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的心率倒是恢複到了120次/分左右。
張易又立馬給安排上了補鉀。
希望做了一次血透後,補鉀能成功吧!
大約兩個小時後,血鉀再次複查後終于回升到了2.5moml/L。
看到這回升的數字,大家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汪宇飛拍了拍張易的肩笑道:
“哎!得虧是你啊張易,這血透做的太及時了,哪怕再晚個幾分鍾說不定都沒有現在這個結果。”
張易擺了擺手道:“沒事,人能救回來就行。畢竟誰也沒想到是氯化鋇中毒啊。”
“對啊,說到這事也真是奇怪,學醫的能不知道這種氯化鋇不能服用嗎?低到0.9的血鉀,那簡直就是鬼門關走了一遭啊。”
秦放此刻還沒有清醒過來。
所以到底是投毒還是自己誤服,大家也還不能下定論。
不過就在這時,秦放的父母終于到了。
剛一來,張易就把他們給領進了搶救室裏。
看着自己兒子慘白着一張臉躺在床上,身上還插滿了各種管道,那倆夫妻瞬間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兒子,你醒醒啊,我是媽媽啊,你醒來看看媽媽啊。”
“放?你聽的見爸說話嘛?放?你醒醒啊?”
望着這一幕,旁邊幾個護士也不免動容。
秦放還真是差點就死了啊。
這倆父母差點就看見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安慰了一會秦放的父母後,張易才将事情的始末全都跟他們解釋清楚。
一聽秦放是藥物中毒并且不排除他人下毒的時候,他父親眼裏瞬間便燃起了熊熊怒火!
“下毒?!怎麽會呢??他們可都是學生啊!!怎麽可能會下毒殺害自己的同學呢??!真是可惡啊!”
“你們放心,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不用太擔心。而且秦放現在情況也好轉了,隻要血鉀在升一點人就能醒過來,到時候你們也能自己問問秦放,看是他自己誤服還是真被下毒了。”
“好,謝謝你張醫生!我們在來的路上一路心驚膽戰得,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是啊,我們可真是被吓的不輕,一路上眼淚都快流幹了,真的謝謝你!”
說着,這倆父母還準備給張易跪下以表示心中感謝。
張易連忙給他倆拉住了。
“别别别,救人是我們醫生的職責,你們一句謝謝就已經足夠了,不用太客氣。”
望着張易那帥氣又一絲不苟的神情,秦放的父親忍不住感慨道:
“之前就聽聞張醫生你德才兼備,今天見到本人才知道所言不虛啊,謝謝你!”
幾人寒暄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躺在床上的秦放微微動了動眼皮。
護士眼尖,立馬說道:“張醫生,你快來看看秦放,他是不是要醒了?”
張易連同家屬趕緊走到了床邊。
秦放果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秦放醒了!
他終于醒了!
張易又趕緊安排護士給他重新測一個血鉀看看數值。
而他父母則是趴在床邊喜極而泣。
“醒了!放?你終于醒了!你真是吓死爸媽了啊!”
“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秦放雖然醒了,但此刻還有點處于懵逼的狀态。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麽?
張易給秦放做了個最基礎的檢查。雙側瞳孔等大等圓,反應靈敏。心音呼吸音都正常。
除了心率依然還有點偏快以外,總得來說,人是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爸……媽?”
秦放呢喃着聲音喊了一句後大腦才漸漸清醒過來。
他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在床上玩遊戲,不知道怎麽的一下就感覺頭暈、惡心想吐,然後就不記得了。
沒想到,醒來竟然在醫院裏。
“我這是怎麽了?”
張易走到床邊神情嚴肅的問道:
“秦放,你是因爲低血鉀進的醫院,你是學醫的應該知道氯化鋇可以抑制鉀離子吧?你是自己服用的嗎?”
“氯……氯化鋇?那玩意兒不是實驗室裏的分析試劑嗎?我吃這個幹什麽?”
秦放逐漸清醒,随着血鉀不斷回升,不僅說話條理清晰,整個人也有力氣了些。
張易和一衆醫生點了點頭。
看來不是想吃藥自殺。
“你是氯化鋇中毒導緻血鉀低到了0.9moml/L。室顫了兩次,全力搶救才把你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如果不是你自己想自殺才服用氯化鋇,那有沒有可能是你不小心誤服得?或者……寝室裏你的那些室友和同班同學,你想想你有沒有結仇的,因爲這也不排除是别人想下毒害你。”
“什麽?!同學?室友?想害我??!”
秦放瞪大了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同學還會害自己??
“兒子,你别怕,爸媽在這呢。你知道什麽一定要跟醫生說,他們是來救你的命的,而且醫生剛才已經報警了,不管是什麽結果,警察都會查清楚給你一個公道的。”
秦放眉頭緊鎖。
他還有點想不明白。
真是同學室友要害自己?
但平時在班裏他跟大家的關系都挺好的啊?
還有那幾個室友也是,他們一起上課一起實驗一起吃飯還一起打球。
怎麽可能會結仇呢?!
他實在想不到是誰會做出這種觸犯法律的事!
張易見秦放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便提議道:“算了,想不起來也沒事,你多休息吧,你現在血鉀還不在正常值的範圍内,可能還是會感到有些肌無力或者頭暈想吐,再稍微等等,血鉀正常了就行了。”
正好這時候護士也測出來了:“張醫生,血鉀2.8moml/L了。”
“嗯,不錯,穩步回升。放心吧,血鉀在回升就是好事,等回到正常值了再觀察一下。”
“好,謝謝你啊張醫生!”
家屬沖張易連連道謝。
秦放總算是度過了危險期,張易也能稍微松口氣去看看别的患者。
不管是不是他殺,這事交給警察就行。
……
下午五點,鄰近夜班交接班的時間點。
急診大門口,從一輛停穩的出租車上走下來一對三十多歲的年輕夫妻。
其中,那名男子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的哀嚎着:
“嘶~哎喲喂……疼啊!哎喲喂疼死我了!醫生??!醫生在哪兒!!快救命啊!快來給我打個止痛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