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能走出來就行。不說了,我上夜班呢,下次來帝都找我啊我請你搓一頓。”
回複完兩句消息,王海青那邊就忙着工作去了。
而張易這邊卻是陷入了一陣沉默。
劉梓菲是張易的初戀,也是大學同學。
張易本來打算大學期間不談戀愛的,畢竟舅舅一家供自己讀書也不容易。
他想專攻學業,再加上……自己條件也确實不好,無父無母也無車無房,所以一開始他是拒絕了劉梓菲的追求。
可劉梓菲不依不撓的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張易身邊。
張易也沒什麽戀愛經驗,一來二去的自然就招架不住她的攻勢。
劉梓菲雖然是帝都本地人,但家裏條件也不算富裕,不過比張易那可是好多了。
剛在一起那會劉梓菲一點也不嫌棄張易家裏的條件。
甚至在周末張易出校兼職時也會主動接他上下班,并且還很喜歡他這麽努力賺錢的樣子。
張易記得,當時劉梓菲笑的很天真爛漫,她說:“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才不會在乎你有沒有錢有沒有背景呢。”
現在想來,這話挺可笑的。
大一到大四,四年時間太長,人也總是會變的。
實習前夕,劉梓菲說了分手。
“你被分去天河市實習了,而我則留在了帝都,我們這一别隔了将近兩千公裏,太遠了,機票錢也貴……想了想,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留在帝都以後的前景是很可觀的,而你……被分在了三線城市,以後就算想來帝都也挺難的了。”
“以後我們可能就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了。”
“希望你能理解,而且我父母也一直不同意我倆在一起,所以……對不起張易,祝你越來越好,祝你幸福!”
說完,劉梓菲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易看着她的背影,是那麽的決絕。
人果然都是現實的,沒有誰會一直天真。
或許真的印證了那句話,畢業季也是分手季吧。
爲此張易倒是暗自傷神了好一陣。
直到已經來了天河市開始實習後才聽王海青說,劉梓菲和班上另外一個富二代,也就是陸高好上了。
并且兩人目前都在帝都平安醫院實習。
分手前後不到半個月就找好了下家,這其中的故事張易不敢細想。
王海青倒是替張易感到憤憤不平。
“劉梓菲這個婊子,剛分手多久就跟陸高好上了?這明顯就是提前就找好了下家了!果然女人都是嫌貧愛富的勢利眼!呸!”
聽了王海青的話張易也覺得蹊跷。
爲什麽分手時她會說出那句‘以後就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就算張易在天河市實習好了,憑張易出色的成績,爲了劉梓菲他也會拼命回到帝都。
根本不存在什麽不相交的平行線。
這麽一想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劉梓菲那個時候可能已經跟陸高有了聯系!
陸高雖然是學醫的,但家裏可是有很大的背景。
三代從商,以房地産發家後接觸了互聯網行業,再後來投資醫院,以及醫療器械這方面也有涉獵。
公司在帝都也算是比較有名。
帝都平安醫院裏面就有陸高他們家的股份。
所以張易當時就在想,劉梓菲是不是就是王海青口中說的那樣,勢利眼,跟有錢的跑了。
他們可是在一起了四年,不是四天!
難道她真的會因爲錢抛棄自己?
張易想問,倒也久久沒有問出口。
時間一久張易也就漸漸忘了。
思緒回到現實中來,張易點開了很久沒有打開過的班級群消息。
裏面清一色都是祝福陸高和劉梓菲訂婚的消息。
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張易心裏不僅沒有憎恨,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或許是真放下了。
畢竟爲劉梓菲這種女人傷神,到底是不值得。
想了想,張易也在群裏發了一條:
“恭喜訂婚,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沒想到他這一發出來,群裏頓時就安靜了。
他的這條消息就這麽留在了最新一格,最顯眼的位置上。
班裏同學誰不知道以前張易和劉梓菲談了四年啊。
所以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大家就都沒敢開口。
發完這條消息張易也懶得理群裏了,一轉身倒在床上進入夢鄉。
他現在可是有比任何人都光明富有的未來呢!
模拟手術室裏,張易又練習了一晚上瓣膜置換術。
張易覺得練習的差不多了想換個新的手術,系統卻告訴他,感恩點積滿一百分才能抽取随即手術知識。
而現在張易的感恩點才六十。
于是,第二天一早起床,剛到醫院,張易就積極的開始跑病房和搶救室。
那臉上熱切的笑容讓好幾個家屬都有些不适應呢。
不過溜了一圈說了不少注意事項後,混了二十點感恩點回來。
陳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沒查房呢,你怎麽跑這麽勤快。”
張易幹笑兩聲搪塞了過去。
沒一會,就看見昨天手術那女孩的父母提着一籃水果過來了。
“張醫生,我們媛媛昨天晚飯前就醒了,看着臉色好多了,沒發病那會那麽紫了,謝謝你啊張醫生。”
說着,女孩的媽媽就将水果籃遞上前。
“不用不用,你們自己吃就行了。”張易趕忙拒絕。
可是倆夫妻怎麽也要塞給張易,說這隻是他們的一點心意而已。
最後還是陳方點頭收下了這藍水果:“醫生是不能受賄,但一般這種水果不費錢,是家屬的心意,不收家屬心裏也不安心的。”
張易點頭,将水果放在了辦公室跟大家一起分享。
當然,張易同時也湊齊了一百感恩點。
沒一會,醫院的工作群裏就發了條通知,具體内容是關于開除何明的。
至于那個行賄的陳鋒倒是沒見提。
陳方解釋道:“這陳鋒家裏到底是有點關系,不過行賄的不是陳鋒,是他家裏人,再加上本來都是年輕醫生,錢院長願意再給一次機會,所以就留下了。”
“對了,今晚我倆值夜班,中午午休時多睡會免得晚上打瞌睡啊。”陳方提醒道。
兩人正說着,就看見陳鋒跟着一名腎内科的醫生正腳步匆匆的向急診走了過來。
張易擡頭看去,隻見陳鋒一注意到自己時眼神就變得銳利且不屑起來。
張易也沒所謂。
你讨厭就讨厭呗?
還能拿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