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魔尊,一代枭雄,便就這般被陳天涯給閹割了。
這不僅是生理上的痛,更是一種奇恥大辱。當然,被閹割了,也并不是什麽太大的事情。以太皇魔尊的修爲,分分鍾就可以再重新長出來。
隻是,陳天涯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這隻是一個開始,相信你心裏也知道。”陳天涯平靜的看着太皇魔尊。
太皇魔尊也看着陳天涯,他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很恨,但,我雖然逼死了你兒子,我沒有過多的辱他。我給了他自裁的機會……”
“所以,你認爲,作爲回報,我也要給你自裁的機會嗎?”陳天涯說道。
太皇魔尊說道:“我們修士之間,雖有仇恨,但也講個臉面。你也是一個人物,你殺我,我無話可說。但你過多的辱我,這于你的名聲,有何好處?”
“在我兒子沒死之前,我就是一個魔。你認爲,在我兒子死後,我會突然在乎這名聲嗎?”陳天涯冷笑一聲,說道。
太皇魔尊說道:“這樣吧,陳天涯,你是修士,你有悠久漫長的歲月。你想要兒子,可以再生,你還可以有千百個兒孫。但,我能給你更大的好處,我将我一生的修爲,全部凝練成精元,然後給你,如何?你的身體有無窮的爆發力,吃了我的精元,你必定前程無限。”
将其修爲,凝練成精元,乃是一件極其難的事情。造物境以下高手,完全做不到。
如時間老人,太皇魔尊這等人才可以辦到。
而且,還必須要他們自己心甘情願。外人是辦不到的。
即便如此,要吸收他們的精元,也是有想象不到的危險的。
時間老人是修爲大損,所以精元虛弱,才讓秦林吸收。秦林吸收之後,也不過一個天位境巅峰的修爲。
但這其中,也還有隐患。
掠奪他人修爲,占爲己有,這其中有極大的因果。他人的法則,意志會在關鍵時候,成爲一種果報。
所以,很少有人喜歡去掠奪他人的全部修爲。
比如太皇魔尊,想的也不過是靈兒的純淨元陰。
至于黑衣素貞當年不停掠奪他人修爲,乃是因爲黑衣素貞以爲她依靠雷劫可以将那些果報洗滌幹淨。
她确實将其洗滌了,但後來,她被那果報襲來時,也是差點丢了性命!
眼下,太皇魔尊爲了活下來,也是不顧一切了。
他将精元交出後,便會真正成爲一個廢人。
陳天涯看向太皇魔尊。
太皇魔尊殷切的看向陳天涯,他希望自己能夠和陳天涯達成這筆交易。他認爲自己的開價也絕對具有吸引力。
這是足夠的誘惑!
盡管陳天涯也會有代價,但誘惑足以掩蓋代價。何況陳天涯的身體,是如此的古怪。
“你的記性真的不太好,你忘了嗎?我說過,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所以,你給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感興趣。”陳天涯說道。
話雖如此說,陳天涯也還是奪走了太皇魔尊的至尊龍珠,以及其他的丹藥等等。同時,還有那枚屬于陳亦寒的精神印記丹丸,也被陳天涯抓在了手中。但,陳天涯有的不是欣喜,而是更多的悲傷。
因爲他知道一些事情。
在掠奪的同時,陳天涯看到了靈兒的諸天之眼。
陳天涯并不知道這諸天之眼是靈兒的,但其上面有司徒靈兒的印記,所以他也就馬上明白了。
“你知道,我所說的求生不死,求死不能是怎樣嗎?”陳天涯做完了這一切後,對太皇魔尊說道。
太皇魔尊沉默了下去。
陳天涯說道:“我會将你的肉身焚燒成灰燼,我會将你的頭顱丢進糞坑之中,但我不會給你自裁的機會。你的餘生,就在糞坑裏面度過吧。以後,當我想起我兒子的時候,我會來看你的。”
“你……”太皇魔尊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向陳天涯跪了下去,說道:“我求你,你殺了我吧。隻要你不再折磨我,你想要什麽,隻要我有的,我都給你。”
“我隻要我兒子活過來,你可以嗎?”陳天涯冷冷說道。
“如果不可以,就不用再求我了。”
太皇魔尊說不出話來。
陳天涯不再給太皇魔尊機會,他随後就将其首級取了下來,然後以法力封存其大腦。又将其身體全部焚燒成灰燼!
