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于是從三人被劉萱拉着到幻狐山上開始說起,事無巨細,一件件地都說了出來,當然,關于師父與師妹劉萱之間的事情,他是沒敢提。
聽完之後,張明峰感慨道:“你們三人受苦了!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偷偷跑出來了,尤其是你這個大師兄!”
聽到師父略帶責備的話語,林寒尴尬地笑了笑。
“哎!”張明峰望着眼前的大弟子,輕歎一聲,說道:“林寒,你可知道,你師祖在走之前,把關于海龍宮的事情,都跟我說了,還特意叮囑我,海龍宮是大兇之地,一定要遠離海龍宮。”
“師祖也知道海龍宮?”林寒大吃一驚,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時至今日,師父也能跟你說說了,這海龍宮,實際上就是我們碧雲宗的一個前輩建立的!”
張明峰剛說完,就見林寒已經震驚的無以複加。
林寒嘴巴微張,眼睛凸出,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顫抖地說道:“師父,您不是在說夢話吧?”
林寒的反應都在張明峰的預料之中。
張明峰一巴掌拍在林寒的頭上,說道:“師父哪裏說夢話了?師父說的都是實話。别遇到點事,就驚訝成這個樣子。”
林寒心中苦笑,他也算成熟穩重之人,但是師父說的這事,實在是太過震驚。
“這海龍宮,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具體的時間,你師祖也說不清了,碧雲宗的一位叫紫胤真人的前輩建立的。紫胤真人的名字,也沒了記載,那時候,碧雲宗還是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宗門,比現在的霧隐門還要強大很多。”
“紫胤真人年輕的時候,曾經跟海中蛟人族的一個女子相戀,但是兩人的戀情,受到了宗門和海族的強烈反對。人與妖獸相戀,本就是禁忌,紫胤真人天賦很好,又是宗門的希望,碧雲宗的長老們,一片反對之聲,自然不會坐視這等事情發生。”
“更何況,碧雲宗與海族常年開戰,雙方死傷無數,早就成了生死大敵。這一人一妖,自然遇到了碧雲宗和海族的重重阻力。”
“爲了阻斷二人之間的戀情,碧雲宗的長老們,将紫胤真人軟禁起來。海族也将那名蛟人族女子看管起來,不過,讓海族沒想到的事,蛟人族的那名女子,竟然懷孕了,這事恰巧被紫胤真人的一個至交好友從抓獲的海獸那裏知道了。”
“紫胤真人的這名至交好友,将蛟人女子懷孕的消息透露給了他。紫胤真人在這名好友的幫助下,從碧雲宗逃了出來,然後跑到海族,将那蛟人女子解救了出來。”
“二人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然後生下了一個混血的嬰兒,這嬰兒跟人類的孩子長得差不多,但是頭上,卻有一個小角。”
“然而,海族早就已經盯上了他們,在一次紫胤真人外出時,海族偷襲了他們的隐藏之地,将那蛟人女子和嬰兒全部擄走了。”
“紫胤真人焦急萬分,不得已之下向碧雲宗求救,在承諾絕不再跟蛟人女子來往的情況下,碧雲宗出動大量的修士,去營救蛟人女子和嬰兒。但是等碧雲宗的修士趕到時,嬰兒已經被海族燒死,那蛟人女子,也被燒的奄奄一息。”
“碧雲宗的修士救下蛟人女子後,爲她療傷,将她帶到宗門,在與紫胤真人相處了五日後,不知是何原因,蛟人女子離開了碧雲宗。”
“紫胤真人從此在宗門苦修,成爲碧雲宗第一位飛升的修士。在飛升之前,紫胤真人以幻狐山爲中心點,建立了一個規模龐大的海龍宮,至于這海龍宮是做什麽的,宗内就沒流傳下來,隻知道這海龍宮,每五百年開啓一次。宗門内更是留下祖訓,要遠離海龍宮!”
聽完張明峰的講述,林寒仔細思索着關于紫胤真人的故事,突然說道:“師父,你不覺得,那蛟人女子,離開碧雲宗,太奇怪了嗎?”
“按理說,就算宗門長老不讓紫胤真人與蛟人女子交往,但在他們的孩子剛剛被燒死,蛟人女子又受傷的情況下,碧雲宗的長老,就算再無情,也不可能這時候趕蛟人女子離開啊?”
林寒提出的問題,讓張明峰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之前一直以爲是因爲紫胤真人承諾了不跟蛟人女子交往,蛟人女子才被迫離開的。但現在想想,碧雲宗的長老,既然允許他們在一起五日,那就不可能是無情之人。
林寒皺了皺眉,接着說道:“還有啊,師父。紫胤真人在飛升前,爲什麽要建立海龍宮?我們碧雲宗又爲什麽留下祖訓,不讓靠近海龍宮?”
張明峰啪地又打了一下林寒的腦袋,厲聲道:“你哪來那麽多爲什麽?師父也隻是把你師祖講的故事,又跟你講一遍。爲什麽?爲什麽?師父哪知道爲什麽?”
林寒摸了摸生疼的腦袋,這師父下手,真的是不留情面。
“師父,關鍵是我們現在出不去啊,不把這些弄明白了,我們就要困死在裏面了。”
“沒事,你放心,師父大本事沒有,但是保護你們幾人的能力還是有的,這海龍宮就算鬧翻了天,師父也能護住你們三人。”張明峰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道。
他有人身蛟尾玉佩,他相信,這海龍宮就算鬧得再厲害,他護住三個弟子還是可以的。
“隻是,要先把那個怪物解決了!”張明峰指了指遠處的飛僵。
這個怪物,有着築基期初期的實力,還寸步不離地守着劉萱,如果海龍宮内真的有變,這怪物說不定會突然襲擊他們。
“你去找他們倆,然後在這等着,師父有主意了。”
張明峰說完,一摸儲物袋,一個浮塵飛出,落在腳下。
張明峰踩着浮沉,向着湖邊飛去,等他飛到了湖邊,正好遇到剛從大海龜上下來的楊林。
“這位道友,老朽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