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若曦取出一個白色玉瓶,遞給楊林,說道:“裏面有二十顆凝月丹,每半個月服用一顆,肯定是夠你使用的了。”
甯若曦接着又取出六個玉匣和一個玉簡。
甯若曦将玉匣一個個打開,裏面都放着靈藥靈草。
“這些靈藥靈草,我當時沒來得及使用,具體的使用方法,我都整理在了這個玉簡中。”
甯若曦将玉匣和玉簡,全部交給了楊林。
楊林将東西收起後,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未來的小師妹,以你的資質,宗門肯定會重點培養的。宗門那麽多長老,難道就沒有看上你,願意收你爲弟子的嗎?你爲什麽非要成爲我師父的弟子?”
甯若曦潔白的臉蛋上,嘴角上揚,綻放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師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我明明感覺你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爲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透呢?”
楊林一愣,沒明白甯若曦話裏的意思。
見楊林不明白,甯若曦輕聲解釋道:“宗門有三名長老,希望我成爲他們的正式弟子,這其中,就包括唯一的女長老,青葉長老,但是我都拒絕了。”
“師兄你看來是真的不知道,宗門内有多少築基期修士,夢寐以求地想要取代你,成爲杜長老的弟子。”
“杜長老,二十歲築基,九十歲便進入結丹期,如今不過三百歲左右,就已經是宗門結丹期中期修士裏最厲害的長老了。”
“杜長老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爲情所傷,消沉過,整日以酒爲伴,可是他的修爲,并沒有落下。”
“這一年多,杜長老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已經從情傷中走了出來,師兄,你有沒有想過,将來杜長老有可能會成爲我們的新掌門?”
“甚至!”甯若曦說着說着,聲音小了起來,“将來杜長老,有可能會成爲一名元嬰期的修士。”
“所以,師兄,你說,我是随随便便成爲一個宗門長老的正式弟子,還是費力去争取成爲杜長老的記名弟子呢?”
楊林望着甯若曦,覺得這女子雖然沒經過多少風雨,但是人其實非常的聰明。
楊林以前對宗門的事,關注的太少,若不是甯若曦說了這些,他還真不知道,杜罡這老頭,有成爲霧隐門掌門的可能。
至于甯若曦所說的情傷,也許有這回事,但是楊林很清楚,杜罡這種心思深沉之人,絕不會爲情所困。
他所謂的意志消沉,都不過是給别人看的,真正的目的,是爲了守在聚靈台前,尋找第八卷《墨經》。
楊林嘿嘿一笑,說道:“聽你這麽一說,我有可能,成爲未來掌門的弟子了?”
甯若曦補充了一句,“不僅僅是弟子,而且是大弟子!”
甯若曦根本就不知道,楊林巴不得不要這大弟子的身份。
爲了獨占第八卷《墨經》,杜罡殺他的心,是絕對不會變的,若不是祖師爺那可能的反噬,杜罡估計已經殺掉他了。
将來還不知道,杜罡會想出哪些針對他的方法?
“你所說的情傷,是怎麽一回事?”楊林問道。
甯若曦猶豫了下,不過還是輕啓朱唇,說道:“我也是聽講的,說杜長老剛進入結丹期時,曾經被一個女子傷過,從此便意志消沉。至于這女子是誰,就打聽不到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青灰色的巨舟,突然晃動不已。
青灰色的巨舟上,亮起一圈光芒,将巨舟包圍在裏面。
楊林神識探出,發現巨舟正在飛過一段黃色的沙地。
楊林神識在沙地中探來探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甯若曦臉上有些慌亂,顯然她也沒找到巨舟晃動的原因。
接下來的路上,兩人神識一直探查着四周,巨舟卻再也沒有晃動過,很快飛過了這片黃色的沙地。
楊林取出金色的玉簡,看着地圖,将這黃色的沙地,默默地記在心中。
七天之後,兩人來到了碧雲宗。
兩人并沒有直接進入碧雲宗,而是先在周邊打聽了一下。
碧雲宗是一個很小的宗門,坐落在碧雲山上,隻有四名築基期初期的修士和近千名煉氣期弟子。
關于劉萱,楊林是很清楚的,在這碧雲宗不可能找到她的,她被藍色巨眼抓走,說不定已經死了。
兩人對碧雲宗有了初步了解後,這才準備進入碧雲宗。
楊林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危險,因此他運轉起斂氣訣,身上沒了任何的靈力波動。
“師兄,你這功法,有點意思。”甯若曦神識往楊林身上一探,沒有發現一點靈力波動,楊林就跟個凡人一模一樣。
“在這裏,我們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危險,所以,我隐藏下修爲,會讓對手放松警惕。”楊林解釋道。隻是這理由,其實他自己都不信。
“後面就按我們商量好的來,我是你老家的侄子。”
甯若曦輕歎一聲,悠悠地說道:“師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誰讓掌門手令中說了,一切事宜以你爲主呢。”
這一日,碧雲宗的山門外,突然來了一個築基期中期的美貌女子。
女子踩在一把飛劍上,在她的身後,跟着一個穿着粗布衣衫的青年。這青年人,相貌普通,站在飛劍上,有些惴惴不安,看起來呆頭呆腦的。
女子神識探出,很快籠罩了碧雲宗内的大片區域。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年修士,感受到強大的神識探查,立即從宗門中飛出,來到了山門處。
老年修士望着不遠處的紫衣女子,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紫衣女子,實在是太漂亮了,如同仙子一般。
老年修士感受到紫衣女子築基期中期的修爲,連忙收回心神,怕冒犯了紫衣女子,惹來麻煩。
“這位道友來我碧雲宗,所爲何事啊?”
紫衣女子臉色陰沉,微怒道:“今日到此,是爲了給我這老家的侄子,讨回一個公道!”
“讨回公道?道友此言何意?”
老年修士大吃一驚,對面這築基期中期修士,可不是他們碧雲宗能惹的,看她生氣的樣子,難道是碧雲宗哪兒得罪了她?
“我留給侄子一個護身的玉镯,卻被你們碧雲宗的一個女修士搶了去,我這做姑姑的,知道了此事,自然要爲侄子讨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