空間。
接下來的時間,楊林不時地便去傳師堂,聽一些築基期和煉氣期修士講解煉器的經驗。
可以說,他已經成了傳師堂的常客。不少修士都非常驚訝,這名煉氣期十層的修士,竟然天天問東問西的,對煉器如此癡迷。
一次,一名叫王永貴的築基期初期修士還提醒楊林,說道:“你還是應該抓緊苦修,像我一樣成爲一名築基期的修士。雖說勤能補拙,但你在煉器上的天賦,隻能算是一般,并無太多突出之處,若是沒有修爲支撐,煉器之道也走不遠的。”
這王永貴,也是一名對煉器癡迷之士,經常與楊林一起到傳師堂聽取其他修士講解經驗,甚至他還上去講過兩次。
“王師叔!”楊林恭敬地說道,“我這四屬性靈根,資質太差,突破到築基期隻能順勢而爲,強求不得。我如今雖然癡迷于煉器,但也一直苦修,可不敢落下修爲。”
見楊林言之鑿鑿,王永貴也沒有多說,不過對于楊林詢問的一些煉器知識,他也都耐心解答,倒是幫了楊林不少。
兩年後,楊林出現在傳師堂時,已經是一名築基期初期的修士。
這一日,楊林正在傳師堂與一衆修士交流煉器之道,突然聽到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楊林循聲望去,就見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緩緩走來。白衣女子體态婀娜,蓮步優雅,一身白衣剛好襯托出她幹淨無暇的清冷氣質。
王永貴靠近楊林,低聲說道:“楊道友,我們這次來的太值了,完全沒想到南前輩會來給我們講授煉器之道。”
楊林剛才已經發現這位白衣女子,是一位結丹期中期的修士。
白衣女子走到台前,突然輕咦一聲望向楊林,大而黑的雙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楊林無奈地笑了笑,向着白衣女子傳音道:“南道友,劉某正準備煉制本命法寶,所以過來學習一下煉器之道,還請務要拆穿劉某的身份。”
白衣女子默默地點了點頭,并未多言。
宗門内确實有一些煉器水平較差的修士,結丹後會花時間學習煉器之道。
其他靈器可以用靈石購買,但本命法寶因爲與修士息息相關,卻必須要自己煉制。
白衣女子走到台前,開始娓娓道來,講述煉器的經驗。
楊林聽的如癡如醉,心中不住地感慨,這結丹期白衣女子的水平,果然不是築基期修士能比的。
楊林還問了白衣女子三個問題,白衣女子也都一一耐心解答。
白衣女子講授了大概一個時辰,便離開了傳師堂。
後面又有三名修士,分别談了談聽完白衣女子講授後的感悟。
楊林一時沒忍住,也上去交流了一番,台下的一些修士,也指出了他理解上的一些謬誤。
對于這些,楊林都虛心接受。
等到這一切結束後,楊林跟王永貴一起結伴離開傳師堂。
“今天聽南前輩講述煉器之道,真的是收獲良多,聽她講授的這短短一個時辰,簡直超過了我平時琢磨半年的時間,很多煉器中遇到的不解之處,這次也都豁然開朗了。”楊林回味着今天的收獲,不住地感歎道。
王永貴也是一臉地沉醉之色,慨然說道:“南前輩的煉器之術,在我們九煉宗也都是出名的,自然講出的東西,跟其他修士有所不同了。”
“這位南前輩落落大方,風姿綽約,又是結丹期中期的女修士,真不知什麽樣的男修士才能配得上她?”楊林漫不經心地随口說道。
修爲高深的女修士本就稀少,像這位南前輩,恐怕想要跟她結成雙修道侶的男修士,都能排成長隊。
“嘿嘿!”王永貴突然嘿嘿一笑,“劉道友可知道我們九煉宗的三大元嬰期修士。”
楊林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隻是聽說過九煉宗有三名元嬰期的修士。
從進入九煉宗開始,他就天天琢磨煉器之道,也沒打聽過這些。
“難道?”楊林心中一動,猜想道,“這位南前輩,是我們九煉宗的某位元嬰期修士的雙修道侶。”
“劉道友你猜對了!”王永貴颔首說道。
“這就說的過去了,像南道友這等優秀的女修士,自然要找一名元嬰期的男修士作爲雙修道侶,這才是天作之合!”楊林目光一閃,誇贊道。
沒想到,王永貴聽到此言,嘴角挂起一絲譏笑地說道:“劉道友,你可看走眼了,妾有情,郎無意啊!”
“什麽意思?”楊林一愣,不解地問道。
王永貴壓低了聲音,沉聲說道:“我們九煉宗有一名元嬰期的寒姓老祖,便是這南前輩的雙修道侶。但寒老祖已經有了南前輩,卻又在外面拈花惹草,找了一個叫綠茶仙子的女修。這綠茶仙子不過是結丹期初期的修爲,卻把寒老祖迷的魂不守舍,爲她鞍前馬後,舍生忘死。”
“之前有一次,這綠茶仙子不小心掉到一個叫積什麽境的地方,可把寒老祖急壞了。當時九煉宗正在煉制一件重要的靈器,寒老祖也不管不顧,跑過去救綠茶仙子,還差點死在裏面,南前輩遇到危險時,都沒見他這麽着急過。”
“寒老祖這事,在我們九煉宗傳的沸沸揚揚,隻不過他修爲高深,我等修士不敢多言。”
王永貴說到這裏,唉聲歎氣道:“劉道友,你說他們這算哪門子的天作之合?”
對于他們是不是天作之合,楊林根本就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難道他遇到的那位戴着紫色紗巾的綠茶仙子,便是王永貴口中把寒老祖迷的神魂颠倒的綠茶仙子?
若真是如此,楊林終于明白,綠茶仙子能夠輕而易舉地幫他進入九煉宗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