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巨大圓盤上,沈洪濤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甚至有一絲恐懼。
他是結丹期初期的修爲,在這裏,雖然修爲被壓制到築基期後期,但是能讓他感到害怕,可見這巨大圓盤的厲害。
“攬月宗衆修士聽令,布置五行月盾陣!”
攬月宗的修士,即便是對沈洪濤有些怨言的,此時也都趕緊行動起來。
這些修士,從儲物袋中,取出各種顔色的陣旗和陣盤,然後在五名築基期後期修士的指揮下,開始将一個個陣旗和陣盤,埋入地下。
巨大圓盤上,一個戴着鬼面具的男修士,望着下方忙碌的攬月宗修士,有些鄙夷地說道:“不自量力!”
這面具男修士,正是李小凡。
李小凡手中陣旗向下一指,頓時巨大圓盤中,飛出一條血紅色的長蛟。
這長蛟,有十丈多長,頭部如同蟒蛇一般,上面長着一個血紅色的小角。
長蛟一飛而出,轉瞬間便到了正在布置陣法的攬月宗修士中。
長蛟張着血盆大口,嘴上血紅色的獠牙,直接咬住一名築基期初期的修士。
這修士疼地發出聲嘶力竭的喊叫,不斷地向四周呼救。
長蛟嘴巴一用力,就将這名修士,吸到了身體當中。
周圍的修士,紛紛停下布置法陣,拿出靈器向着長蛟攻擊。
長蛟的尾巴猛地一掃,一股巨力,将兩名修士撞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四周的石壁上。
就在各種靈器快要到達長蛟身上時,李小凡令旗向下一揮,長蛟龐大的身軀上,突然冒出一個血紅色的光罩,将它包圍在裏面。
刀槍劍戟各種靈器,還有很多法術擊打在血紅色光罩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血紅色光罩上,血光流轉,将所有的攻擊全部擋了下來。
“真是太弱了!”李小凡站在巨大圓盤上,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李小凡連續揮動令旗,一條接着一條,一連十一條血紅色長蛟,從巨大圓盤中飛出,眨眼間,便到了修士群中。
這些長蛟,身上覆蓋着血紅色的光罩,如入無人之境,瘋狂地攻擊着周圍的攬月宗修士。
一名修士,手中拿着一把月牙形的彎刀,忽地催動,彎刀便向着一條長蛟斬去。
“嘭”地一聲。
彎刀撞到那血紅色光罩上,直接被震得倒飛而出,斜着插入到一旁的石壁當中。
這條長蛟尾巴向前一卷,将這名修士,卷到了尾巴中間。
“咔嚓!”“咔嚓!”“咔嚓!”
長蛟一用力,這名修士身上,不斷地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身上流出大量的鮮血。随着長蛟繼續用力,這名修士頭一歪,便沒了氣息。
長蛟尾巴一松,那幾乎被碾成肉泥的修士,從空中掉落下來。
長蛟碩大的腦袋,一竄而出,正好接住了掉下的修士屍體,将他吞進腹中。
一條長蛟,沖進修士群中,大嘴一張,一團血紅色的液體,如同血色河流一般,向着前方飛去。
這些血紅色液體,向前一卷,圍住了兩名修士。這兩人身上冒起一陣陣的紅煙,不住地發出慘叫聲。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身上的血肉,便被腐蝕的千瘡百孔。
十二條長蛟,在攬月宗的修士中,不斷地沖殺,吞食着一名又一名修士。
沈洪濤看着這一邊倒的屠殺場面,明白五行月盾陣,是不可能布置成功了。
這些長蛟,沈洪濤能感覺到,它們都有着結丹期初期的實力。不知道爲什麽,它們在這裏,竟然完全沒有受到修爲的壓制。
十二條長蛟,等同于十二名結丹期初期的修士。
沈洪濤此時想的,不是擊殺這些長蛟,而是如何帶領門中修士逃命?
攬月宗的精銳都被他帶了出來,如果全部葬送在這裏,攬月宗也就完了。
沈洪濤一聲大喝,聲如洪鍾般地向着那巨大圓盤上的面具男修士說道:“放過我們,我們找到的所有寶物,全部給你。”
李小凡走到巨大圓盤的邊緣,冷笑道:“沈掌門,你不是動不動就要殺我嗎?現在怎麽了?你剛才是在求我嗎?”
沈洪濤面色凝重地向上望着,說道:“就當是我在求你了,放過我們攬月宗吧!”
李小凡思量一會,然後哈哈大笑道:“沈掌門,你跪下來求我啊!”
沈洪濤面色鐵青,雙手握地咯吱作響,喘着粗氣,然後他突然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攬月宗!”
李小凡猖狂地笑了起來,片刻後,對着下面的衆修士說道:“你們看到了嗎?攬月宗的沈掌門,今天跪在這裏,求我這樣一個五屬性靈根的廢物放過他。”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資質好的修士,今天的命,全部掌握在我的手裏。資質好又如何?今天還不是都要死在這裏!”
一道土黃色的光芒,突然從沈洪濤的身前飛出,頃刻間,便飛到面具男修士的身前,轟擊到了他的腦袋上。
“轟”地一聲。
面具男修士的腦袋炸裂開來,血花濺的到處都是。
那無頭屍體,咕噜噜地從巨大圓盤上滾落下來,撲通一聲,落到了地上。
望着遠處的無頭屍體,沈洪濤冷笑不止,他跪下,就是爲了等這個偷襲的機會。
“啪啪!啪啪!啪啪!”
就在這時,巨大圓盤的邊緣處,再次出現一個戴着鬼面具的男修士,雙手不停地拍着巴掌。
“沈掌門,精彩!真是精彩啊!你大概不知道,我經曆了多少磨難,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吧!即便在我最得意忘形之時,都會時時刻刻地小心着。”
“爲了報複你剛才的偷襲,今日,我滅你攬月宗精銳,他日,我便滅你攬月宗滿門!”
面具男修士說完,便離開巨大圓盤的邊緣處,不見了身影。
沈洪濤走到無頭屍體前,見那不過是一隻死去的無頭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