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被憋得臉通紅的任傑自己都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滿懷希冀的方舟,縫屍人面色直接僵住。
苟啓跟張道仙下巴也哐哐砸地。
“什…什麽情況?我隻見過沒門兒,還沒見過沒眼的啊?難不成老大的眼睛是…”
“呸,你知道個der?傑哥這分明就是目中無人的表現,瞅着吧,這般異相,傑哥定是要支楞起來了!”
任傑:!!!
我支楞個雞毛啊?
還目中無人?我這簡直是任中無目啊!
有沒有搞錯?
眼睛都給我整沒了?
這跟幹遊戲馬上就要打團了,老子顯示屏插頭掉了有什麽區别?
挂沒開成,顯示屏還黑屏了?
這也太沒畫面感了點吧?
這架…幹脆打不了一點!
任傑怎麽都沒想到,原本突破在即,卻被蔚藍之瞳擺了一道。
第二條路被直接堵死了。
蜃妖見這一幕,不禁嗤笑一聲:“看來…這件任皮,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麽天才!”
“信手拈來的臨陣突破也能出岔子的麽?”
“現在…你沒機會了,老子倒要看看,你的腦子裏,究竟裝着什麽秘密!”
其大手一把從任傑的心口處掏出,直朝着他天靈蓋按去,掌心處光暈湧動。
而愚者更是如抓籃球一般,死死扣住任傑的臉,就要往自己這邊扯。
一股濃重的危機感湧遍全身。
再不變通,自己就真的死定了,此刻已經沒時間想蔚藍之瞳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目前最該解決的問題,是自己究竟要怎麽才能活下去。
墨染給自己的底牌,看來沒機會等到出城之後用了。
自己…絕不甘心淪爲鑰匙,工具!
隻見任傑神色一狠,就要啓動刹那永恒,先活下去再說!
然而就在這時,那已經被壓在廢墟下的中樞數據庫猛的亮起明滅不定的藍光。
一股詭異的波動擴散出去,頃刻間覆蓋全城。
一時間,愚者跟蜃妖的目光皆緊張的望向中樞數據庫。
能源室外的等離子能量護罩散發出的光亮頓時弱了一大截。
愚者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回頭望向三台哨兵所在。
該死的,任傑的智腦該不會已經成功接管全城控制權,能夠調動哨兵了吧?
其本能的将任傑給遞了出去,擋在自己身前。
然而下一秒,隻見那散布在古城邊緣的九座超巨型金屬黑碑上,幽藍色的線條于能量回路中流淌。
其上的繁雜碑文亮起猩紅之光。
沒人能搞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城中的什麽古老的裝置又啓動了麽?
可緊接着,整座城中的重力陡變,從原本的正常重力,變成了零重力形态。
所有建築廢墟,戰場上的零碎之物,甚至包括人,全都控制不住的浮空而起。
要知道,古城廢墟範圍極大,要控制整個區域的重力,所消耗的能量簡直難以想象。
但失重也僅僅隻持續了不到三秒鍾。
而後消失的重力猛然暴增至原本的數萬倍。
漂浮而起的所有零碎之物全都重重的砸回地面。
吱吱呀呀的金屬形變聲于整座古城上空回蕩。
愚者的身子就如一根鋼釘一般重重砸回地面!
區區幾萬倍重力罷了,還不至于讓愚者感到吃力。
緊接着,那些黑色巨碑之上,一道道特定的律紋亮起。
所有黑碑皆閃爍紅光,共同構成了一個巨大的紅色圓環,籠罩了城中所有區域!
霎時間,愚者,蜃妖,包括任傑在内,所有人都從魔化狀态強制跌落出來。
無論是靈氣,亦或是魔氣,盡皆被封印在體内,沒法調動半點。
就連愚者的律之魔環,以及蜃妖的夢域都沒法抵擋。
一時間,氣勢驚天的愚者,蜃妖,那種種環繞身周的虛影全部破滅消失。
一股巨大的空落之感湧入内心。
紅色圓圈之内,就連那燃遍全場的業火都随之熄滅了。
而最慘的無疑是帝歲,隻見他那完全由緻密能量構成的身軀被當場壓爆,破滅。
根本反抗不了半點,就原地消散!
隻剩下閉關至今的元由,滄珠他們一臉懵批。
而城外,帝歲則是兩眼發直的站在原地,攤着手…
“不是…什麽批玩意啊?我怎麽出的局?我踏馬…我…”
他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罵些什麽好了…
老子進去挨了一頓大揍,苟起來猥瑣發育一波,本打算後期發力,坐收漁翁之利。
這踏馬倒好,直接出局了?
我就C~%?…;# *’☆&c$︿!
愚者眉頭緊皺:“暖暖?這到底…”
話還沒說完,愚者本能覺得腦後有一陣惡風襲來。
猛的回頭,隻見渾身鮮血的任傑面色冰冷,渾身肌肉根根拉絲。
“15連發?擎天铳!”
其手臂之上,猛的亮起15道金環,拳速快到了極緻,甚至砸出了猶如挂鞭般的音爆聲。
愚者哪怕看清了,也根本來不及阻擋。
“轟!”
任傑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愚者臉上,清脆的骨裂聲傳來。
這一拳,給愚者的臉頰都砸的凹陷下去,翻起了白眼,脖子扭到一個快要斷掉的角度。
身子就猶如高速炮彈一般被任傑砸飛出去,愣是轟出了七八聲音爆。
在砸穿了三座鋼鐵大樓後,又在地上犁出一條三百多米長的深溝,而後重重的撞在一塊巨石上。
其整個人都鑲嵌在上面,巨石被砸出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隻見愚者身子無力的跪趴在地上,下巴都被砸碎了,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其中還帶着半口的白牙。
身子踉跄着,一時竟沒法從地上爬起來。
而任傑那泛着金光的鐵拳卻冒着白煙。
隻見他一把撕掉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身上的傷勢正在飛速複原,宛如刀刻斧鑿的肌肉閃爍着迷蒙的金光,
而任傑的下一目标,則是落在了蜃妖的身上。
“剛剛…你揍我揍挺歡啊?”
蜃妖的面色驟然蒼白了下去,眼見愚者被任傑一電炮掄的站都站不起來,其腿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自己可沒愚者抗揍的啊?
靠靠靠,到底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