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說要廢白小甯的修爲,這并不是虛言恫吓白小甯。
而是他真的萌生了這個念頭。
這小子如此心性,修爲越高,禍害越大。
他所闖出來的禍害,将來不僅會害别人,也會害到他自己。
甚至會禍及其他的兄弟姐妹!
陳揚必須将這種後患扼殺在萌芽之中。
說罷之後,他便來到白小甯的身前,探出大手,撫上他的腦門。
“白小甯,我會護住你的腦核,然後将你全身的法力系統擊潰。
之後的百年裏,你都要慢慢的來修複這些傷害。
一百年後,你若是心性已改,我便讓你繼續修煉。
若是再不改正,我便再擊潰你的修爲。”
陳揚一字字道。
“不要,不要!”
白小甯這下真正的害怕起來,求饒道:“父親,您饒我一次,從此以後,我定然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陳揚不爲所動,手掌之中發出溫熱的力量來!
“父親,父親……我才第一次見您,難道您就這樣的絕情嗎?”
白小甯涕泗橫流。
陳揚沒有理會白小甯,而是掌力滲透進白小甯的腦域裏。
先護住其腦域,接着以強橫的涅槃神力殺入他的體内,瞬間将他已經組成的法力系統,奧義全部擊潰!
如此之後,陳揚收回法力。
白小甯隻覺身子一軟,全身都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便是在這裏連生存都感困難,因爲此處并不是地球。
陳揚快速祭出一道金光将他護住,爲他保持生态系統。
白小甯大口呼吸起來。
這個時候,陳揚也解除了對他的一切封禁。
白小甯再查體内,便發現體内真的空空如也,再無法力。
而且整個人都是酸酸軟軟,使不上力氣。
“你……”白小甯悲怒交加,突然噴吐出一口鮮血來,他紅着眼指着陳揚,道:“你這賊人,你居然真的小爺給廢了。
小爺不活了,小爺要跟你拼了。”
“你是誰的小爺?”
陳揚眼神寒冷,一字字問道。
“小爺就是小爺!”
白小甯怒吼道:“去你媽的!”
陳揚手中出現一根細軟的鞭子,沖白小甯點點頭,道:“好,很好。
你大概真是在你母親身邊呆久了,以爲這天下人都得對你寵着,讓着。
既然你如此忤逆,看來廢你一身修爲也不夠。
那我就将你抽死在這裏,你若真有骨氣,就一聲不吭,任由我将你抽死。
等你死後,我将你屍骸帶給你母親。
她若要找我報仇,我接着便是,難道我還怕了她不成?
若她實在執意,我便将她也給殺了。
你覺得你是魔?
老子今日讓你看看,你老子我瘋起來是什麽樣子!”
說罷之後,便将手中軟鞭猛地朝白小甯身上抽去。
不止是抽身上,有時候也抽到臉上。
陳揚全不顧忌,一頓猛抽。
而且越抽越兇,真有要将白小甯給抽死的趨勢。
白小甯被抽得皮開肉綻,在地上來回打滾。
一開始他還緊咬牙關,後來再也承受不住,便哭泣求饒起來。
“父親,父親,我知道錯了,我錯了!”
白小甯大哭起來。
陳揚也并不是真的鐵石心腸,見他求饒,内心之中一陣酸恸,也想落淚。
但他知道,自己又必須硬下心腸來。
這孩子,就是心中太沒有畏懼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白小甯這才感到疼痛稍減……此刻的他狼狽不堪,涕泗橫流,身上滿是血污,臉上都被抽的皮開肉綻。
若是黑衣素貞看見這副景象,怕是要跟陳揚拼命。
陳揚收了鞭子,淡淡的看向白小甯。
白小甯身上,臉上都是血流不止,很快便如一個血人。
他也不看陳揚,就隻是躺在那兒,任由身上的鮮血流逝。
陳揚悄然運轉金光罩爲他止血,過不多時,鮮血便就止住。
接着,那些傷口也快速長出疤來。
“是不是很恨我?
恨不得将我殺了?
恨爲什麽我是你父親?”
陳揚忽然開口說道。
白小甯不發一言。
陳揚淡冷道:“你坐起來,還有,我說什麽,你就答。
我告訴你,你的命是我給的。
我帶你來到這個世上,若你不能好好做人,我甯願将你毀滅!這是我們老陳家的家教!”
白小甯乖乖的坐了起來,并看向陳揚。
不過他的眼裏如今已經沒有了怨恨,有的隻是畏懼!
陳揚道:“說話吧,難道啞巴了?”
白小甯嘴巴努了努,道:“您想要我說什麽?”
陳揚道:“說什麽都可以,我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隻要你說的有道理,我都會聽。”
白小甯道:“我恨你!”
陳揚道:“恨我今日廢了你的修爲,又揍了你?”
白小甯道:“我恨你是我的父親!”
陳揚道:“我陳揚做爲你的父親,給你丢臉了?
還是說,你覺得你母親一個人可以生出你來?”
白小甯道:“我從小就跟我娘一起,在我們的世界裏,你就沒存在過。
我娘何等人物,爲什麽要做你的妻子?
做你妻子也就罷了,還隻是其中之一,你何德何能?”
陳揚道:“這就是你恨我的原因?”
白小甯道:“難道還不夠嗎?”
陳揚道:“這個原因,是夠的。
你恨我,甚至說罵我,要殺我。
這都可以……但是,你對那個叫蘇月的女弟子所做之事,我不能原諒。
你越界了,你以爲你現在有無上本事,可以爲所欲爲。
什麽道德界限都約束不了你,是嗎?”
白小甯道:“當時聽到你來,我隻是氣糊塗了,就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來激怒你們。
然後又想看你無可奈何,氣急敗壞!”
“并不完全如此吧!”
陳揚淡淡道:“這其中還有你的本性,你本性就是藐視一切規則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