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彤彤伸出手,一片紅色的雪花落到她的掌心中,瞬間融化變成血水,吓得她急忙甩手把血水甩到地上,驚恐的聲音說。
“這,這好像是鮮血!”
天上怎麽會下鮮血,真的讓人無法理解,這種現象在其他國家也有發生,科學至今無法解釋。
李乘風,龍雲道長,了凡大師,張北鬥心裏非常清楚,這是昆侖山龍脈遭到破壞,引發的天氣異象。
幾人同時轉頭向龍吟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島過陰陽師距他們應該不是很遠,腳上加快步伐,想要快點過去。
可是,夜幕降臨,氧氣稀薄,風越刮越狂,雪越下越大,一行人冒着風雪,在張北鬥的帶路下,戴着頭燈,向護龍衛的基地走去。
楊兮若,黃海牛都出現了高原反應,呼吸變得困難,臉色發紅,坐到地上氣喘籲籲。
他們的身體素質雖然很好,但第一次進入高原地區,加上狂風暴雪的原因,身體還是有些不适應。
楚清顔急忙拿出小型氧氣瓶,給兩人吸氧,兩人氣色才緩和了一些。
張寅初的情況也好不那去,他隻是一個出馬仙,加上年事已高,身體素質比幾個女人還要差,一路上氣喘籲籲,李乘風一直扶着他,時不時拿出小氧氣瓶給他吸氧。
夜路難行,加上狂風暴雪,再這樣走下去,估計還沒到昆侖山的護龍衛基地,一行人就要累趴下。
走在最前面的張北鬥,轉身看着楚清顔大聲吼道。
“楚小姐,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再這樣走下去,沒有人能撐得住。”
由于風雪太大,張北鬥說了兩三遍,楚清顔才聽清楚, 她臉上露出一絲爲難,貼在張北鬥的耳朵上說。
“張叔,現在情況危急,也不知胡天罡他們怎麽樣了,我們必須盡快趕到基地,守護昆侖山的主龍脈。”
張北鬥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楊兮若,黃海牛,什麽話都沒有說,讓楚清顔自己看。
現在距護龍衛的基地,還有很遠的路程要走,就算他們不顧一切,趕到護龍衛基地,也會累得筋疲力盡,若是與島國的陰陽師遭遇,恐怕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那時候隻能任其宰殺,
楚清顔一臉無奈的說。
“好吧,那就先找個地方休息,等雪停了再走!”
李乘風聽着不遠處的龍吟聲,歎了一口氣,隻怪天公不作美,一路上風雪不停,讓他們難以前行,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島國陰陽師破壞昆侖山的龍脈。
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幾個人坐在一起,随便吃了一點壓縮餅幹,喝了一點涼水,一臉疲憊,閉上眼睛,準備小睡一會。
李乘風坐在雪地裏抱着小鐵蛋,怎麽也睡不着,這一次昆侖之行真的太壓抑了,先是格爾木基地的護龍衛被殺的一幹二淨,如今又被困在昆侖山裏,無法前行。
也不知胡天罡他們現在怎麽樣了,他轉頭看向楚清顔,三個女人正靠在一起休息。
張北鬥也沒有睡,看着李乘風說。
“李先生,休息一會吧,等雪停了我們還要趕路,養足精神好殺島國陰陽師!”
“嗯!”
李乘風點了點頭,他已經打通大小周天,就算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他看着張北鬥,好奇的問道。
“張師傅,昆侖山不是有重兵把守嗎,我們進入昆侖山那麽久了,怎麽一個戰士也沒有看到。”
“我不知道!”
張北鬥搖了搖頭,他以前進入昆侖山,經常遇到守護昆侖山的戰士,在附近巡邏放哨,不讓普通百姓進入昆侖山腹地。
今天,也不知怎麽回事,已經進入昆侖山那麽久,也沒有遇到一個戰士,他還記得戰士的營房位置,距這裏還有幾公裏的山路,等風雪停了就去那邊的營房看看。
張北鬥和李乘風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都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他們不想把這個預感說出來,隻希望那些戰士都還好好的。
直到天亮時分,狂風暴雪才逐漸停止。
幾個人站在半山腰,看着東升的太陽,真的好美,昆侖山的日出估計很少有人看過。
日出雖美,一行人卻無心欣賞,踩着厚厚的積雪,繼續翻山越嶺。
經過一夜的休息,短暫的适應,除了張寅初,其他人都适應了高原地區的氣候。
來到山頂,一眼望去,看着一座座相連的山川,披着一層厚厚的白雪,透着一股壯觀,而又凄涼的美。
一行人跟在張北鬥身後,沒多久,便來到一處不大的營地,整個營地一片寂靜,當推開營地的鐵門,旁邊的崗亭裏躺着一具屍體,一身軍裝已被撕碎,身上全是傷痕,胸前還有一個大洞,臉被啃得面目全非,死狀非常恐怖。
陳彤彤,楊兮若看到屍體被吓的發出驚叫,急忙捂住嘴巴,躲到衆人身後不敢再看屍體一眼。
看着屍體,李乘風的心很痛,從傷口上判斷,一定是島國陰陽師幹的。
張北鬥一臉着急,快速向營房裏走去,想看看還有沒有活的,當走到營房門口,瞬間愣在原地。
營房裏到處都是身穿軍裝的屍體,有的躺着,有的趴着,他們臉色發黑,七竅流血,表情痛苦,一看就是中毒而死。
看着如此慘狀,張北鬥差一點摔倒,還好李乘風眼睛手快急忙扶住他。
“張師傅,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張北鬥嘴上說着沒事,心卻痛得要死,這一定又是龍門八局幹的,他們在這些戰士的飯菜裏下了毒,毫不知情的戰士中毒而死,沒中毒的也被他們殘忍殺害。
每個人都沉默無語,表情非常沉重,這就是敵人打入我們内部,造成的可怕後果,這一次我們輸的太慘了。
魏飛雲看着一具具屍體,被吓得臉色鐵青,他轉頭看向楚清顔,着急的語氣說。
“楚小姐,咱們回去吧,這裏太危險了,那麽多戰士都死了,我們肯定不是島國陰陽師的對手。”
“趁着島國陰陽師還沒有發現咱們,咱們趕快離開,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說什麽,再給我說一遍!”
楚清顔表情冰冷,瞪着魏飛雲,憤怒的語氣問道。
魏飛雲又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話剛說完,他腦袋一歪,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楚清顔甩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憤怒的說道。
“魏飛雲,當初來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現在竟然吵着要回去,我都替你感到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