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呼啦一下子就全都圍了過來。
姜九黎眼中仿若閃爍着星光:
“好肅穆的四個大字啊?天降正義的麽?”
字中散發出的凜然之氣讓人不敢直視,仿佛做的虧心事越多,就越覺得愧疚虧心,被這四個字所震懾。
就如同它在審視着你的心靈一般,那是來自于正義的審判。
丁義眼睛都紅了:
“靠!看走眼了,這把扇子還真能打開?這四字是擁有真意的,這麽多年過去了,字中真意還如此濃重的麽?”
“該不會是某位繪者留下的吧?”
任傑也跟着咽了一口唾沫,呱呱沒扒瞎的啊?這扇子果然不簡單的。
“繪者?那是什麽?”
丁義連忙道:“你不知道也正常,繪者屬于古血系中極其稀有的國術一脈,自身的能力就是書畫,琴棋書畫中的書畫,現如今國術一脈的已經很少見了。”
“傳聞繪者所書之字蘊有真意,戰鬥之時以字壓人,虛空爲紙,以指爲筆,若寫一『山』字,那麽這字便真有一山之重,若寫『殺』字,殺氣迸發,百裏肅殺,若寫『生』字,活死人,肉白骨,若寫『死』字,橫屍遍野,了無生機!”
這一刻,任傑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直起雞皮疙瘩:
∑(°口°?)“卧槽?繪者這麽猛的麽?”
丁義口若懸河道:
“這算什麽?繪者不光能書,還能畫,所畫出的事物甚至能沖出紙面,擁有短暫的行動能力,幫助繪者進攻,防禦,畫龍成龍,畫牆爲牆!”
“國術一脈都是相當變态的能力,陸千帆你們應該都知道,他的能力就是八卦圖,也非常恐怖的啊?”
任傑都聽麻了,所以…呱呱的存在,很有可能是這把扇子的主人畫出來的?
呱呱得意道:“哼哼~現在知道我家主人有多厲害了吧?”
而任傑則是緩緩翻轉了扇面。
隻見扇子背面并沒有寫字,而是畫着一幅山水圖,并非那種墨色國畫,是那種綠意盎然,春暖花開,色彩斑斓的山水畫。
青山遠黛,樹林郁郁蔥蔥,山腳下青草遍野,五顔六色的花朵盛開着,而一條瀑布從山間垂落,落入深潭,從潭中蜿蜒出一條河流,流向扇面盡頭。
天空上一輪燦日高懸,陽光正好,午後微醺。
而就在河邊,還畫着一口井。
讓人驚駭的是,這畫面并非靜止的,而是動圖,垂落的瀑布,濺起的水汽,流淌的小河,甚至輕輕搖曳的青草花田。
這根本不像是一幅畫,更像是展開的世界一角。
所有人都被扇面上描繪出的水墨世界吸引了目光,眼中滿是震撼。
就在這時,隻見呱呱猛的從任傑的頭頂一躍而起,一個猛子紮進了扇面的畫中。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它就這麽融入了畫裏,而這幅水墨世界中,也多了一隻綠色的青蛙,還背着小包,系着紅色披風。
而後一個猛子紮進了河裏,河面蕩起漣漪,還在河裏遊了起來,而後跳到井裏。
從井中再爬出來的時候,手上抓着一張卷軸模樣的藏寶圖,朝任傑不住的揮手。
所有人都傻眼了,畫…畫在動啊喂。
裏邊甚至還有一隻旅行蛙?
誰家的蛙崽迷路了,跑進畫裏了?
任傑本能的探手去抓藏寶圖,卻摸到了扇面…
這才意識到,這僅僅是一幅畫而已。
任傑不禁在腦海裏道:
“晴,你現在相信有蛤蟆了吧?”
晴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任傑剛才看到的,就是這隻青蛙?
“繪者的确有寫字成谶,所畫成真的能力,雖然現在繪者已經相當稀有了,但也不是沒有…”
“我認識一個龍角中的繪者,她的等級并不低,但卻完全做不到像是這樣的事情,更别說讓所畫之物有靈了。”
“而這畫也不單單是畫而已,更像是一座畫中世界,畫出一座世界來?我不知道究竟什麽等級的繪者,能做到這種程度。”
“九階天境,還是十階威境?”
饒是見多識廣的晴,也被這折扇所繪驚到了。
任傑咽了口唾沫,靠!
等級這麽高的繪者?
她留下的藏寶圖,那得藏着什麽驚天大秘寶啊?光是這扇子,就已經是無價之寶了吧?
如果這扇子所畫的水墨世界是真實的,那自己能不能往裏放東西?能不能像是呱呱一樣,進到這座世界裏?
晴接着道:
“我建議…你可以先按照這隻青蛙說的做,這說不定是什麽頂級強者留下的傳承。”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扇骨上所刻的初雪二字,我會讓人幫忙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用的線索…”
“另外,你也可以嘗試從青蛙口中套一下關于其主人的信息。”
“這是屬于你自己的機緣,要把握住…”
說完晴就沒了聲音,而任傑也不管衆人豔羨的目光,一把合上初雪折扇,挑眉笑道:
(?? ? ??)“小丁啊~這扇子怎麽賣的?咱可都是熟人,我跟你爹可是過命的兄弟!”
丁義一聽臉都黑了:“我呸啊,我爹生我的時候,你爸過門檻還刮小叮當呢!”
“咋就過命的兄弟了?”
任傑當即叉腰:“我跟你爹相互砍過價,是兄弟就來砍我,怎麽就不是過命的兄弟了?”
丁義的臉更黑了:“這折扇明顯是個寶貝,指定是不能太便宜就給你了,但這寶貝是你發現的,你想換,我自然不能阻止,我就是個看店兒的。”
“就賣你104學分如何?”
任傑:(?益??)“你掐着我兜裏的學分報的價吧?”
“不買了,給你~反正除了我沒人能打開這扇子,買不到的話,老子總有辦法能搞到手,是吧貂寶兒?”
“我看這學院商店寶貝也不少,丢個億點點也不會被發現的對吧?”
“幹一票就跑路,似乎也不是很虧~”
貂寶猛的從任傑的褲兜裏竄出來,望着學院商店中琳琅滿目的寶貝,不住的搓手,口水直流。
不得不說,貂寶的手已經很癢了…
丁義的臉更黑了,不禁接過扇子瘋狂用力,扇子果然紋絲不動,完全沒有半點要打開的意思。
姜九黎一臉認真:
(??? ? ??)?“就便宜點吧~謝謝你的~”
任傑:(??w?? ?)
小黎啊~你砍價砍的也太溫柔了點吧?你得有卸卸他的架勢,他才能給你便宜的啊?
墨婉柔淡淡道:“你最好不要懷疑盜寶貂的能力,你以爲他那件短褲袈裟怎麽來的?”
舒鴿嘿嘿壞笑:“要是真丢了什麽東西,院長可是會扣你工資的~”
梅錢認真道:“給我傑哥便宜點吧,要…要不然,我可就天天來你這邊睡覺了~”
此話一出,丁義的臉都綠了,别的我都受得了,苦茶子我都可以不要。
梅錢登門我是真受不了啊,店會在我手裏幹黃鋪子的啊?
“那…那就一百好了!”
任傑當仁不讓:“五十!”
“啧~八十!”
“五十!”
“七十!不能再便宜了,我…”
“五十!”
“你聽我說,我真的…”
“梅錢,今晚睡這裏,我給你帶被褥!克黃它!”
“五十!五十就五十!賣!我賣還不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