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些累了,席地而躺。男子信手拈來一束無名的小花,輕輕地送到女子鼻間。女子微笑着閉上眼睛,陶醉在這美好的時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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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情躺在床上,看着懷中的小嬰兒。他睡得很香,兩隻小眼睛緊緊地眯着,像兩條細細的線,兩根眉毛也如同柳條般纖細。小嬰兒不時地會發出一些聲響,嘴巴偶爾一張一合。
小嬰兒躺在林詩情的懷裏,臉蛋紅紅的。他睡着睡着笑了起來,好像在做美夢,他的小手緊緊地握着,好像拿着東西不放。林詩情看着小嬰兒,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林詩情給小嬰兒起了個名字,叫雷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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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有一次找到林詩情,說出了心中的一些疑惑。他說他有些看不懂林家,覺得林家人似乎在遮掩着什麽。
他手中有一種藥,可以有緻幻的作用,讓人暫時沒有抵抗的能力,希望林詩情能給她的父親服下,這樣他就可以知道,林家到底在做什麽。
青年人跟林詩情說,他懷疑林家在做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希望林詩情能夠相信他。
“我知道你是林家人,但我們既然在一起,就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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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情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裏,門外有他父親安排的修士守着,她出不去。她聽人說,她的男人,雷智,也就是那青年人,試圖偷盜築基丹,被抓了。雷智和他們的兒子,明明,都被抓走了。她聽門外看守的修士說,雷智接近她,欺騙她的感情,就是爲了偷取築基丹。
築基丹的珍貴,林詩情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相信雷智會偷築基丹,更不相信他們說的,雷智對她的感情就是一場欺騙,雷智是利用她偷取築基丹。
......
林詩情被放出來的時候,發了瘋的去找雷智和兒子明明。她找遍了林府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他們的蹤迹。她去問父親林東,父親隻是沉默不語。她又去問林府的修士,問林府的下人,也沒人告訴她。
直到有一天,她偷聽到兩個下人聊天,說雷智和明明,被林家家主,也就是她的父親,吊在城外一裏多地的大樹上,活活餓死了。兩人的屍體,也被火化,骨灰扔在風中,被吹散了。
林詩情向城門外跑去,見到了那棵老樹,樹上捆綁的繩子還在,隻是她的男人雷智和兒子明明,已經不在。
林詩情失魂落魄地回到城中,不時地會聽到人們在讨論林府剛剛吊死的兩個人。
她的男人和她的兒子,她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們就銷聲匿迹了。
林詩情瘋了,從此,她成了林府中人見人怕的瘋女人!
突然,幻境崩碎。
在楊林驚訝的目光中,瘋女人,突然從青丘狐的幻境中出來了。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淚流滿面,眼神之中,卻無比的清醒,看不出任何瘋癫的模樣。
一個煉氣期三層的女人,居然能從青丘狐的幻境中出來,這讓楊林十分的驚訝。
青丘狐眼中再次閃爍起青色的光芒,瘋女人看了看青丘狐,卻沒有進入幻境中。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是我最後的堅持,如果現在的我,還能掉進你的幻境中,那我真的,就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瘋女人說道。
“你是清醒的,你沒有瘋?”楊林疑惑的問道。
“準确的說,我是瘋了,但現在的我,是清醒的!”
楊林望着眼中清明的林詩情,問道:“你說的最後的堅持是什麽?”
“我在堅持,我選的男人,不會欺騙我的感情,不會去偷築基丹。我說不出爲什麽,但我就是堅信這一切!”
“在内心中,我很後悔,我甚至在想,如果當初我聽信了他的話,把那杯茶,給我的父親喝了,會不會結果完全不一樣?”
林詩情又看了一眼對面雪白的狐狸,然後說道:“把我抓到這裏,想問什麽,就快點吧,我這樣的狀态,持續不了多久!”
楊林沒想到林詩情這麽直接,有些看不懂現在的林詩情。不過既然她說了,楊林還是想問問。
“林家有沒有築基丹?如果有,在哪裏?”
“有,在我父親的房間裏,西北角,有一個暗格,觸動後,就可以打開隐藏的密室。”
“你是怎麽知道的?”楊林很疑惑。
“我哥哥知道,帶我去過一次這個密室,在那裏,我見到過築基丹。”
“你爲什麽願意告訴我這些?你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我沒得選擇,隻能選擇相信你。”林詩情停了一會,繼續說道:“你這麽關心築基丹,是想偷林家的築基丹吧,如果你能幫我,我可以幫你把築基丹偷出來。”
“幫你什麽?”
“幫我查清楚,我的男人,雷智到底是因爲什麽而死。”
“都已經過去五年了,我一個外人,怎麽查這些?”
楊林心裏很沒底,他對林家的了解還隻是表面,甚至就連眼前這個女人值不值得相信,他都拿不準。
林詩情想了想,說道:“去找雷智的父親。雷智在出事前,應該是有一些預感,他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他遇到意外情況,讓我去找他的父親。我那時候,整個人在巨大的刺激當中,很快就瘋癫起來,也就沒去找他的父親。”
“你說你這種狀态無法持續太久,是什麽意思?”
“我現在的狀态,隻能持續很短的時間,很快就會再次陷入瘋癫當中。”
“那我查到真相後,怎麽找你?”
“你這隻靈獸的幻境,非常厲害,以我的修爲,隻會在幻境中永遠地沉淪下去。但是,一個人心中最後的堅持,讓我清醒過來,突破幻境的束縛。所以,如果你想找我,讓你的靈獸,對瘋癫狀态下的我施展幻術,爲了擺脫幻術,我就會出現。”
“我給你築基丹,你幫我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