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後廚速度很快,滿滿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沒多久便送了上來。
看到如此多的好吃的,小姑娘瞬間胃口大開,嘟囔一聲便開始大快朵頤。
離開九天村以後的路途中,李文天并未拿出珍稀靈材給宋清蘭服用。
隻是其父母臨走準備的幹糧吃了一些。
一來這少許的凡食并不會對修煉之身造成多大影響。
二來,這畢竟是其父母替自己女兒準備的,看似一份吃食,更多蘊含着父母之愛。
吃的不隻是幹糧,更是一份親情,一份摯愛。
可一個七歲的小丫頭哪懂得這些,隻知道好久沒有飯菜可吃,小嘴饞得慌。
于是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慢點吃,又不是吃不起,跟着師父以後仙禽靈獸盡可吃得。”
李文天這話倒也不假。
雖如今還在九州這下界遊走,終有一天,仙界必定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有了自己這位神通廣大的師父,作爲徒弟的宋清蘭怎麽說也能沾點光不是。
“嗯嗯嗯,跟着師傅有肉吃。”
嘴裏不停的喂着各種食材,含糊不清地回應着李文天所言。
“這丫頭。”
無奈一句,也就随其而去了。
待宋清蘭吃飽喝足,李文天也簡單嘗了幾口,兩人收拾收拾便朝着街道上的制衣鋪子走去。
估計吃了太多的緣故,小丫頭原本慵懶的神态,當看見店内一排排各種樣式新穎,風格迥異的衣服時,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師父,你看,好多漂亮的衣服!”
聽到有客人直誇自己店内衣服漂亮,掌櫃的也是眉開眼笑。
“這位小客人眼光獨到,所言是極。”
捋了捋胡須,接着介紹。
“本店專注制衣已有上百年,乃祖傳老字号商鋪,口碑在這附近幾個城鎮可謂是分毫不差。”
“兩位客人盡管挑選,包您二位滿意。”
說完又去招待其他客人。
看着眼前挑花眼的衣服,宋清蘭一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不知該如何選擇是好。
李文天見此,二話不說,将适合宋清蘭所穿衣服通通拿了下來。
告知老闆全部打包,價錢好說。
正在同其他客人交談的老闆乍一聽,以爲出現了幻覺。
疾步走了過來向李文天确定一遍是否聽錯。
“客人剛說什麽?這些衣服你們都要買下來?”
“沒錯,還請掌櫃的包好,價錢不是問題。”
李文天笑着說道。
“好好好,您稍等,本人這就幫客人打包。”
似乎生怕李文天反悔,掌櫃三下五除二便将李文天取下地衣服通通包好。
原本還想着給客人優惠一些,不曾想李文天直接丢下一堆錢币,便拿起包裹帶着小丫頭走出制衣鋪子。
“今日這是遇見财神爺了啊!”
“掌櫃的!掌櫃的?魂丢了?快點過來,我這衣服不太合身!”
正當掌櫃的發愣之際,一聲呼喊将其驚醒過來。
一看是客人在叫自己,立馬走了過去。
“來了來了,您慢說,别着急,呵呵。”
……
離開店鋪後,宋清蘭兩眼放光得盯着李文天手中的包裹,一直未曾偏離視線。
“師父,您買這麽多衣服,清蘭能穿的過來嗎?”
“一天換一套,怎麽會穿不過來?等你長大點,師父再給你買新的。”
聽到師父還要給自己買,小丫頭越發高興了。
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可愛至極。
突然,前方幾道人影橫攔住師徒二人,似是想要找茬一般。
爲首一粗魯大漢瞥了一眼李文天便不再搭理。
雙眼放光地看着宋清蘭,如同看視自己的獵物一樣。
“小子,這丫頭我們老大看上了,你可以走了。”
大漢身邊一尖嘴猴腮小個子傲慢地看着李文天,大言不慚地說道。
李文天沒有答話,隻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之人表演。
之前早就在神識感應中得知這幾人密謀所爲。
見宋清蘭這丫頭長相清秀,長大後必然是一美人胚子。
因此打算強行擄去賣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武師,進而換取一些修煉資源。
沒錯,這幾人正是最低級的武師。
整日混迹于市井當中,專幹一些偷雞摸狗,強取豪奪之事。
所求也不過換取那丁點微博資源。
“小子,耳朵長毛了不好使嗎?小爺跟你說話呢,再不滾蛋就别走了。”
大漢跟班色厲内荏地威脅着。
李文天笑了笑,語氣淡然地說道:“幾位,在李某面前找茬可是找錯了地方,趁早離去,全當沒有任何事發生否則——”
大漢跟班聽了立馬來勁了,眼珠子一瞪,走上前來,貼着李文天的臉獰笑:“小子,你居然在威脅哥幾個?否則如何?你倒是說說看!”
感覺到一陣腥臭撲面而來,李文天皺了皺眉,一言不發,直接單手捏住大漢跟班的脖子,直挺挺将其提了起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大漢跟班使盡全力也逃脫不得,情急之下對着大漢求救。
“老大,快來救救我,這小子力氣還挺大!”
不用說,中年大漢見李文天居然敢先動手,立馬開口威脅:
“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趕緊将袁某兄弟放下,不然此事可沒法收場了。”
李文天沒有吱聲,手上逐漸加力,捏的那大漢跟班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眼看再捏下去恐怕小命不保,大漢立馬給其他跟班一個眼神。
衆人一擁而上欲将李文天拿下。
卻見李文天一手提着那跟班,将其當做棍子一般,“砰砰”一頓摔打,轉眼間包括大漢在内所有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良久,幾人這才嘗試着彎腰挺了起來,顫抖着朝着李文天跪下。
“袁某有眼無珠,觸怒了大人威嚴,還請大人治罪!”
剛才倒下地那一刻,大漢便明白這是踢到了鐵闆。
眼前之人絕對是一貨真價實的武師,且還是那種高級武師。
比之自己平日裏巴結的武師不知高幾個層次。
終日打雁,總歸被啄。
爲求保命,也隻能放下臉面,委曲求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