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修士可不是想要穿越界面便能随意穿越的。
元嬰修士及其以下境界雖可以随意跨越界面,但因實力所限,反而沒有機會行走于界面之間。
而有能力随意跨越界面去往其他小世界的化神修士,卻因爲天地規則影響,反而無法随意穿越。
所以對于魔族後續持續增派化神修士通過界面通道來到九州界的可能,幾乎不用過于擔心。
因爲這是不現實的。
最多也就同九州界現有的化神力量相仿。
因此,對于後期的人魔兩族戰事,九州界衆人都不是特别擔憂。
“通過今日的戰事來看,我想以後兩族的戰争也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化,因此,盡可能安排各大勢力弟子輪流參戰。”
“主要也是爲了磨煉衆位弟子,這種機會十分難得。雖然有一定生命危險,可我等修士修道,哪有不危險之理。”
衆人聽後均都贊同的點了點頭。
也就九州界這麽多年整體偏向安逸。
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小世界,哪個不是鬥争頻繁?
趕路平白遭遇打劫,探寶被利益驅使反目,無故結仇,被人莫名追殺。
等等。
九州界這種環境對于凡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
可對于修士而言,長久不與人交戰,隻會嚴重影響個人的修行,以及鬥法經驗實力。
“暫且就這樣吧,各位回去以後總結一番,還有對于輪換新來的弟子以及道友要加以傳授同魔族戰鬥的經驗,方便其快速适應并減少戰損。”
“還有需要補充的可以提出來。”
看了看下方衆人,見沒人發言。
便轉頭看向了五位化神老祖。
五人見李文天望了過來,互相各自看視一眼,搖了搖頭,表示也沒什麽需要說明的。
見如此,李文天随後宣布此次議程結束。
待衆人各自離去,李一道留了下來。
自從閉關突破至化神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兩族戰場。
而這段時間,李文天一直忙于兩族戰場之事,二人也未曾見過一面。
隻是偶爾以傳音聯系。
二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皆是一陣感歎。
“師兄終于趕上時代的更疊了。”
李文天感歎一句。
李一道當然明白李文天的意思。
同樣感慨一句:“誰說不是呢,原本對于化神,不隻是我,怕是我們這輩所有人都不抱任何希望。”
“可誰又能想到,封困九州界無數年的化神桎梏就此消失,而且在如此短的時間内我等五人均突破化神。”
“這不但給了九州界新的希望,也讓年輕後輩弟子們有了更爲積極的修煉動力。”
回想化神後的年月,自己不但得到了比之以前更高更尊崇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有了化神期的修爲後,對于天地至理的感悟越發深刻。
這對于境界越高越難提升修爲的化神修士來說,無疑是極爲有利的。
而且,有了化神期的修爲,不管有沒有希望,總歸能夠展望一番下一層境界的風采。
那是上界才能達到,也是能否離開九州界,去往上界的目的之一。
“不管如何,咱們天河宗總算是否極泰來了。”
“想當初,爲了盡可能保住天河宗的實力及地位,不得不進一步加強同李家的聯盟,促成林師兄同李師姐的成婚。”
“其實,當初所有人都知道,這種看似深厚牢固的結盟實際上并沒有預想中的可靠。”
“李家其實也有着不小的野心,一旦我天河宗日漸勢微,必定會通過蠶食的方式逐步吸收吞并,爲李家做嫁衣。”
“可知道了又如何?一來李家并未對天河宗有什麽惡意或者具體的行動,一切都是按照天河宗的意思在做。”
“二來,這種事情換了誰結果都一樣,即便是天河宗接手了這種聯盟,待對方日後勢微之時想來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無關個人,這是整個宗門的發展捷徑。”
說到這裏,李文天也不得不感歎天河宗的時來運轉。
隻能說,天河宗命不該絕。
“沒錯,這種事不能說誰對誰錯,立場不同,出發點不同,利益也不同。”
李一道跟着說道。
“不知天池師姐去哪裏了?這都百多年過去了,至今杳無音訊,讓人好生牽挂。”
李文天問及天池老祖,亦是一陣奇怪。
當初自從離開九州城,便自此沒了聲信。
眼看着曾經的一衆元嬰後期紛紛突破圓滿境界,向着傳說中的化神邁進。
李文天自己都爲天池老祖着急。
聽聞李文天提到天池老祖,李一道也是無奈。
“幾十年前隻是傳音其遇到了一處疑似上古大能的遺迹,具體什麽情況也沒說明,之後再無聯系。”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天池師妹生命無恙。”
其實李文天最爲關心的便是這個,又不好直接問出。
李一道自然十分明白李文天的意思,因此主動說了出來。
“上古遺迹?想來必定不是普通的元嬰遺迹,否則也不會吸引天池師姐百多年還未回歸宗門。”
“如此情況,等天池師姐歸來,其境界怕是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很期待啊。”
李文天笑了笑。
“别說你期待,我也很期待。”
“天池師妹性子可是很跳脫的,而且資質很好,我們三人中就數她年齡最小。”
李一道也笑着說。
“天湖師兄都閉死關了,希望出關之後能夠實力大進。”
李文天想到此,便期待不少。
“嗯,天湖師弟雖然有點老不正經,不過修煉上還是很有天賦毅力的,想來此番閉關必定有所收獲。”
李一道同樣表示認同。
說到這裏,李一道更爲關心李文天的突破計劃。
“别說别人了,說說你自己吧。”
“打算什麽時候突破化神?按照你的實力,一旦突破化神怕是要無敵于人界了。”
如今元嬰圓滿境界的李文天便已然能夠力壓化神中期,一旦突破化神,勢必實力更爲強大。
李一道這句話可不是恭維,而且作爲自己人,又是長輩,實話實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