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莫大神通!
“居然如斯恐怖!”沈經略忍不住說道。
之後,沈墨濃帶着父母和爺爺出了琉璃玉壺。大家坐下來重新談了起來。
沈經略沉聲說道:“墨濃,我知道你心裏怨我們。我也從一早就知道,陳揚這個人不簡單。但是,我的确也還是低估了他。可在我的心裏,你并不比他差上分毫。如果他沒有娶妻,我和你媽不會這麽反對這件事。你是爸媽的驕傲,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跟你說實話。我心裏最痛恨的就是陳揚,也恨你的不争氣。這多少天之驕子排隊任你來選,你卻要……”
沈經略随後又說道:“他有本事又如何,爲父這麽多年,處在這個位置,什麽有本事的人沒見過。昨天他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大逆不道。這種人,本事越大,毒害就越大。”
吳麗說道:“沒錯。墨濃,是不是他在強迫你?你跟爸媽說,爸媽一定幫你想辦法。這裏是燕京,燕京從來都不是邪魔猖狂的地方。”
“沒有!”沈墨濃說道:“他沒有強迫我。”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也知道,他昨天的确表現的很無禮,很猖狂。爸說的沒錯,這樣的人,本事越大,毒害就越大。有才無德嘛!”
沈墨濃微微一歎,随後繼續說道:“但他現在的情況,不是你們所理解的那樣。他的這個本事,不是凡間的這種本事很大而已。而是經過了無數生死淬煉,領悟世間浩瀚法則。在他的眼裏,凡人隻是蝼蟻,是真正的蝼蟻。所以,用凡人的眼光來衡量他,這是不行的。其實,我在這裏解釋,也感到很累。我很難将這其中的區别說的讓你們明白。修煉一途,越往上走,心境就越要暢通無阻。”
“還有,爸你說我能找到很好的人。但首先,沒有陳揚,我已經死了幾次了。我之所以和他走到這一步,是因爲我在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差點就死了。是他利用一種陰陽雙修的術法将我從死亡邊緣抓了回來。而且,我必須承認,我心裏隻有他這一個男人。我決定選擇他的時候,就知道他的情況。”
“但是這些,你從來沒有說過。”吳麗說道。
沈墨濃說道:“一直以來,咱們都是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這種事情,我不好說。”
這時候,沈中軍開口了。他說道:“以前我看這個小陳,還算是謙恭的。這一次見面,他與以往,大有不同。難道一個人本事大了,就可以将你的家人都不放在眼裏嗎?墨濃,這你也能容忍他?你是這樣優秀的孩子,你能容忍和别的女人來分享他?你能容忍他對你的父母家人不敬?”
“他并非存心不敬。隻是他這樣的人,不能受辱。也不是說不能受辱,而是不能受凡人的辱。神有神的尊嚴!”沈墨濃繼續說道:“我這麽說,我知道你們還是很難理解。這大概便是門不當,戶不對的緣故。他的門戶是諸天之神,我們在凡間顯貴,可與他之間,還是有巨大的鴻溝。他的壽命有數千年之悠久,我現在也有一千年的壽命。我越往下修煉,壽命就會越長。所以,不是我不去找那些您們認爲好的男人來過日子,而是,我根本不可能找那樣的凡夫俗子。因爲……不般配!”
沈墨濃歎了口氣。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的感覺,但卻很難去說服父母和爺爺。
陳揚的做法,放在普通人身上,的确是很過分。但放在一個十重天巅峰神通者的身上,他已經算是很忍耐了。
在其他的地方,那些人間貴族将女兒嫁到如陳揚這種高手的家裏,那還真得陪着小心。老丈人給女婿磕頭的都不少見!
而且,更有甚者,母女同收都是有的。
這在修仙一道之中,實在是太尋常不過了。
“神?”沈經略有些失神。随後,他說道:“什麽是神?他難道就代表了神?”
“那我要先問父親,您心中的神是什麽樣的?”沈墨濃反問。
沈經略說道:“沒有神!我在國安這麽多年,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過。那些躲藏虛空之中的遠古之神我也有了解。可他們,并沒有這個膽量來作亂。他們惶惶不可終日,唯恐天道懲罰。”
“所以,父親你才會不将陳揚放在眼裏。因爲父親你覺得,他和那些人是一樣的。”沈墨濃說道。
沈經略說道:“難道不是嗎?”
