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骨門在城中有五名築基期修士,一名築基期中期,四名築基期初期。
洪長老向東門的方向看了看,那邊有黑旗教的韋長老,隻是此時他還把握不準,一旦他們築基期修士大戰起來,這個韋長老會幫哪邊?
“我們過去吧!”
洪長老說完,帶着身後的五名築基期修士,飛到了血靈城的上空。
果然,洪長老六人剛一到達,血骨門的五名築基期修士就從城内飛到了空中,與他們遙遙對峙。
“洪長老,我們這些築基期修士盡量還是不要出手吧!”血骨門中,一名身着血色長袍,頭發花白的老者說道。
洪長老神識探出,這人跟他一樣的築基期中期修爲,應該就是血骨門的郇長宗長老了。
“哈哈,郇道友,如今你們人數上處于劣勢,就說不動手。不覺得有些可笑了嗎?”洪長老輕笑一聲。
“洪道友,又何必如此步步相逼,我血骨門從來沒有做過屠戮蘇林城的事,老夫可以用項上人頭作爲保證。之前的戰鬥,不過是小輩們小打小鬧,你我都不必在意。隻是一旦我們動手,這性質可就變了。”郇長老解釋道。
“性質變了?”洪長老輕蔑地看了看對面的血骨門修士。
“能變到什麽地步?莫非郇道友以爲,我們兩宗還有和解的餘地?”
“和解的希望總是有的,血骨門也願意付出一些代價,隻要七玄谷能夠撤軍!”
“一些代價?我若是同意了你的這些代價,蘇林城那死去的上千修士和二十多萬凡人,能放過我?我怕是在七玄谷内都沒立足之地了。郇長老,不要再做無用的勸解,開戰吧!”
郇長老見多說無益,便不再勸說,兩個宗門打到現在這個地步,很難再回到以前,他也隻是做個努力而已。
“既然如此,郇某也不好多說什麽,那就按照築基期修士的規矩,我們找一處地方決戰吧,生死勿論!”郇長老指了指西邊。
“好,可以!免得我們傷到了小輩!”
周邊的地形,洪長老已經親自查看過,西邊并沒有什麽埋伏。
關于黑旗教的韋長老,七玄谷沒有提起,血骨門也像是忘了一樣。
待衆多築基期修士離開後,一個中年修士走上了七玄谷指揮的位置。這名中年修士臉上有微微的胡茬,皮膚黝黑,一雙眼睛閃爍着深邃的光芒。
中年修士執起令旗,上下揮動數次,立即有人将旗語傳遞下去。
頓時一排排弩車再次被推了出來,上面很快被修士裝好弩箭。随着中年修士一聲令下,大量的金色弩箭再次落到七玄谷的城牆上。隻不過,在七玄谷修士較多的地方,并沒有弩箭射出。
如今雙方正在混戰,修士們也沒法找掩體躲避。弩箭無眼,很快将城牆上大量的血骨門和七玄谷的修士成片地收割着。不過很明顯,血骨門的修士,死的更多。
韋長老飛在空中,看到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
特别是他剛剛看到,兩名黑旗教的修士躲避不及,直接被弩箭射穿身體,從空中掉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台長達百米的巨大攻城車,正在一些修士的操控下,向着城門的方向緩慢移動。這攻城車渾身漆黑,上面有一個六十多米的銀色攻城錘。
等移動到城門邊上時,攻城車固定下來,巨大的攻城錘,開始緩慢地向後移動,等達到一個角度時,攻城錘上爆發出刺目的銀色光芒,加速向着城門撞去。
随着一聲巨響,城門後防守的血骨門修士,隻覺得大地都在抖動。那恐怖的聲響,震的他們耳朵發麻,有的修士甚至直接被震暈在了地上。
“快啓動法陣!”城門後的血骨門修士,喊道。
随着一些法陣啓動,在城門上形成了一層層厚實的壁障。那巨大的攻城錘再次擊打在城門上,威力便弱了不少。
不過城門後的血骨門修士,臉上的擔憂之色反而更甚。這法陣的能量是有限的,一旦超過極限,就要消散,隻要外面那巨大的攻城錘一直不停的攻擊,城門被攻破,是遲早的事。
他們以前見過一些攻城錘,大多隻有二三十米,像七玄谷這麽恐怖的攻城錘,還是第一次見到。布置的法陣,能防住這強大的攻城錘多久,還真不好說。
随着一聲聲巨響,城門後血骨門修士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在七玄谷弩箭的無差别攻擊下,城牆上的血骨門修士出現了很多傷亡,七玄谷也一樣,不過要小一些。
一連五波弩箭攻擊,血骨門開啓法陣後取得的優勢已經沒了。
七玄谷指揮台上的中年修士,再次揮了揮旗幟,大量的弩車被推了回去。
無數的七玄谷修士,順着靈梯開始向上攀爬,有些修士的速度很快,明顯是經過訓練的,不過十幾個呼吸,便爬到了城牆上。
大量七玄谷的修士爬上城牆,作爲生力軍源源不斷地加入城牆上的厮殺。
有十來名修士,爬上城牆後,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個巴掌大的妖獸傀儡。随着靈力注入,這些妖獸傀儡轉瞬之間變得有三四米長。
在修士們的指揮下,這些妖獸傀儡,向着血骨門修士沖去。
一隻妖獸傀儡跑到離血骨門修士隻有三四米的地方,額頭之上,突然噴出一道白色的光柱。那光柱速度很快,直接打在了這名血骨門修士的大腿上。光柱掠過,就見這名修士的大腿已經出現了一個大的孔洞,裏面鮮血已經灼幹,十分滲人。
這名修士忍着劇痛,拼着命地想要逃跑,後面又有兩個妖獸傀儡追上,又是兩道白色光柱打到他的後背上。這名修士躲避不及,立即被光柱穿透了胸膛,倒在地上掙紮了一會,便沒了氣息。
城牆上随着大量傀儡的加入,原本處于弱勢的七玄谷修士,局面正在一點點地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