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已然恢複了部分記憶,且能夠想起一些曾經發生在其身上的重大事件。
“說的太過深奧,對于如今的你并沒有好處,隻要按部就班,循序漸進地掌握并熟悉規則碎片,未來自然會水到渠成。”
誠如李文天所想,林暮雪确實恢複了大部分記憶,且很多事關曾經的重大事件都被記起來。
隻是還是有一些核心的記憶未曾喚醒。
或許等到境界完全恢複之後才會得知。
“沒想到自己同這下界所收的徒弟淵源如此之深,看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怪不得當初第一次見到李文天,便不由地感覺到一絲親切。
那是因爲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爲了尋找李文天,準确點說,是尋找李文天身上某一件物品。
盡管目前依然不知具體是何東西。
而自己之所以有此遭遇,也是因爲此事所累。
“罷了,既然命運選擇了他,那便助其盡可能完好地獲得那份機緣。”
“而我等失去資格之人,又何必耿耿于懷,阻人成道,違背自然。”
隐約知曉了李文天隐藏的秘密,林暮雪也有了新的決定。
直接将自己大乘期及以下的所有修煉心得交給了李文天。
同樣還有自己畢生收集的極品功法神通,也一并贈送。
知道李文天通曉丹符器陣各種修煉技藝,專門将自己記憶中一些頂級的四藝知識重新整理。
以便李文天未來更好地學習掌握。
自覺該準備的都已準備完好,林暮雪也算是心安了。
“既然恢複了部分修爲,那麽也該離開這下界之地了,再待下去也無太多的意義。”
畢竟前前後後也待了如此之久,哪怕本身也隻是爲了養傷。
即便自己不再争搶那份機緣,可曾經那些給與自己無盡傷害的該死之人,也别想就此好過。
道心不通達,渾渾噩噩一輩子,醉生夢死間,早晚道毀人亡。
“我在九州停留的時日已然不多,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這裏參研規則碎片吧。”
“另外,我知你一直在尋找通往靈界的隐秘通道,有空的話去南天大陸看看,具體還要你自行尋找。”
之後不再言語。
将準備好的一切交給李文天,又變成了往日那個似青燈伴佛的道姑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直到林暮雪一旦恢複部分記憶修爲後便會離開九州界。
不曾想來的如此之快。
可李文天總歸是習慣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盡管有些不舍,但還是欣然接受。
而對于那些一股腦留給自己的修煉财富,亦是珍重地收藏起來。
如若沒有特别的機緣,這些東西大概率再也不會得到。
一介下位面普通修士,能夠有此收獲,再怎麽重視也不爲過。
對于林暮雪更多的秘密,盡管李文天好奇有加,可本着對師尊的敬意,并不會主動去問詢。
能夠告訴自己的,不必自己如此去遭人嫌棄。
不再多想,繼續全身心投入到殘破小世界内規則殘片的研習之中。
這一參研便是整整一年的時間。
對于規則的領悟,李文天愈發深切。
按照如今的進度,待突破至煉虛境界,必然能夠初步領悟規則之意。
屆時,便是在浩瀚無際的靈界大陸,依然有着足以碾壓絕大多數同境修士的絕強實力。
而在這化神封頂的下位界面,更是唯二的存在。
以現在李文天的實力,便是那位聖地之主,想來也能夠與其交鋒一二。
長出一口濁氣,李文天起身而立。
看着一年的時間都未曾改變姿勢的林暮雪,李文天輕聲問道:
“不知師尊何時離開?”
看了眼李文天,林暮雪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問及這一年的收獲。
“不知這一年的時間對規則的領悟掌握到了哪一步?”
“回師尊,此刻若能突破至煉虛境,便能立即領悟規則之意。”
對于李文天的回答,林暮雪不置可否。
“還不錯,如此我也能夠無憾地離開了。”
“告訴李一道,多謝他這些年的收留,未來有緣自會相見。”
緊接着一股微風拂過,感覺被送離了小世界。
再次觀察時,已然出現在東都外邊。
而洞府所在的殘破小世界瞬間化作一顆拳頭大小的圓球,直接破開九州的空間壁障,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文天的耳邊還回響着林暮雪地話語:“好好修煉,我在仙界等你來!”
“果然,原本盡可能地擡高你的身份,沒想到真的是從仙界而來!”
“師尊啊師尊,我的便宜師尊,你到底有何來曆?”
……
“事情就是這樣,沒想到暮雪師尊居然是傳說中的仙人,師弟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
目送林暮雪離開九州之後,李文天便回到了天河秘境。
徑直來到李一道所在山谷。
将林暮雪有關告知後,兩人便進行了一場持久的交談。
聽完李文天的述說,李一道同樣不能淡定。
“老夫從未想過林仙子居然是仙界前輩,之前也一直對仙界的存在極大地懷疑過,果真是被無知蒙蔽了雙眼。”
想過各種可能,便是靈界都想到過,就是沒成想其居然從仙界而來。
“不說林前輩,你打算今後如何?”
如今天湖已殁,天池又音訊全無,唯有李文天,時刻被李一道牽念着。
對于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李文天早有安排。
“繼續探索中洲大陸各處險地秘境,之後便去一趟南天大陸看看。”
“南天大陸?确實,于九州而言,南天大陸就如同一處邊緣之地,就連東極島的話題都比之多上不少。”
連李一道都這般認爲,可想而知這南天大陸在九州的神秘感有多大。
“說來也怪,上古時期大能無數,怎麽就沒留下足夠有關南天大陸的信息,真是怪哉!”
不止李一道有此疑問,李文天同樣感到不解。
“或許這南天大陸并非我等想象中的邊緣之地,可能有着非同尋常的秘密也未嘗可知。”
李文天這般想到。
“到底如何隐秘,待你以後去了自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