沈墨濃沉吟一瞬,說道:“也許,是一樣吧。可父親印象中的神是躲在虛空之中,惶惶不可終日。但實際上,他們是可以動念之間,毀滅一座城池的人。在其他位面之中,多少皇帝貴人,見了他們都要磕頭下拜。”
“還有,父親。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可你們不知道我的想法和處境,我沒辦法,我沒辦法你們知道嗎?他在修無上神道,一念精進,他是天命之王,他仇敵無數。他若是被我們這些世俗的東西所束縛,那就是死路一條。這是我一早知道的路,也是我選擇的路。如果我帶着你們來束縛他,到時候他身死道消,我會恨死我自己。我兒子也不會原諒我。更何況,到了現在,我也束縛不了他。”
沈經略和沈中軍相視一眼。
這兩個男人,終究是要比吳麗有見識的多。
良久之後,沈經略說道:“所以,這是你選擇的路,你也不希望我們來幹涉你。”
沈墨濃說道:“是的。”她頓了頓,說道:“我的路,你們理解不了。我也沒辦法解釋清楚,這一次,之所以陳揚想要舉行這個婚禮,見這個面。他不是要渴求你們的理解和接受,這本也就理解不了,接受不了。他一早就準備用威懾的,他希望小饅頭不要受到指指點點。至少,不要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對他指指點點。”
沈中軍說道:“好,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今後沈家人,不許再拿墨濃的事情來做文章,這個重孫,我認。你們認不認,我不管。”
他頓了頓,說道:“墨濃,我今天之所以在這裏妥協。不是因爲我怕了你的這個男人,我是快要入土的人,沒什麽好怕的。你總說我們理解不了你們,我們雖然不能全部理解,但也能理解一些。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
沈經略說道:“我也尊重。這個外孫,我認了。以後誰敢再對他指指點點,我絕不姑息輕饒。”
沈墨濃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一直以來,她都不想去理這些複雜的東西。如今陳揚的快刀斬亂麻,終究是讓她面對,也算有了個結果。隻是,那幾天後的婚禮,那般的驚世駭俗,到底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沈墨濃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
陳揚在大興安嶺順利的找到了傳送陣,然後運轉無上法術。
随後,他便向天洲進發。
轟隆一聲,片刻之後,陳揚就來到了天洲另一端的地下室裏。這個傳送陣是屬于天池閣設立的。陳揚是來到了皇城中的天池閣地下密室裏面。
“居然消耗法力如此恐怖,難怪當初的天洲計劃那般難以施行。一人過來,還便罷了。若是要将那許多的物質轉移,的确是需要海量的高手來完成。那是一個絕對巨大的工程。而且,軒正浩還從中作梗,這天洲計劃到了今時今日,是想都不用想,隻能擱淺了。”陳揚暗自道:“神帝的出現,還有衆星殿的出現逼得天洲上的高手人人自危,所以天洲計劃就此擱淺。這大概是天道的一次還擊吧!”
他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麽天洲計劃會這般容易擱淺了。
陳揚連續吞服大量的純陽丹。
一下吞服一千枚純陽丹,于是,大量的純陽之力如遊龍一般穿梭在他身體裏面。很快,陳揚就恢複了全部的實力。
他現在有十億純陽丹,大富豪一個。所以财大氣粗得很呢。
那天池閣之中,也立刻發現傳送陣的異動。馬上就有人前來查看。
對于天池閣來說,陳揚顯然并非是陌生人。
那來查看的長老見了陳揚,非常客氣。陳揚微微一笑,便送了一百枚純陽丹。
人情練達即文章,多少微妙之事,都在這種會做人的妙處之中。
陳揚便是絕不會吝啬的。
那長老見了這品質絕佳的純陽丹,立刻就知道,這是好東西。他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陳公子,您太客氣了。”長老說道。
陳揚則說道:“蘇嫣然呢?”
長老說道:“哦,蘇姑娘出去辦事了。陳公子,您要找蘇姑娘嗎?”
陳揚說道:“那倒沒有,不過總是舊識,既然來了,自然也該見見。不過眼下她不在,那就算了。”
長老說道:“陳公子,不如留下來吃頓飯再走?也許待會,蘇姑娘就回來了。”
“不用了,我要先回少威府!”陳揚說道。
之後,陳揚就離開了天池閣。