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的恢複能力之強,爲劉某平生僅見,你們這樣的身體,沒有痛感嗎?”楊林疑惑地問道。
因爲他以前遇到過那些黑色妖獸,它們可是都會慘叫的,但令玉龍多次被令掌門打的血肉橫飛,卻沒有任何的慘叫。
令玉龍望了一眼遠處碧藍色的湖泊,緩緩說道:“他們都說這是長生不老之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跟平常的修士并無不同,強大的靈器打在我的身上,一樣會讓我感到疼痛,我唯一多了的,就是受傷後能感覺到那種肉芽蠕動的恢複之力。”
“也就是說,其實你一直在劇痛當中,隻是沒有發出過一聲慘叫!”
楊林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他實在無法想象,眼前之人,到底是有多強的忍耐力?
“肉體上的疼痛,又如何比得上心裏的痛?”令玉龍黑色的臉上,眉頭皺了皺,沉聲說道,“就算再痛,在他面前,我也不可能露出一絲的怯意,更不會發出一聲慘叫。”
令玉龍說完,沉默一會,再次邀請道:“劉道友,你實力很強,我說的上古戰場,要來嗎?”
楊林搖了搖頭,神色一暗,拒絕道:“令道友還是自己去吧,劉某對你說的上古戰場沒有興趣。劉某已經一百七十三歲高齡,氣血也漸漸衰敗,若是再不能突破到結丹期,此生壽元便要沒了。”
令玉龍卻并未氣餒,而是向楊林傳音道:“長靈果!”
楊林一愣,不明白什麽是長靈果,他并未聽到過。
“那上古戰場中,據說有長靈果。長靈果可以增長修士二十到五十年的壽命,根據修士的體質,各有不同,劉道友真的不再考慮下?”令玉龍輕輕一笑,露出黑漆漆的牙齒,這般說道。
楊林心中一震,瞬間想到他在散修聯盟參加的那次拍賣會,最後一件拍賣品便是能增長二十年壽命的虬須根。
難道令玉龍所說的上古戰場,真的有能增長壽元的長靈果?
楊林思索良久,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劉某多謝令道友的盛情邀請,但劉某深思熟慮後,覺得還是不去了。這幾年,劉某準備多搜集些結丹需要的材料,再沖擊一次結丹瓶頸,若是仍然失敗,再考慮下令道友你的建議吧。”
“近些時日,正是那上古戰場禁制薄弱之時,劉道友一旦錯過,下次再想進去,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真的不再考慮下嗎?”令玉龍說道。
長靈果對于楊林,确實有足夠的誘惑,但這隻是令玉龍的一面之詞,到底有沒有都是兩說的事。萬一他去了後,根本沒尋到長靈果,再被困在裏面,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次搶了如此多材料,等他再搜集一些,過些年沖擊結丹期,未必就沒有機會。
再者,令玉龍此人,堅忍異常,心思深沉,如此一遍遍地邀請他,楊林心中早就警惕心大起。
“那隻能說長靈果跟劉某無緣,上古戰場的事,令道友不必再提,劉某不感興趣!”楊林神色一緊,斷然說道。
見楊林不容置疑的語氣,令玉龍歎了一口氣,失望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楊林望了望星靈島周圍五顔六色的光芒,說道:“此地的禁空禁制,令道友是否該撤掉了?”
“那是自然!”
令玉龍說完,叫來金玉堂,說道:“金叔,把周圍的禁空禁制撤了吧!”
一個時辰後
一艘灰色飛舟,載着楊林六人,離開了星靈島。
過了一會,胡滿面帶喜色地說道:“此次平陽門損失慘重,正是我們逍遙宗擴張地盤的時候,大長老,我們回去後便對平陽門宣戰吧。”
胡滿說完,楊林注意到,其他四名長老,也都躍躍欲試。
“沙長老,你也這麽認爲?”楊林問道。
沙敏敏見楊林問話,輕聲答道:“原本畏懼平陽門實力,我等行事自然要低調很多,但現在平陽門的令掌門和張長老死去,門内的大多精銳,也都死在星靈島上,逍遙宗自然要趁機奪取他們的地盤。”
“令三公子此次回來報仇,還是要走的,他殺了平陽門那麽多人,包括令掌門和張長老,再加上他非人類的模樣,在平陽門根本待不下去,平陽門實力大幅削弱已成必然。”
張若輝長老,在令掌門死後沒多久,也被令玉龍殺了。
“大長老經此一戰,威名遠揚,三大宗門第一修士的名頭自然跑不掉了,擇天宗就算實力比我們強一些,真要搶奪地盤時,怕也要多思量一二。”
楊林見此,說道:“具體的事情,你們回去跟厲宗主商量吧,近期我還有些要事,就不參與此事了。”
“馬長遠長老,你是從何地的洞府,得到介紹白禁石的玉簡的?”
此次能夠在星靈島躲過一劫,可以說馬長遠長老居功至偉。
馬長遠拱了拱手,說道:“其實就在我們回去的路上,稍微繞一下路就行了。”
“這麽巧合,那馬長老你就跟我一起去看一下吧,其他三位長老,你們就先回宗門吧。”楊林這般安排道。
胡滿長老咧嘴一笑,“大長老,既然白禁石這麽神奇,我等也想跟着去看看,如今知道大長老實力如此之強,跟着你,肯定特别安全。”
楊林思量一下,也覺得沒什麽不妥,不過是去看一個洞府,便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跟我和馬長老一起過去吧,隻是這灰色飛舟速度實在太慢,坐我的幻靈飛舟吧。”
等衆人下了灰色飛舟後,楊林取出一個白色的飛舟。
白色飛舟在他手中非常神奇,霧蒙蒙的,若隐若現,衆人不禁啧啧稱奇。
楊林神識一催,随着轟隆一聲巨響,幻靈飛舟迅速變大,落到了衆人身前。
等衆人上來後,楊林猛然一催,幻靈飛舟化作一道白色光影,向着遠方疾馳而去。
兩天之後,楊林等人來到一處斷壁殘垣的荒蕪之地。
亂石堆中,馬長遠面上全是疑惑不解之色,沉聲說道:“這洞府,怎麽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