太皇魔尊修爲強大,肉身被毀之後也其實不可怕。他依然能夠将身體長出來。
這種本事,别說是太皇魔尊,便是陳揚都有這個本事。
隻是,陳天涯不會給太皇魔尊這個機會。他随後就在太皇魔尊的腦域裏種下了封印,一旦太皇魔尊有本事要沖破封印時,他可以立刻将太皇魔尊炸死。
當然,太皇魔尊基本也沒這個機會了。
陳天涯身形閃動,随後就離開了過去世界。他在一處隐蔽的地方,找了一個糞坑,然後将這人頭沉入進去。
做完這一切後,陳天涯再次回到了過去世界的那個洞府裏面。
他沉默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
大千世界,泰山之上。
“陳亦寒原本是我的魔劫,但他如今,已經死了。”神帝向法神圓覺說道。
這是黎明時候的泰山,雲霧缭繞,清風徐徐。
東方天際中,彩霞漫天,不久之後,将會升起一輪紅日。
圓覺與神帝均是盤膝而坐。
圓覺說道:“所以,你很奇怪!”
神帝說道:“沒錯!”
圓覺說道:“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神帝說道:“我在思考這個問題。”
圓覺說道:“萬事萬物,都在變化。沒有什麽東西是一層不變的,當一變成二,二變成三,三變成萬物之後,就是無窮變數!”
神帝說道:“變了?”
圓覺說道:“陳亦寒如果不是性格變了,繼續作惡下去,他不會死。他若不死,就是你的魔劫。但他性格變了,爲了保護司徒靈兒,甘願就死。所以,他早已不是你的魔劫。他不是任何人的魔劫了。”
神帝說道:“那麽陳揚,隻怕也不再那般恨陳天涯了。他還是陳天涯的魔劫嗎?”
圓覺說道:“陳揚的性格從未變過,所以,他依然是魔劫!”
神帝說道:“所以,一切的變數,是因爲性格?”
圓覺說道:“應該說,性格是一切變數的基礎。一個人的行事準則裏,隐藏了其性格習慣。”
神帝随後将靈兒從戒須彌裏面抓了出來。“我這小徒弟,她目前被造物五重的氣息沾染,無法蘇醒過來。便是我也沒有這個本事讓她蘇醒過來。”
“那又如何?”圓覺臉色淡淡,他甚至沒有多看司徒靈兒一眼。
神帝說道:“看來,您不會出手。”
圓覺說道:“裁判當然不能出手。”
神帝說道:“好,我明白了。”
圓覺說道:“其實,貧僧的确可以救醒她。不過,除卻貧僧之外,應該地球上沒什麽人有這個本事了。還有一種方式便是,她自己破解這層氣息蘇醒過來。這是一種搏鬥,如果她能蘇醒過來,那麽她的修爲必定更上層樓。甚至超越造物五重!盡管,這很渺茫,但她是天生靈體,自有定數。不能以常人來看待!而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同樣一個造物五重的人與她靈肉*,也可以将她喚醒。”
神帝不由苦笑一聲,說道:“那麽看來,要麽是她自己蘇醒,要麽就是等待陳揚來幫助她了。”
圓覺說道:“沒錯!”
神帝說道:“好吧,看來我還要去燕京一趟,這個妮子不能一直跟着我沉睡。”
圓覺說道:“你想如何處理,貧僧都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