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人身上彌漫的死氣和陰氣,應該是做死人生意的盜墓賊,自古以來盜墓這個行業,很少有女人出現。
因爲女人身體主陰,如果進入墓穴,很容易被髒東西附身,也會招來髒東西,所以說,女人不能下墓。
隻有一種女人可以下墓,那就是命裏主陽的女人,眼前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特别粗,就像一個男人,由此可見,這個女人雖是女兒身,卻是男人命,就算下墓也不會受到影響。
就在李乘風胡思亂想時,打火機再次亮了起來,兩個人的面孔又出現在面前,可以确定,眼前站的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奇怪的是,他們說話的聲音,跟自己的性别有着很大的區别。
兩個人連續詢問李乘風願不願意借水,李乘風卻沒有回答,心裏雖然有些不爽,還是非常客氣,繼續說道。
“這位朋友,你倒是說話呀,願不願意借水,如果不願意,我們這就回去!”
李乘風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微微一笑,大氣的聲音說道。
“這位大哥,這位大姐,你們都喊我朋友了,還有什麽好客氣的,水和面包就放在這裏,你們想吃想喝就過來拿,不用跟我客氣。”
兩個人感激的目光看着李乘風,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那麽大氣,接着坐到地上,拿起純淨水快速打開,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連續喝了好幾瓶,饑渴的感覺才消失。
長相粗犷,滿臉胡子的男子面帶微笑,又把打火機點燃,看着李乘風,感激的語氣說道。
“這位朋友,真的非常感謝,如果不是你,我們兩口子就要渴死在這艘船上,不知朋友怎麽稱呼,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我叫李乘風!”
李乘風坐在地上,跟兩個人聊了起來,他們是一對夫妻,男的叫莫小雲,女的叫陳金剛,他們自稱,偷渡到港城的目的,是要投奔一個親人。
李乘風心裏清楚,他們說的話有真也有假,不能完全相信。
得知兩個人的姓名後,忍不住搖了搖頭,男的叫莫小雲,這個名字聽上去非常女性,女的叫陳金剛,這個名字聽上去非常男性。
前面已經說過,起名字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男人就要取比較男性的名字,女人就要取比較女人的名字,如果取不好,就會影響自身的運勢。
不管這對夫妻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李乘風毫不在意,因爲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系,他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被關在漆黑的集裝箱裏,也不知外面是黑天,還是白天,不知過了多久,集裝箱裏傳來一個男人着急的聲音,由于對方講的是東南亞一帶的語言,李乘風,張洞靈等人根本聽不懂。
從對方着急的語氣中可以判斷出來,好像有人生病了或是暈倒了,集裝箱裏又悶又熱,中暑昏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與此同時,有人點燃打火機,隻見一個女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旁邊跪着一個皮膚較黑的男人,滿臉淚水不停哭喊。
緊接着,隻見那個身穿袈裟的僧人,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女人身邊,先是查看了一下女人的情況,然後拿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裏裝着綠色的液體,隻見僧人往手指上倒了一點綠色的液體,塗抹到女人的太陽穴上。
沒一會,中暑昏迷的女人,慢慢睜開眼睛,接着從地上坐起來,不停的喘着粗氣。
李乘風看着來自東南亞的僧人,心中暗想,這個僧人應該不是普通的僧侶,心中疑惑,一個僧人不在寺廟裏待着,爲什麽要偷渡?
就在李乘風滿臉疑惑時,集裝箱的箱門突然被人打開,刺眼的陽光瞬間照進集裝箱,六七個船員站在門口掃視着集裝箱,目光落到李乘風身上,其中一個船員盯着他,命令的語氣說道。
“你、出來一下!”
“你們是在說我嗎?”
李乘風看着幾個船員,裝傻充愣的語氣說道。
“是的,就是你、趕快出來,我們有事情找你。”
“麻煩問一下,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李乘風疑惑的語氣問道,同時從地上爬起來,向幾個船員走去,剛走了兩步,經過莫小雲身邊時,突然被他拉住,隻聽他小聲說道。
“朋友,最好不要出去,你花那麽多錢買了水和面包,他們一定以爲你很有錢,這個時候喊你出去,肯定沒安好心,就是爲了你身上的錢……”
“沒事的!”
李乘風微微一笑,低頭看着莫小雲,聽着他說話的聲音,真的非常别扭,面相粗犷,滿臉胡子,說話的聲音卻像一個女人。
低頭看向莫小雲時,才發現,他的背上背着一個盒子,也不知盒子裏裝的什麽東西,天氣那麽熱,他卻一直背在身上,繼續說道。
“莫大哥,麻煩把手松開,我想出去透透氣!”
“好吧!”
見李乘風不聽勸,莫小雲一臉無奈,隻好松開手,擔心的目光看着李乘風走出集裝箱。
接着歎了一口氣,已經猜到,李乘風的下場一定會非常慘,這些幫人偷渡的蛇頭,一定會掏空他身上的錢,把他扔到海裏喂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