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帶着逍遙宗的衆修士,躲到一個角落裏,然後迅速在前面布置下三個陣法。
令掌門小看這些妖獸,他可不會,這些黑色妖獸的可怕,島上的修士,根本就沒有經曆過。
當初一隻築基期初期的黑狼,就讓築基期中期的楊林手段盡出,最後還是靠着山嶽巨猿抱出的青色石闆,才消滅掉它。
如今竟然一下子出現數百隻,還有不少築基期初期的黑色妖獸,這可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
擇天宗的五名修士,此時非常的尴尬,站在那裏竟然不知道該幫誰?
謝世勇所做的事情,等于與平陽門爲敵,但是謝世勇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可沒有跟他們溝通過,他們完全不知。
一時之間,五人便來到另一處地方,作壁上觀。
一名煉氣期的男修士,剛剛準備去迎戰妖獸,他身旁的另一名修士,卻突然之間,一劍揮出,将他刺了個透心涼。
這名男修士慘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島上慘叫聲此起彼伏,大量的修士,開始互相偷襲起來。
探查到島上的亂象,令掌門驚怒不已,很快想到了一名修士。
“金滿堂!”令掌門怒急,“你爲何背叛平陽門?”
此時的金滿堂,已經遠離平陽門的修士,來到令玉龍的身旁。
十來名平陽門的修士,跟着金滿堂,投靠了令玉龍。
“我畢竟看着他長大的,三公子找到我的時候,我也無法拒絕。”金滿堂歎了一聲,說道。
楊林瞬間明白過來,他們住處的白色小石頭,絕對是金滿堂放的。
張若輝長老突然被靈力反噬,必然也是受到了白禁石的影響,不用多想,一定也是金滿堂所爲。
令玉龍哈哈一笑,說道:“我走之前,便說過,有朝一日,會滅平陽門滿門,今日,便是回來複仇之時!”
此時,大量的妖獸,已經沖到島上,與平陽門的防守修士大戰起來。
一隻煉氣期十層的豹類妖獸,渾身漆黑,身手敏捷,沖到一名煉氣期十層的男修士身旁,張開大口,向着他咬去。
這名男修士絲毫不懼,一手持盾,一手拿着長劍,身影向旁邊一躲,避開了豹類妖獸的進攻,然後掉轉長劍向着豹類妖獸的尾部砍去。
長劍砍在豹類妖獸的尾部,發出當的一聲,竟然被反彈開來。
一股反震之力,順着長劍,傳到男修士的手臂上,将他震的後退兩步。
男修士心中震驚不已,完全沒想到這豹類妖獸,防禦力如此之強。
豹類妖獸轉過身,黑色的眼珠瞪着男修士。
男修士将靈力注入長劍,長劍上爆發出赤紅色的光芒。
男修士揮動長劍,再次向着豹類妖獸沖去,一劍斬在豹類妖獸的脖子處,沒入了豹類妖獸的脖頸當中。
豹類妖獸渾然不顧身上的傷勢,帶着男修士來不及抽回的長劍,猛地将男修士撞倒在地,然後張開大口,咬住男修士的頭顱。
随着豹類妖獸的一陣強力撕扯,這名男修士很快沒了生息,頭顱上碎肉片片,鮮血橫流。
豹類妖獸将男修士咬死後,并未啃食他的身體,而是繼續向前沖去,它脖子處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地愈合。
平陽門一名築基期初期的精瘦漢子,迎上了一隻築基期初期的黑色妖獸。
“風靈狼。”精瘦漢子喃喃自語道,“爲何身上這麽黑?”
精瘦漢子一拍儲物袋,一個銀色的飛叉便到了手中。
精瘦漢子神識一催,銀色飛叉變得有一米多長,向着風靈狼飛去。
一道銀光閃過,銀色飛叉準确無誤地擊中了風靈狼的頭部。
“當”地一聲。
銀色飛叉如同打到銅牆鐵壁上一般,被震得飛了出去。
精瘦漢子手一招,銀色飛叉一個盤旋,再次飛到他的身前。
“這風靈狼,防禦怎麽如此之強?”
精瘦漢子大驚之色,慌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三張符箓,猛然催動下,一個火球、一道光劍和一根土矛,便紛紛沖到了風靈狼的身上。
風靈狼的身上,突然出現一團黑霧,很快将它包圍起來。
這些法術飛到黑霧中,“噗噗噗”三聲,便紛紛炸裂開來。
風靈狼一個跳躍,沖到精瘦漢子的身旁,對着精瘦漢子,發出一聲怒吼。
精瘦漢子隻覺得這吼聲刺耳之極,體内血潮洶湧,身體不自覺地晃了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風靈狼一口咬向精瘦漢子的手臂,漆黑的牙齒一用力,便将手臂撕扯下來。
巨大的疼痛,瞬間讓精瘦漢子清醒過來,他剛想催動銀色飛叉,風靈狼的大口已經咬向他的腦袋。
整個島嶼之上,黑色妖獸與平陽門修士之間的戰鬥愈演愈烈,不時地有修士和妖獸倒下。
奇異的是,修士死了就是真死了,但是那些黑色妖獸,卻過了一會,又都站了起來。
令掌門一開始神識探查到這些妖獸,大多數不過是煉氣期的修爲,隻有少部分是築基期初期的妖獸,并未在意,如今動起手來,卻發現平陽門的修士被打的節節敗退,心中不免有些驚慌。
令掌門朝着李錦松望了一眼,說道:“李長老,你去幫其他修士,今天,我來滅了這逆子。”
“好!”李錦松說道,“掌門多加小心!”
李錦松大步向着妖獸衆多的地方走去,雙手翻轉間,手中出現一支金色毛筆。
李錦松剛剛出去沒多久,就見受傷後的謝世勇出現在他的不遠處。
“謝道友,你如今已經受傷,可不是我的對手。”李錦松冷漠地說道,“再說了,長生不老之言,畢竟太過虛無缥缈。”
“虛無缥缈?”謝世勇斷然說道,“令三公子就是最好的例子,他這長生不老的身體,難道還不能證明嗎?”
李錦松搖了搖頭,“如果長生不老,是變成他這個樣子,那李某甯可不要。而且你又怎麽知道,他是真正的長生不老?”
謝世勇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目光一閃,然後說道:“如此強橫的恢複能力,還有永遠不會衰老的身體,難道還不能說明嗎?我說你爲何突然背叛我們,原來你根本就不相信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言。”
李錦松的身前,再次出現一個白蒙蒙的卷軸,然後冷笑道:“你們怕是也沒完全相信我吧!這禁空禁制,還有張若輝長老會出事,你們也沒跟我說過,隻是跟我講了偷襲令掌門之事。既然你們不信任我,我又何必跟着你們走?”
謝世勇臉色陰沉地說道:“李道友,現在你還有活命的機會,還是給自己謀一條生路吧,一會等令三公子殺掉令掌門後,你再投降,可就沒機會了。”
“令三公子把自己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想殺掉令掌門,真以爲令掌門的實力不如張若輝長老嗎?”李錦松神色一正地說道。
“簡直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